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突然了……”章業(yè)聲音帶著哽咽:“我不敢告訴薄老爺子,只能打給你了。”
“好,我知道了,我馬上就去南州,你把詳細的地址發(fā)到我的微信里?!?/p>
“好的,薄總?!?/p>
掐斷電話之后,薄津州的面色沉到了谷底。
薄燼延為了保護桑若,成了植物人。
桑若聽到消息后,直接暈了過去。
這倒是他完全沒有想過的事情……
薄津州掐斷電話之后,迅速安排了私人飛機,火速趕往了南州。
桑若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傍晚了。
她才剛剛睜開眼眸,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床邊的男人。
正是薄津州。
桑若看到他時,眼底閃過一片錯愕:“你怎么會在這里?”
“我聽說你和小叔出事之后,昨天連夜就趕過來了,一個小時前才到的?!北〗蛑菅鄣追浩鹨唤z擔憂:“你感覺怎么樣?有沒有哪里不舒服的地方?”
桑若下意識的搖頭:“沒有?!?/p>
她慢慢地緩過神來,第一反應就是尋找薄燼延。
環(huán)顧了一眼四周,隨后才問道:“薄燼延呢?他怎么樣了?”
“昨天你不是已經聽到消息了嗎?”薄津州的面色沉到了極致:“成了植物人……”
這句話從薄津州的嘴巴里聽到,她忽然感覺特別的崩潰。
原來……
他是真的成了植物人。
豆大的眼淚,頃刻間從她的面龐上滑落,滴在潔白的被褥上。
薄津州渾身的氣壓,低迷到了極致,看到她為其他男人落淚,她感覺特別的難受。
那種復雜的心情,無法言說。
桑若情緒緩和些許后,抬眸看向薄津州:“人在哪里?我要去看看他……”
嗓音落地,她已經揭開了被褥。
薄津州卻迅速起身,一把摁住她的肩膀:“你才剛剛醒來,先好好養(yǎng)好身體,不用太著急,他就在你隔壁的病房。”
聽到‘隔壁病房’這幾個字后,她迅速邁開步子,朝著門口的方向走去。
著急得就連鞋子都沒有穿……
薄津州看到這一幕,整顆心像是被一只無名的大手,牢牢地勒住似的,莫名的疼。
他邁開步子,快速的跟了上去。
桑若才剛剛打開大門,一眼就看到了守在隔壁病房門口的章業(yè)。
“桑小姐,您醒了?”
章業(yè)見到她的時候,眼底泛起一片緊張的神色。
桑若沒有回應他的話,而是伸手推開了隔壁的病房大門。
“咔噠——”
大門打開的那一瞬間,桑若一眼就看到了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滿管子的男人。
他的面龐帶著氧氣罩,神色看起來非常的憔悴。
這樣薄燼延,讓她特別的心疼。
她邁著輕緩的步子走過去,坐在他的病床邊,甚至都不敢用手去觸碰他。
感覺碰一碰,他就會從她的眼前徹底消失一般。
桑若怎么也沒想到,他們只是來了一趟南州,就發(fā)生了這么大的變故。
可仔細想一想,這件事為什么會這么巧合呢?
她甚至有點懷疑,是不是有人故意為之的?
她看著薄燼延的臉,反復的回憶著當時的場面。
當初那臺車,好像就是故意朝著她沖過來似的,如果不是薄燼延出面護著她,估計現(xiàn)在躺在這里的人,就是她了。
他哪怕失憶了,卻還是本能的想要保護她。
豆大的眼淚,像珍珠一般持續(xù)滾落。
“事已成為定局,流再多的眼淚也沒用?!?薄津州來到她的身邊,把手搭在她的后背上,輕聲安撫道:“京城那邊我已經安排妥當了,等到小叔情況穩(wěn)定之后,我就安排人送他回去?!?/p>
桑若伸手抹掉了面頰上的眼淚,視線卻一直落在薄燼延的臉上:“這件事有告訴爺爺嗎?”
“暫時還沒有說。”薄津州直言不諱道:“我還不敢告訴他,怕他一時之間接受不了?!?/p>
桑若輕輕地點了點頭,沒再多說什么。
起身之后,她離開了病房,走向了門口。
薄津州也跟著走出來。
帶上大門之后,桑若才把目光定在章業(yè)的身上:“那位司機還活著嗎?”
“當場死亡了。”
章業(yè)的聲音,帶著一絲嘆息。
桑若本能的咽喉,渾身的氣壓低迷到了極致:“警方介入調查了沒有?具體是什么情況?”
“初步判斷就是剎車失靈導致的,但具體情況還需要進一步的調查?!?/p>
“我懷疑這件事的背后,應該是有幕后黑手的,回頭去調查一下那位司機的通訊記錄和短信,看看能不能找出端倪?!?/p>
章業(yè)迅速點頭:“好?!?/p>
“你還要繼續(xù)往下調查嗎?”
薄津州的氣壓,變得極度的低迷,伸手一把拉住了她的臂彎。
“這件事還是存在疑點的,所以必須往下調查?!?/p>
桑若的口吻,非常的堅定,沒有一絲的猶豫。
薄津州聽到她的話之后,渾身都變得很低迷,最后卻什么話也沒有再說。
他非常了解桑若的為人,一旦她做了決定的事情,十頭牛都拉不回來的。
既然她要查的話,那就隨了她的意愿吧!
交代完這些事情后,桑若吃了個早餐,然后才推開了主治醫(yī)生的大門,了解薄燼延目前的具體情況。
和醫(yī)生面對面的坐下之后,她開門見山:“醫(yī)生,我想詳細的問問,我男朋友的具體情況……”
沒等她把話說完,薄燼延就毫不猶豫的開口道:“具體情況還是昨天跟你們說的那樣,我們目前也沒辦法確定,病人究竟何時才能醒來?!?/p>
“坦白說,其實我是個中醫(yī)師,我想了解一下,如果采用中醫(yī)穴位治療,他醒來的概率有多大?”
“針對這個問題,我們臨床確實有相關的案例,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刺激患者的腦部神經系統(tǒng),是可以得到緩解的,如果你想要試一試的話,也不是不行……”薄津州神色嚴肅道:“不過,要找到非常厲害的針灸師,否則都是徒勞的。”
“好。”
桑若輕輕地點頭,隨手起身走向了門口。
薄燼延目前的情況還不穩(wěn)定,身上插著各種各樣的管子,根本沒辦法替他查看具體的情況,也只能等他傷口恢復之后,生命體征平穩(wěn)時,才能做進一步的針灸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