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抓著她臂彎的手,力道持續(xù)在捏緊。
桑若很怕對方會掐自己,打算先下手為強(qiáng)。
她迅速張開自己的嘴巴,狠狠地朝著他的臂彎咬了一口。
“啊——”
她幾乎使出了全身的力氣,痛得男子眉頭下意識緊蹙,一聲慘叫過后,直接松開了她。
桑若找準(zhǔn)時機(jī),在她的褲襠上,又用力踹上一腳。
這會,男子已經(jīng)痛得倒在了地面上。
桑若猛然起身,朝著大門的方向飛速沖出去。
不料在下臺階的時候,跑得太過于著急,踩空了一個階梯,導(dǎo)致身體往前撲,膝蓋撞到了地面,差點(diǎn)劃破了皮。
鉆心的痛,驟然蔓上心頭。
“臭娘們!敢對我使陰招,我看你真的是活膩了!”
“老子今天本來不想收拾你的,只想拍個照片就走人,誰知你居然這么不聽話,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
她都還沒有從地面上爬起來,男子早就已經(jīng)闊步?jīng)_上前,手中已經(jīng)多了一把匕首,是軍工刀。
冬日的天黑得很早,眼下夜幕已經(jīng)降臨。
但借著外頭暖黃的路燈,她還是清晰地看到,那把匕首上閃著刺眼的光。
他該不會是想要她的命吧?
這個想法蹦出來的那一瞬間,她整顆心都在瘋狂的跳躍著,仿佛隨時都能從喉嚨蹦出來似的。
她很想爬起來,但是膝蓋太痛了,一時之間根本起不來。
桑若下意識的伸手指向右上方:“這里有監(jiān)控!而且我的男朋友已經(jīng)在來的路上了,如果他來之后看不到我,他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那就在他來之前,我先把你解決掉!”
男子一步一步朝著她靠近,眼底散發(fā)著一片可怖的氣息,極其的駭人。
出于求生的本能,身體不由自主的往后挪。
還差幾步,就是門口了……
她必須得想辦法逃出去才行!
桑若咬咬牙,打算從地面上起身時,對方的匕首,已經(jīng)朝著她的腹部刺過來。
“砰——”
與此同時,大門被人從外頭一瞬踹開,聲音巨響,傳遍整個院子。
也正是因?yàn)檫@個聲音,讓跟前的男子,暫時停下了手中的舉動。
桑若順勢在地面滾了一圈,稍微離她遠(yuǎn)了一些。
“你干什么?”
薄燼延的低吼聲,從桑若的身后傳來。
她聞聲回眸,一眼就看到朝著她奔來的男人。
幸好他不是一個人來的,還帶上了阿城。
薄燼延蹲在她的身邊,伸出臂彎從背后攬住了她,一股強(qiáng)烈的安全感,霎時間將她裹挾。
他對著身后的阿城低吼:“馬上把他給我抓??!”
“是!先生……”
“小若,你沒事吧?”
耳畔傳來了男人擔(dān)憂的聲音。
桑若微微側(cè)頭,下意識的回應(yīng)道:“我沒事?!?/p>
薄燼延快速將她從地面上抱起,打算帶著她往外走時,桑若卻握住他的臂彎,神色特別的緊張:“阿延,那個男的一看就是個練家子,武術(shù)應(yīng)該挺厲害的,你的那位保鏢……”
會不會被他給打死?。?/p>
可后半句話,她卻沒有說出來。
薄燼延都還沒開口做出回應(yīng),阿城就直接沖了上去。
男子看了一眼沖上來的阿城,唇角勾起一彎冷冽的弧度:“就你這個樣子,還想把我制裁?做夢吧你!”
下一瞬,他拿著手中的軍工刀,開始瘋狂地朝著阿城進(jìn)攻。
桑若神色緊張地看著這番場景。
論身形,對方確實(shí)比阿城要高大威猛一些。
可阿城根本不在怕的,一腳踩上院子的石桌上,抬起腳狠狠地給對方的腦袋,來了一腳。
“砰——”
桑若根本沒有想到,阿城居然一招制敵了。
那個男子或許是傷到了腦袋,整個人都朝著一旁倒下去,但意識還是清醒的,就是站不起來。
她震驚得瞳仁都瞪大了幾分,不可思議的抬眸,看向眼前的男人:“你的這個保鏢……這么……厲害的嗎……”
“他是雇傭軍出身的,可不單單只是精通武力這么簡單,你還是太小瞧他了,曾經(jīng)我在華爾街的時候,跟道上的人談生意,他以一對十七,待我殺出了重圍?!北a延勾起唇角:“你說呢?”
桑若下意識的咽喉:“你的身邊,還真是臥虎藏龍?!?/p>
“確實(shí)。”薄燼延忽然冷不丁地說了一句:“比如他,再比如你……”
桑若突然怔了一瞬,怎么話題忽然轉(zhuǎn)到她的身上來了?
“薄先生,這人打算怎么處置?要報(bào)警處理嗎?”
就在這個時候,阿城的聲音,打斷了兩人談話。
“馬上帶去警察局?!北a延把車鑰匙直接拋給他:“把人塞后備箱,開我的車帶她去,我開小若的車?!?/p>
“好。”
阿城接過車鑰匙后,薄燼延迅速抱著桑若,離開了院子。
半個小時后,警察局。
桑若和那位歹徒,一起坐在了審判桌前。
而薄燼延和阿城,則是站在門外,仔細(xì)的聆聽里面的動靜。
她將事情跟警方交代一遍后,陳警官面色嚴(yán)肅地看著那被歹徒:“姓什么,叫什么?”
起初那位歹徒還不愿意開口,但終究不是警方的對手,不情不愿地開口道:“張彬。”
“為什么要對桑小姐下那樣的狠手?她說你有可能是白允派過來的人,請問這件事屬實(shí)嗎?”
“沒有人派我過來,是我自己對桑小姐的美色起了歹心,所以才想拍幾張照片,回去過過癮……”
此話一落,站在外面的薄燼延,面色幽暗到了極致。
環(huán)抱在胸前的手,指尖一瞬握緊。
由于過度憤怒的緣故,額前暴起了青筋。
桑若氣得一瞬從椅子上起身,嗓音中暗含的一絲怒意:“你最好給我老實(shí)交代!”
“說的就是實(shí)話??!沒有人派我過來!我就只是貪圖你的美色罷了!”
“別吵!”陳警官一聲令下,呵斥著跟前的張彬:“你要是不愿意說出實(shí)情,那我這邊有的是辦法讓你說出實(shí)情!”
警官幾番周旋,張彬終于敗下陣來:“是白允找我來的,他只是讓我拍幾張桑小姐的照片,至于原因我也不清楚,這個你們要把他找來之后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