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想把玉雕重新?lián)屵^來。
但就在她剛沖過來的時候,薄燼延立刻站到了桑若的身前。
男人的身子如一堵墻一般,將桑若和琳琳母女倆護在身后,然后用手狠狠地截住她撲過來的身子,往后一推:“你鬧夠了沒有?”
一次次的過來鬧。
他的耐心可是有限度的。
“小丫頭,趕快把我的玉雕還給我!”
張清秀被薄燼延推得差點沒站穩(wěn),好不容易穩(wěn)住身子,目光惡狠狠的看向宋琳琳:“否則,小心我對你不客氣!”
她可不會因為對方是一個未成年的小姑娘,而有任何的心慈手軟。
宋琳琳被她怨毒的目光給嚇得直接抱緊了桑若,小手還在發(fā)抖:“小若阿姨,我怕……”
她只是看到這個東西對小若阿姨很重要才上前搶的。
沒想到這個人這么狠。
“琳琳不怕不怕,有小若阿姨在。”
桑若伸手,直接將她抱在懷里:“大伯母,這本來就是我母親的遺物,現(xiàn)在只不過是物歸原主罷了,我說過我不可能給你們一分錢的!”
張清秀的來意,她也猜得到幾分。
其實就是大伯父欠了很多賭債,大伯母想借用母親的遺物來敲詐她一點錢財。
以此來彌補大伯父的賭債漏洞。
但她最奇怪的是,為什么母親的遺物會落在她手里?
真的只是搶奪來的嗎?
桑若越往下想越覺得可疑。
聞言,張清秀拼了命的想要抓住她,但就在她朝著桑若沖出去的那一剎那,保安已經(jīng)沖了上來,將她狠狠地桎梏住。
“桑若,我可是你的大伯母!你這樣對我遲早會遭到報應(yīng)的!”張清秀怒不可遏道:“你等著!我絕對不會這么輕易的放過你!”
趕走了張清秀,整個國學(xué)工作室才恢復(fù)了以往的清靜。
薄燼延往工作室里面看了一眼:“宋遂呢?他不是你工作室里的員工嗎?今天怎么不在?”
“人家用自己的休息時間替我去參加了雕刻比賽,我總不能今天還要他上班吧?”
桑若淡淡反問道,聲音平淡幽靜:“所以我今天放他一天假?!?/p>
也正因此,她這幾天順便多設(shè)計幾個雕刻品。
填補一下國學(xué)工作室里,所有展示柜里的空白。
薄燼延輕輕頷首,轉(zhuǎn)首看著抱著桑若脖頸的宋琳琳:“琳琳,你剛剛怎么想起來動手去搶的?萬一受傷了怎么辦?”
宋琳琳依舊抱著桑若的脖頸,聲音摻雜著些許后怕:“因為這個東西看起來對小若阿姨很重要?!?/p>
“只要是小若阿姨想要的,琳琳愿意去幫忙?!?/p>
哪怕知道前方有一些危險,但為了小若阿姨,她也愿意冒著風(fēng)險去試一試。
桑若感動地在她白.皙嫩滑的小臉上親了一口:“阿姨謝謝琳琳?!?/p>
她剛把琳琳接回來的時候,她是有一些自閉的。
如今在她的滋養(yǎng)照顧下,她已經(jīng)敢于出頭了,再也不是從前那副怕生又自閉的模樣。
桑若真的很感動。
桑若恢復(fù)了一下自己的情緒之后,才問薄燼延:“對了阿延,你們是怎么一起過來的?”
“還不是琳琳說,要一起接你下班。我才帶她過來的。”
誰知道他剛到就碰上張清秀在這里鬧事。
真晦氣。
聞言,桑若將宋琳琳放下:“琳琳,把你從姨姨那里搶來玉雕給小若阿姨看看好嗎?”
“好?!?/p>
話說完,宋琳琳立馬把玉雕遞到她的手邊。
桑若接過玉雕,立馬去了實驗室里進行檢驗,實驗室是她最近新添的一個部門,為了防止張清秀那樣的人再出現(xiàn),所以她購買了很多德國進口的高端儀器。
專門用來檢測雕刻品的材質(zhì)、內(nèi)容等問題。
桑若將玉雕放在精細顯微鏡下,一點一點的進行移動,直到她發(fā)現(xiàn)在顯微鏡下,玉雕上似乎有著一絲絲的紅色固體。
像極了血跡凝固后的樣子。
桑若發(fā)現(xiàn)紅色固體后,立刻招來薄燼延:“阿延,你幫我看看,這個是不是血跡?像不像血液凝固后的樣子?”
“我看看?!?/p>
薄燼延讓宋琳琳自己去玩兒,然后才貼著顯微鏡看。
半晌,他的臉色略微有些凝重:“是一灘血跡?!?/p>
“阿延,你有認識的法醫(yī)嗎?”桑若的臉色很是凝重:“我想讓法醫(yī)幫我檢測看看,這灘血跡到底是不是來自于我母親的?!?/p>
薄燼延皺皺眉,垂眸注視著她:“法醫(yī)檢測也是需要你母親的DNA樣本的,你有你母親的DNA樣本嗎?”
“醫(yī)院那邊應(yīng)該有?!?/p>
桑若紅了眼眶,有些憂心地說:“但我那個時候還沒出獄,我根本不知道我母親到底是在哪一家醫(yī)院去世的?!?/p>
薄燼延看到她紅著眼眶,心像是被什么揪了一下:“我讓人去查。”
“可是京城這么大,好幾百家醫(yī)院,同名同姓的人又有那么多,怎么查?”
桑若吸了吸鼻子,聲音透著哽咽。
薄燼延倒是比她更有信心:“放心好了,我會讓人查清楚的,只是你母親去世時,你可交代過什么人?”
除了張清秀,恐怕只有薄津州知道得詳細一點。
還有……
想到這,她直接給陳安妮打了個電話,電話那端很快就通了:“喂,安妮,你知不知道我母親是怎么去世的?”
“你母親?生病去世的啊,怎么了?”陳安妮聽出了她聲音里的哽咽,立即坐起身:“是有什么問題嗎?”
桑若想到剛剛檢測到的血跡,心頓時跌進谷底:“我發(fā)現(xiàn)了一些東西,你知不知道我母親是在哪一家醫(yī)院去世的?”
“沒記錯,應(yīng)該是天壇醫(yī)院?!?/p>
“好,謝謝你,待會兒我再跟你說?!?/p>
陳安妮見她匆匆忙忙的掛斷電話,感覺像是出什么事情了。
于是,她拿起外套和車鑰匙,迅速換衣服出門了。
掛了電話,桑若將醫(yī)院名字告訴了薄燼延。
薄燼延立刻打電話交代:“章業(yè),你幫忙找一個信得過的法醫(yī),去查一下桑若母親的死因,最好能拿到DNA樣本,資料我發(fā)你郵箱了。”
“明白?!?/p>
薄燼延掛了電話,才帶著宋琳琳和桑若一起回到琴園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