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燼延走上前,睨了一眼卡宴的車尾。
已經(jīng)凹進去了一大塊……
他迅速走到車后座,伸手瞬間把大門拉開。
桑若就在他的這一側(cè),躺在薄津州的懷里,看起來非常的狼狽且憔悴。
薄燼延一把將人從薄津州的懷里拽出來,抱入了懷中,怒視著里面的男人:“我他媽回頭再找你算賬!”
薄津州用同樣憤怒的眼神瞪著他,眼睜睜地看著他把人帶走。
掌心瞬間握成拳狀,指甲都快要掐入肉.縫里了。
薄燼延把人放入副駕駛時,桑若已經(jīng)陷入昏迷。
確實如同傅辰卿說的那樣,她應該是被人下了藥。
眼下的狀態(tài),已經(jīng)不是幫她就能解決問題了,必須盡快把人送去醫(yī)院。
薄燼延進入駕駛座,倒退了車子,迅速開車把她送去了最近的醫(yī)院。
他把桑若抱入急診室時,她早已昏迷得不省人事。
他坐在長廊上,眸色陰沉到了極致,視線一直看著地板,一遍一遍的祈禱她平安無事。
“她怎么樣了?”
不知過了多久,一道低沉的聲音,驟然間落入他的耳畔。
薄燼延聞聲抬眸,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跟前的男人。
沒想到他居然還跟來了……
薄燼延心里的怒意,直接沖上腦門。
他瞬間站起身來,伸出骨節(jié)分明的手,一拳打在他的面龐上。
“砰——”
薄津州應聲倒下,手臂碰到了旁邊的凳子,痛得他眉頭微蹙。
薄燼延的這一拳,幾乎使出了三分之二的力氣,可即便是這樣也無法解氣。
他一把將薄津州從地面上拽起來,以為是薄津州給桑若下了藥,惱火的開口:“明面上誘惑不了她,現(xiàn)在直接玩陰的是吧?你以為把她上了一次,她就能回到你的身邊了嗎?”
“不是我!”
薄津州迅速開口表明真相。
薄燼延那只拽著他衣領的手,力道持續(xù)在捏緊:“你以為我會信你的鬼話!等她醒來之后,我一定會問清楚來,如果真的是你……”
“我說了不是我!”薄津州直言不諱道:“是我在隔壁談生意,我特助出去打電話,無意間看到她進了隔壁的包廂,所以才告訴我的,我進去之前她就被下藥了。”
薄燼延聽完他的話,面色沉了幾分,那只拽著他衣領的手,力道也減輕了許多。
“我說的是真的。”薄津州見他似乎有些動搖,繼續(xù)開口道:“我承認我?guī)丶掖_實有私心,我確實很想跟她舊情復燃,但最后不是也沒有得逞嗎?”
“如果不是我及時趕來,估計人已經(jīng)躺在你的床上了!”
薄燼延氣得再度抬起拳頭,狠狠地在他的腹部揍了一拳。
薄津州再度跌在地面上,這次碰到了脊椎,痛得他身體縮成了一團。
薄燼延彎下腰來,把手扣在他的脖頸上,用力一捏:“我之前已經(jīng)說過了,你要是敢對她有非分之想,不是我死,就是你死?!?/p>
“放手……”
他的力道很重,捏得薄津州快要喘不上氣了。
薄津州面色漲紅,不斷的咳嗽。
眼下的急診室內(nèi),行人不算很多,甚至連醫(yī)護人員也沒幾個。
可他們這邊的動靜不小,還是引起了旁人的注意力,圍觀的人群越來越多。
他們都是名聲在外的資本家,若繼續(xù)鬧下去,估計明天就要上頭條了。
“你應該慶幸這次沒有發(fā)生什么,否則我不會放過你!”薄燼延一把松開手,居高臨下的怒視著他:“滾!”
薄津州大口大口的喘.息,面色依然在持續(xù)漲紅。
他的臉上掛了彩,眸底越發(fā)的猩紅,直勾勾的盯著薄燼延。
從薄燼延和桑若在一起的那天開始,薄津州就知道他們會有這么一天的。
絕對會大打出手……
薄津州見他如此暴怒,加上圍觀的人群很多,甚至還有人拿出手機拍攝,他被迫從地面上起身,迅速朝著急診門口的方向走去。
薄燼延都不想再多看他一眼,繼續(xù)坐在長廊上,靜候著桑若出來。
凌晨兩點,桑若醒來之后,四周是潔白的墻壁,濃烈又刺鼻的藥水味,頃刻間灌入她的鼻腔內(nèi)。
她的視線往下移,手背上打著點滴,而薄燼延就坐在病床邊,雙手環(huán)抱在胸膛前,似乎在閉目養(yǎng)神。
桑若也不忍心打擾他,躺著太累了,打算坐起來。
或許是被褥的摩擦聲,驚擾了身旁的男人,薄燼延迅速抬起了視線,看到桑若醒來后,眼底泛起一片欣喜:“你醒了?”
桑若聞聲抬眸:“我把你吵醒了?”
薄燼延坐在床邊,伸手把她拉入懷里,隨后親吻著她的額頭:“沒事,我也還沒有困?!?/p>
桑若伸出那只沒有注射點滴的手,放在男人的脊背上,把腦袋靠在他的胸膛前,傾聽著他的心跳聲,心情漸漸地得以平復。
“對不起,是我沒有照顧好你,我應該讓阿城繼續(xù)跟著你的……”
男人的聲音當中,暗含著一絲淡淡的愧疚。
前幾天阿城一直都是跟著桑若的,可這兩天他實在是太忙了,也就把這一茬拋之腦后了。
“明槍易擋,暗箭難防。”桑若輕嘆了一口氣:“有心之人若是真的想要陷害,是防不住的?!?/p>
薄燼延把她給松開,伸手捧著她的面龐,神色嚴肅地看著她:“到底是誰給你下了藥?”
桑若看著男人好奇的眉眼,終究還是開口道:“是梁語欣?!?/p>
此話一落,薄燼延的眸底,泛起一片詫異:“梁語欣?”
“是的。”桑若把他的手拿下來,直言不諱道:“估計是薄津州對我舊情復燃了,她實在咽不下這口氣,就找人陷害我的工作室,我發(fā)現(xiàn)是她的手筆后,她說要找我談談,我就一個人去了,結(jié)果……”
“是我自己大意了,不該一個人去的。”
桑若回想起那一幕幕,心頭就一陣后怕。
“發(fā)生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告訴我呢?”薄燼延的聲音當中,帶著一絲淡淡的抱怨:“你要是早點告訴我,也許就不會發(fā)生這種事情了。”
桑若嘆氣道:“我也沒想到會這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