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視角看來,的確所有事情全都是因為桑若而起。
如果沒有桑若,根本不會發(fā)生那么多的事情。
聞言,薄燼延接近暴怒,氣得一腳踹在他的老二上,撕心裂肺的尖叫聲瞬間穿透所有人的耳膜:“??!”
男人的腳被收回去的時候,阿邱的下半身已經(jīng)布滿血跡。
阿邱疼得已經(jīng)差不多快要失去知覺了,用著最后一絲力氣問他:“不是因為桑若,薄少惱羞成怒了吧?”
所以,他才這么言而無信,說好他說出真相就放過他的,結(jié)果一聽到真相,不遵守諾言。
那他還有什么信用可言?
“不是惱羞成怒,而是單純因為你背叛我罷了。”薄燼延望著他的眸光冷然:“阿邱,你在我身邊的時間也不短了,你知道我的規(guī)矩?!?/p>
話音落下,阿邱整個人就陷入了昏迷之中。
薄燼延不想再看見這個人:“傅辰卿,你去找兩個人,把他給我埋起來?!?/p>
“你要活埋?”
傅辰卿幾乎脫口而出,他一直都知道薄燼延的規(guī)矩,背叛者幾乎沒有好下場。
薄燼延輕輕頷首:“嗯,最好夜里去埋,別讓人發(fā)現(xiàn)。”
他敢去把小若的氧氣管,就應(yīng)該遭此報應(yīng)。
他一點都不同情阿邱。
純屬自作自受,有什么可同情的?
“交給我。”
……
深夜,京城某獨棟別墅內(nèi)。
一直身處地下室的陳晚茹已經(jīng)累得幾乎睡著,男人偷偷摸摸溜進來,給她松了綁,并試圖叫醒她:“陳小姐?陳小姐,醒醒?!?/p>
陳晚茹本來就已經(jīng)很困了:“別煩,讓我睡一會兒……”
“陳小姐,您想要睡覺,麻煩您回家去睡,這里不能睡的,我已經(jīng)想辦法放您出去了,您趕緊走,這里有我在。”
一聽到可以出去,已經(jīng)很疲累的陳晚茹,瞬間來了精神,眼睛也瞬間有了光亮:“真的?我真的可以出去了?那我們趕緊走吧?”
“此地不宜多留,陳小姐,你跟我來,千萬別出聲?!?/p>
男人給陳晚茹帶頭探路,將她從昏暗無光的地下室內(nèi)解救出來之后,趕緊說:“前面就是門口,陳小姐,你趕緊走?!?/p>
只是男人的話音才剛剛落下,原本一直黑暗無光的別墅,燈光啪的一下被人打開,瞬間亮如白晝。
陳晚茹已經(jīng)很久沒有接觸過光了,一時間有些刺眼,抬手擋住了部分燈光,才看清了前方的景象。
原本應(yīng)該空蕩無人的門口,卻在此刻站滿了人。
薄燼延帶著自己的一群手下,將他們預(yù)備出逃的路線全部擋住,似笑非笑道:“阿軒,你帶著陳晚茹,這是想要去哪兒?”
從阿邱的事情出了之后,他就感覺自己的身邊有內(nèi)鬼。
所以他早就在獨棟別墅內(nèi),布下天羅地網(wǎng),就等著甕中捉鱉。
“沒、沒去哪兒……”阿軒意識到事情的嚴(yán)重性,催促道:“陳小姐你先走,這里有我在,你不用擔(dān)心,快走?!?/p>
陳晚茹點點頭:“好,你自己小心。”
可是這里已經(jīng)被薄燼延布滿了人,像是一張巨大的網(wǎng)一樣,將她緊緊包裹住,密不透風(fēng)。
陳晚茹剛想走就被薄燼延的手下給抓住了,她驀地睜大眼眸:“你們放開我,你們這樣是違法的……”
“違法?”這個字眼,從陳晚茹的嘴里說出來,薄燼延感覺有些好笑:“難道你和溫清意聯(lián)手設(shè)計陷害小若就不違法了嗎?怎么,就允許你違法,不允許我違法?”
這么雙標(biāo)的女人,他還是第一次見。
陳晚茹已經(jīng)后悔得要命,她不該答應(yīng)溫清意的:“薄少,你相信我,這件事情的主謀是溫清意,不是我!我只不過是跟她打配合而已,我是無辜的……”
主意是溫清意出的,策劃人也是溫清意。
她只不過是執(zhí)行命令的那個人而已,就像是老板下達命令,員工服從命令一樣。
“無辜?你害得小若這么慘,你還覺得自己無辜?”薄燼延冷笑一聲,淡淡下令:“把她給我捆起來,重新關(guān)進地下室里去?!?/p>
“還有這個阿軒,把他也一并給我綁起來!”
薄燼延的一聲令下,這里還沒有人敢不從的:“是?!?/p>
陳晚茹沒想到,自己明明快要逃出去了,為什么就在她快要逃出去的時候,又要被重新給抓回來?
眼見著她好不容易接觸到的光亮,距離她越來越遠,陳晚茹開始瘋狂的掙扎起來:“你們放開我!放開放開!”
手下的人對她的話根本置若罔聞,換來的則是更加嚴(yán)厲的禁錮。
薄燼延親眼盯著她再度被關(guān)進那個地下室,當(dāng)她被徹底捆綁好的時候,阿城已經(jīng)從上面沏好了一壺茶放在了他的手邊,供他享用。
與此前的狀況不同的是,在陳晚茹的木架旁邊,還有一個比她更加緊固的鐵木架,用來捆綁幫她出逃的阿軒。
一男一女,捆綁在他眼前。
薄燼延輕抿了一口茶,漫不經(jīng)心地開口道:“說吧,是誰給你的膽子,居然敢臨陣脫逃?”
他的語氣淡淡,根本不像是審問犯人的語氣。
“沒有,薄少誤會我們了。”陳晚茹以為是在問她,還沒等阿軒開口說話,就出聲了。
結(jié)果卻換來薄燼延更加冷厲的目光:“閉嘴!我問你了嗎?”
陳晚茹瞬間不敢說話了。
心底對他的那些喜歡也在這些天的折磨里,逐漸消耗殆盡。
她終于意識到這個男人是京圈權(quán)貴,根本不是她這種小蝦米能夠惹得起的存在。
只是,當(dāng)她發(fā)現(xiàn)之時,已經(jīng)為時已晚。
“阿軒,陳晚茹不知道,你還不知道我的為人和底線嗎?”薄燼延望著他的目光像是淬了一層薄冰:“說,是不是宮廉安排你來放走她的?”
阿軒本來不想回應(yīng)的,但一聽到宮廉的名字,他就驀然頓住。
良久才開口:“沒有,跟宮先生無關(guān),是我自己想要放走陳小姐的!”
嘭!
他的話音剛剛落下,原本薄燼延手中的茶杯,就被他摔在地上,茶杯玻璃瞬間碎了一地。
有幾片茶杯碎片還飛濺到了他的腳邊,劃破了他腳上的運動鞋。
撕開了一道不大不小的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