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那些傷害桑若的人知道,他薄燼延的女人,可不是好惹的。
安撫完桑若,桑若明顯精力不足,有些犯困,薄燼延將她哄睡著之后,才徑直走出病房,走到隔壁病房門口,敲了敲門,又通過透明玻璃,給陳安妮一個眼色,示意她出來。
陳安妮從病房內(nèi)走了出來,問道:“怎么了?”
“你說那天有一個叫陳薇的女人來找過小若,你看,是這個女人嗎?”
薄燼延說著,就拿出手機,打開了一張宴會照片,指著宴會最中央的女人問她。
陳安妮看了一眼照片:“對,沒錯,就是她?!?/p>
那個叫陳薇的女人,盛氣凌人,表面和藹,實則高傲至極。
所以她對那個叫陳薇的女人,印象深刻。
“她來干什么?”
陳安妮卻說:“她說,她是聽說醫(yī)館爆炸的事情,特地抽空過來看看小若的,我看她比較陌生,所以沒讓她進去?!?/p>
就是因為她沒有讓她進去,所以導(dǎo)致她跟陳薇之間爆發(fā)了一場爭吵。
當(dāng)然,這些爭吵,她一個字都沒有跟薄燼延提及。
就是不想影響他的判斷。
聞言,薄燼延垂下眼眸,眼底閃過一絲深沉:“看來,我還真的要去找她算賬了。”
哪怕是跟宮廉對抗,他也在所不惜。
于是,在周末的一個早晨,薄燼延親自來到宮家別墅,敲響了宮家的門。
宮廉由于是周末,所以沒有去上班,當(dāng)他聽到管家來報的時候,他刷牙的動作一頓:“讓他進來,我換完衣服就下去?!?/p>
“是?!?/p>
當(dāng)宮廉帶著溫清意下樓的時候,薄燼延已經(jīng)在樓下的客廳靜候多時了。
“薄總,我說有什么大事非要你在周末的早晨來找我?”
宮廉下樓后,主動拉開椅子,給溫清意坐下之后,他才坐下。
聞言,薄燼延的視線卻緊盯著溫清意:“我不是來找你的,我是來找溫清意的?!?/p>
“你找意意?”宮廉微微挑挑眉,似乎有些意外:“意意怎么得罪你了?”
一副兇神惡煞的模樣。
一看就是來找溫清意算賬的。
不過他倒是很好奇,這段時間溫清意一直都很乖,除了對他的心思沒有斷干凈之外,也沒別的毛病。
更沒有去找過桑若的麻煩。
薄燼延望著她的視線很冷:“你自己問她,是怎么策劃小若的醫(yī)館爆炸,又是怎么導(dǎo)致交通意外,差點害死了小若!”
“這些事情與我無關(guān)?!睖厍逡獗凰肛?zé)得很不服氣:“阿廉,你相信我,我絕對不可能做這些事情的,這段時間我每一天都跟你在一起,你是知道的……”
她的氣勢其實很足,但說話間的底氣不足,無形之中泄漏了她心底的恐慌。
宮廉拍了拍她的脊背,不斷地安撫她:“放心,我相信你?!?/p>
隨即,他的視線瞥向薄燼延:“薄總,想必你也聽到意意怎么說的了,而且意意這段時間也一直跟我在一起,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又怎么會去算計薄太太的呢?”
“你的這份指責(zé),來得是不是太過莫名其妙了一點?”
他的語氣淡淡,卻明顯有著護犢子的行為。
看得薄燼延只想笑:“我當(dāng)然是有證據(jù)才會這么說的,我這里有一份錄音,不妨讓宮廉你聽聽,就知道我說的話,其實并不是危言聳聽,未必?zé)o因?!?/p>
話音落下,他就點開了自己手機內(nèi)的錄音,將那天咖啡廳內(nèi),他所錄音到的對話,一遍遍地放給他們聽。
“晚茹,是我,那件事你弄干凈了沒有?”
“放心吧意姐,絕對干凈,保證警方查不出任何蛛絲馬跡?!?/p>
“不過我倒是覺得,那起車禍才是能不能保證干凈的重點,畢竟我們第一次跟外人合作。”
“你說得對,但是車禍那邊你最好盯緊點,別被人發(fā)現(xiàn)了,這事關(guān)我們的整個計劃實施,千萬不能馬虎,知道嗎?”
“我明白。”
熟悉的聲音,不斷地傳入兩人的耳中,溫清意的臉色倏然變得煞白,雙眸幾乎冒出火來,聲音卻透著幾分悲痛:“阿延哥哥,虧我那么信任你,結(jié)果你竟然背著我偷偷錄音!”
她好氣啊。
她滿心歡喜地去跟他見面,結(jié)果他冷眼相對也就罷了,居然還故意騙她,將她跟陳晚茹的通話內(nèi)容全都錄了音!
宮廉將薄燼延給的錄音全都聽完后,神情微沉,冷冷問道:“你背著我出去跟薄燼延見了面?什么時候的事情?”
為什么他一點都不知道?
他還以為她這段時間變乖了,收心了,起碼會慢慢淡忘薄燼延了,結(jié)果……
她竟然背著他,偷偷跑去跟薄燼延見面!
“就上個星期的事情?!睖厍逡庀乱庾R地解釋:“阿廉,我跟他見面,是因為他主動約的我,他約我出去喝咖啡,我就去了,誰知道他會那么陰險,偷偷背著我錄音!”
“阿廉,我才是整件事情里的受害者,你要幫我啊。”
如果連宮廉都不幫她的話,那么她就真的任人宰割了。
畢竟,她現(xiàn)在最大的依仗和靠山,就是宮廉。
所以哪怕薄燼延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是她做下的,他想報復(fù),都得繞著宮廉。
聞言,宮廉冷冷一哼,顯然是生氣了,但面對她的央求,男人卻還是開口道:“薄總,就憑這么一份錄音,就想要定意意的罪?”
“你有沒有過問過我這個準未婚夫的意見?”
最后一句話,無疑是寓意濃厚的警告,警告他最好不要輕舉妄動。
但薄燼延是什么人?
從來都是他警告別人,什么時候被別人這樣警告過了?
薄燼延輕笑一下,不屑一顧:“別說未婚夫,就算你現(xiàn)在是溫清意的丈夫,我該找她算的賬我一樣得算。”
“所以我今天來,就是帶她走的?!?/p>
帶她走?
溫清意這下子是真的害怕了,連忙求助宮廉:“阿廉,你快救救我,我是你的未婚妻啊,我不能跟他走的……”
她要是真的跟他走了,薄燼延還不知道會怎么報復(fù)她呢。
他今天來,絕對是來者不善。
“如果我不同意呢?”宮廉沉下聲音,問道。
想在他宮家,帶走他宮廉的女人?
是不是得問問他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