y桑若的眉心,不由自主的微蹙:“下車干什么?”
薄津州把手支撐在車窗邊:“我們現(xiàn)在還在走離婚程序,若是在這個時候傳出了一些不利于我們薄家的緋聞,到時候你要怎么收場?”
桑若扭頭看著身前的男人,勾起唇角冷冽一笑:“薄津州,你知道自己在說些什么嗎?你污蔑我就算了,既然連你的小叔也一同污蔑?”
“我總感覺你們最近,走得實在太過于近了,確實不太合適!”
薄津州渾身都散發(fā)著駭人的冷意,眼眸頃刻間幽暗到了極致。
桑若譏諷一笑:“按照薄總的意思,你是覺得你小叔看上我了?”
此話一落,不僅驚到了薄津州,就連坐在駕駛座的薄燼延,都不可思議的扭頭看向她。
他眸底那片詫異,顯而易見。
實在沒有想到,一直想要藏匿他們關系的桑若,居然會把這個話題搬到了臺面上,跟她的前夫談……
桑若見到薄津州遲遲未曾開口,并再度回應道:“你放心,小叔的眼光高著呢!”
“像他發(fā)小方佳虞那樣的大美人,都入不了他的眼,我一個坐過牢還一無是處的女人,他又怎么可能看得上呢?”
薄津州眉頭不由自主的微擰,視線在他們當中來回徘徊。
他很想從他們的臉上,察覺出一絲端倪,可遺憾的是,什么都看不出來。
桑若口吻淡淡道:“薄先生,早點送我回家吧!今晚的風景真晦氣,我不想看了……”
“好?!北a延扭頭瞥了一眼窗外的薄津州:“小侄,那我就先送她回去了。”
看似跟他打招呼,可眼底的那一片寒意,卻格外的明顯。
并不像是在打招呼,而像是在通知他。
還沒有等他做出應答,男人就快速地踩下油門,一溜煙離開了半山腰。
薄津州看著遠去的車子,心頭漸漸地沉到了谷底。
以前他怎么沒發(fā)現(xiàn),小叔和桑若,居然這么登對?
無論是身形還是樣貌,兩人都十足的匹配。
當這個想法,涌現(xiàn)在腦海的那一瞬間,連他自己都被嚇了一跳。
……
薄燼延把車往前開之后,兩人一路無話。
桑若今天有些疲憊,不知不覺中,靠在了椅背上,沉沉地的睡了過去。
“桑若,桑若……”
耳畔傳來熟悉的聲音,徹底將她給驚醒了。
桑若本能的睜開的雙眸,看到眼前的場景時,突然愣了一下。
這里不是有風樓,而是琴園灣的地下車庫。
她有些詫異地扭頭,看向了身旁的男人:“你怎么把我?guī)磉@里了?”
“你不是還沒有吃晚餐嗎?我已經讓馮嫂做了飯,吃完飯之后,我再讓司機送你回去?!?/p>
桑若見到他拉開車門下車后,便順從了他的意。
估計回到家,也沒有晚飯吃,因為今天她告訴了陳安妮,不要做她的飯。
桑若和薄燼延之間的關系,整個琴園灣內,沒有人不知道,所以馮嫂對桑若時不時的出現(xiàn)在這里,已經見怪不怪了。
薄燼延早就吃過了晚餐,眼下要上樓去處理剩下的工作。
桑若獨自一人坐在餐桌前吃飯,馮嫂好奇的走上來,拉開椅子坐在她的身邊。
她壓低聲音問道:“桑小姐,聽說你和那位已經離婚了,是不是真的?”
整個琴園灣的人,桑若都非常喜歡,尤其是面前的這位馮嫂,沒有一點壞心眼。
這也是為什么,薄燼延留她在身邊這么多年的原因吧?
桑若直言不諱的回應著:“是??!我跟他已經離婚了,目前在走離婚程序,屬于冷靜期……”
“那感情好啊!”馮嫂神色激動的看著她,本能地伸出手來,拉了一下她的臂彎:“這么說的話,你是不是就可以和先生在一起了?”
桑若聽完她的話后,突然間愣了一瞬。
她知道琴園灣的人,個個的嘴巴都很嚴,就算告訴他們,他們也不可能會把這件事情捅出去的,但是這個節(jié)骨眼上,除了陳安妮和宋琳琳外,她不可能對任何人,透露出真實的心聲。
“馮嫂,我們倆八字還沒一撇呢!你不要多想了……”
“這哪能是多想啊!我看到你的第一眼的時候,就覺得你跟我們先生很登對,以后你們要是真的能成家,那也是一件極好的事情?。∥覀兿壬@么好的男人,你可千萬不要錯過了?!?/p>
桑若勾起唇角淡淡一笑。
一時之間,忽然不知道該怎么回應。
就在這個時候,管家忽然走了上來:“桑小姐,先生讓您吃完飯之后,先不要著急走,上書房找他一趟?!?/p>
桑若那只握著筷子的手,忽然不由自主的頓了一瞬。
沉默幾秒,她還是輕輕地點頭:“好?!?/p>
吃過晚餐之后,馮嫂替她收拾碗筷,她邁著輕快的步子,直接上了二樓。
來到書房門前后,她輕輕地敲了敲門,正打算把手伸向門把時,大門卻被人從里頭給打開了。
她都還沒有反應過來,手腕就被人從里面拽了一瞬。
下一秒,大門被男人關上,她整個人都被摁在大門上。
突如其來的親密舉動,讓她的心,霎時間提到嗓子眼。
薄燼延什么話也沒有說,低頭毫不猶豫地吻上她的唇。
這個吻,比以往的每一次都要激烈,甚至帶著一點懲罰的意味。
桑若本能的伸出手來,抵擋帶他的胸膛前,企圖將他給推開。
薄燼延見她反抗后,終究還是停下了動作,只是靜靜地看著她,一句話都沒有說。
桑若看到他臉上的神色后,忽然有些許的不安。
他這是生氣了?
她試探性的問道:“你這是怎么了?”
薄燼延松開她之后,闊步的走向書房的沙發(fā),隨即掏出一根香煙來。
他都還沒有將香煙點燃,就被快速跟上前的桑若奪走了。
她把香煙丟到煙灰缸里,居高臨下的睨著他:“怎么突然心情不好了?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薄燼延忽然伸出骨節(jié)分明的手,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另外一只手搭在她的腰肢上,將她狠狠地一拽。
下一瞬,桑若整個人跌在沙發(fā)上。
“薄燼延!你到底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