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得太過于著急,與至于手機都落在了車里。
桑若走到大門時,薄津州已經(jīng)站在門口等著她,神色看起來極其的焦灼。
“爺爺什么情況?”
她的眼底,跟著泛起一絲緊張。
“今天我只是回來看看他,吃完飯的時候,他就說胸口悶得慌,有些不太舒服,所以就上樓休息了,我一直沒敢離開,大伯和我爸都在海外,小叔的電話又打不通,我只好打給你了?!?/p>
桑若迅速朝著屋內走,直接上了三樓。
薄津州跟在她的身邊,三步并兩步的往前走。
抵達房間之后,桑若看到薄老爺子躺在床上,看起來狀態(tài)確實不太好。
他的手一直捂著胸口的位置,似乎喘不上氣。
“爺爺……”
桑若趕忙走上前,迅速坐在床邊,伸手替他把脈,查看具體的情況。
陳芳月和薄津州就一直站在旁邊,靜靜地看著她,連大氣都不敢喘。
畢竟薄老爺子的情況,就算送去醫(yī)院,估計也無法好轉。
畢竟他們有前車之鑒,之前送去醫(yī)院,最后還是桑若解決了他的問題。
由于來得太過于著急,所以她沒有帶醫(yī)藥箱。
她迅速下樓,找來醫(yī)藥箱,好在里面有備用的針灸。
回到房間后,她找準穴位,給薄老爺子開始做治療。
陳芳月看到薄老爺子這個樣子,焦灼萬分。
最后,她實在不忍心繼續(xù)看下去了,轉身走向了門口。
整個室內,只剩下薄津州、桑若以及薄老爺子。
男人安靜的守在一旁,看著她給爺爺做診治,依然心急如焚。
因為這次爺爺?shù)臓顩r,似乎比之前的每一次都要嚴重得多……
桑若足足給他治療了四十分鐘才結束。
“爺爺,你感覺怎么樣了?”
薄津州見到桑若拔完最后一根針時,迅速走上前去,詢問著薄老爺子的具體情況。
“已經(jīng)好多了……”
薄老爺子輕輕地喘著氣,就連面色都開始漸漸地恢復了。
桑若把醫(yī)藥箱收拾好,隨后扭頭看向薄老爺子:“我今晚會留在這里,要是有哪里不舒服的,你記得叫管家喊我。”
“好?!北±蠣斪狱c了點頭,隨后才問道:“阿延呢?他沒有跟著一起來嗎?”
聽到‘阿延’這兩個字的時候,桑若握著醫(yī)藥箱的手,力道不由自主的捏緊了片刻。
現(xiàn)在薄燼延到底是什么狀況,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又怎么回應他呢?
桑若都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身旁的男人搶先了一步:“爺爺,打不通小叔的電話,不知道他在干什么,有可能是在應酬吧!你不要操心太多了,好好休息就行?!?/p>
薄老爺子沒再多說什么,只是點了點頭。
桑若提著藥箱下樓,薄津州想下去吩咐管家上來守著,兩人肩并肩的往下走。
“你應該知道小叔在干什么……”薄津州忽然冷不丁的問道:“對吧?”
桑若下臺階的腳步,突然間頓了一瞬。
一時之間慌了神,導致腳下的步子踩空了。
薄津州似乎也沒想到她會踩空,幾乎是本能的轉身,一把抱住了她的腰,身體不受控制的往下倒。
僅僅只是一秒鐘的事情,兩人就從樓梯上滾了下去。
薄津州全程都緊緊地將她護在懷里,雙手死死的扣住她的腦袋,抱著她一路往下滾。
好在他們所在的位置,很接近二樓了,所以滾得不算很遠。
“啊——”
抵達二樓的平層時,桑若明顯感覺到,薄津州痛得輕哼了一瞬。
兩人都停下來之后,她迅速抬起眼眸,看向身下的男人。
薄津州眉頭微蹙,本能的用右手,捂住了自己左手的位置。
桑若順著他的視線往下看,手肘的地方受了傷,早就擦破了皮,留了不少的鮮血。
桑若迅速從他的身上起來,目光一直看著他的傷口:“你沒事吧?”
“我都傷成這樣了,像是沒事的樣子嗎?”薄津州的面色漸沉,渾身氣壓驟降:“你趕緊扶我起來,幫我處理一下傷口??!”
桑若沉思了一瞬,終究還是朝著他伸出了手,把他拉了起來。
回到房間后,桑若抬眸看了一眼墻面上的時鐘。
已經(jīng)快十一點多了……
也不知道章業(yè)找到人沒有,怎么一直沒有給她打電話呢?
想到這里,她本能的伸手摸了摸口袋。
空的。
她這才想起來,剛剛走得太著急了,似乎忘記把手機從車里帶下來了。
正打算轉身下樓去拿手機時,洗手間的大門,被男人從里頭打開。
“去哪?”薄津州面色陰沉:“我就上個洗手間的功夫,你就后悔了?不是說好要替我處理傷口的嗎?”
桑若沉思了一瞬,終究還是打消了去拿手機的念頭。
最后,她拎著藥箱來到了沙發(fā)邊:“過來吧!”
薄津州最后還是邁著闊步,走到了沙發(fā)那端。
此刻,院子門口。
薄燼延把車挺穩(wěn)之后,一眼就看到了停在前方的那臺車。
正是桑若的。
而桑若旁邊的那臺車,是薄津州的。
他們兩個為什么會同時出現(xiàn)在這里?
剛剛他抵達醫(yī)院之后,恰巧把手機開機,章業(yè)給他打了電話,問了他的下落。
并且還說,桑若本來是想去找他的,但聽說老宅這邊有事,所以就趕過來了。
他在醫(yī)院治療期間,反復的撥打桑若的電話,但卻一直沒有人接聽。
等情況徹底恢復之后,就火急火燎的趕來了。
他邁著闊步進入屋內,恰巧看到從樓上下來的陳芳月。
“小叔?”陳芳月眼底泛起一絲好奇:“你怎么突然回來了?剛剛打你的電話怎么也打不通……”
薄燼延聽到她的這些話時,心里大概有了底:“是不是老爺子出事了?”
陳芳月輕輕頷首:“他吃晚餐的時候,就說身體不舒服了,后來喘不上氣,津州就給桑若打了電話,情況已經(jīng)恢復了?!?/p>
薄燼延沉思了一瞬,什么話都沒有再說,轉身直接上了樓。
當他抵達二樓轉角的時候,聽到距離他最近的房間,忽然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正是桑若的。
他的視線本能的往一旁看……
那不是薄津州的房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