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
桑若對他的糾纏一向是選擇拒絕:“薄津州,你少拿孩子來說事,你知道我們之間是為什么離婚?!?/p>
因為梁語欣。
因為第三者插足。
薄津州的心底已經(jīng)給出答案,不禁有些懊悔:“可是梁語欣我已經(jīng)跟她斷干凈了,難道你就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嗎?”
只要他愿意給他一次機會,他一定會好好把握,一定會把她留在他身邊。
再也不會讓她離開他。
“我再說一次,我們已經(jīng)離婚了。”
桑若不知道他為什么突然間變成這樣:“而且我已經(jīng)成了薄燼延的未婚妻,薄津州,好歹你也是他的侄子,麻煩你注意一點影響好嗎?”
他要是一直這樣糾纏,那么她恐怕連清蘭苑的大門都不會進(jìn)去。
薄津州的上睫不斷地?fù)溟W:“你也說了那只是未婚妻,你們還沒有結(jié)婚!我要注意什么影響?”
“你再怎么拒絕否認(rèn)也改變不了你是我前妻的事實!”
桑若對他的糾纏,已經(jīng)厭惡透頂:“你煩不煩?你知道我為什么會離婚,不止是梁語欣的問題,是我們之間從一開始就沒有信任可言!”
她曾經(jīng)一次又一次的給過他機會。
哪怕是在剛剛進(jìn)監(jiān)獄的時候,她也沒有放棄過他。
真正讓她放棄的,是薄津州的漠視,是他任由梁語欣一次又一次的陷害她,而他卻始終不愿意相信她的那一刻。
她就已經(jīng)死心了。
所以她一出獄,就毫不留情的選擇離婚。
薄津州瞬間沉默,只是眼底忽明忽暗,閃爍著不明的悔恨,卻再也說不出來一句話。
桑若也覺得煩了,所以在薄語康睡著之后,就打算離開,只是她剛打開門,就看到薄燼延站在門外。
讓她瞬間愣在了原地:“阿延?你怎么來了?”
他剛剛不會都聽見了吧?
雖然沒什么,但就是讓她莫名感到緊張。
“我看你這幾天一直來這里,所以過來接你回家?!北a延似笑非笑道,視線越過她,落在了神色晦暗不明的薄津州身上:“津州,你該不會不想讓我?guī)阈饗鸹厝グ???/p>
小嬸嬸。
不知道為什么,薄津州一聽到這個稱呼,心間泛著莫名的酸楚,還牽連起一股密密麻麻的疼痛,很快就侵蝕他的所有感官。
他的沉默,讓薄燼延漸漸斂去唇角的笑意,神色倏地變冷:“怎么,不愿意嗎?”
“沒有?!?/p>
薄津州很快就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小叔,你盡管帶她走,我怎么可能會不愿意呢?”
即便真的不愿意,他也不能在小叔面前表現(xiàn)出來。
薄燼延在薄家一直都是位高權(quán)重,不是他能惹得起的存在。
他又怎么能搶小叔的女人?
薄津州一直這么麻痹自己,也是一直這么安慰自己的。
“那好,我們先走了?!?/p>
話說完,薄燼延抬手就摟著桑若的腰,離開了這里。
薄津州看著他們兩個人一同離開的背影,一直隱藏在西裝褲里的手,不知何時,已經(jīng)緊捏成拳。
桑若本該是他的妻子。
她本該是屬于他的女人。
可現(xiàn)在,他卻再也沒有權(quán)利擁有她。
電梯內(nèi)。
薄燼延摟著桑若進(jìn)了電梯之后,就迅速收回了自己的手。
桑若看著他迅速收回的手,心咯噔一下,卻還是問:“怎么了?阿延。”
“你來清蘭苑的次數(shù)是不是太多了?”
薄燼延不復(fù)剛剛的溫柔,連周身的氣壓都仿佛跟著低下去了幾分:“這段時間,連琳琳都是我去接的,琳琳更是問了好幾次,你去哪里了。”
他倒不是不讓她來清蘭苑,畢竟薄語康受傷了。
只是來清蘭苑的頻率,未免太高了。
高到,連他都有一些看不下去的地步。
桑若的本意只是關(guān)心孩子。
但一想到剛剛薄津州說的話,她卻還是說:“放心,今天之后,我不會再那么頻繁的來清蘭苑了?!?/p>
或許是她真的來得次數(shù)太多的原因,竟然讓薄津州有想要她留下來的舉動。
她只是關(guān)心小康的傷勢,卻不曾想,這也給了薄津州模糊的錯覺。
居然讓他以為她跟他之間有死灰復(fù)燃的機會。
“最好是這樣。”薄燼延想到剛剛薄津州看桑若的眼神,就感覺自己的心仿佛被嫉妒不斷啃噬著:“不然我都要感覺你們要舊情復(fù)燃了。”
聞言,桑若的眼眸倏然瞪大,不敢置信的看著他:“你……”
剛剛都聽到了嗎?
“別這么看著我。”薄燼延當(dāng)然知道她沒有:“我對你一直都很放心,但我不放心的是那個薄津州,你沒看出來他對你還沒有死心嗎?”
尤其是剛剛他摟著小若離開的時候,薄津州的視線幾乎都沒從她的身上移開過。
明顯得讓他想忽視都忽視不了。
桑若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我剛剛看出來了,所以我不會再來清蘭苑那么頻繁了,我也不會給他那個機會?!?/p>
“我一直都知道,我喜歡的人是你,有了你之后,我心里怎么可能裝得下別人呢?”
尤其是這個人,還是曾經(jīng)傷害過她的男人。
她又不是自虐,非得喜歡那種讓自己受過傷害的男人。
聽到這句話,薄燼延的臉色才稍微好看了一點:“你知道就好。”
“明天,我會讓集團公關(guān)部,向媒體宣布我們的婚訊。”
宣布婚訊?
這么快的嗎?
桑若都還沒反應(yīng)過來:“你是說我們的婚期,已經(jīng)確定了?”
“嗯,我昨天回去跟老爺子商量過了,下個月的八月十五是個很好的日子,所以我也順便確定了一下婚期?!?/p>
省得薄津州總是盯著她,成天想著復(fù)合的事情。
當(dāng)然,這句話,他沒有說出口。
但桑若是又驚又喜:“你怎么都沒跟我商量?”
確定婚期這種大事,不應(yīng)該兩個人一起商量著來嗎?
“你眼里只有你的兒子,哪里還看得到我的存在。”
薄燼延說這話的時候,語氣仍舊是有些酸:“所以我跟老爺子商量的時候,你還在清蘭苑關(guān)心著你兒子的傷勢呢。”
他這個準(zhǔn)未婚夫,估計都已經(jīng)被她忘到九霄云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