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砰地一聲,就被關(guān)上了。
門口還能聽到兩個黑衣人窸窸窣窣、匆匆下樓的聲音。
桑若看著房間內(nèi)陌生的擺設(shè),她不斷地依靠自己的力氣,想要掙脫手腕上被捆綁的繩子,但是她手腕上的繩子被綁得非常緊,根本扯不開。
正當(dāng)她想要借助外力來解開繩子的時候,一直緊閉的房門倏然被人打開了。
桑若一怔,一眼就看到了步門而入的男人,她張嘴想要說話,卻只能發(fā)出唔唔的聲音,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桑小姐,好久不見了?!睂m廉好整以暇地看著她,伸手將她嘴里的布條拿掉,扔到一邊:“不知道你是否還記得我?”
桑若好不容易可以說話,說出的第一句話卻是極為陰陽怪氣的:“記得,當(dāng)然記得,您是溫小姐的未婚夫,我怎么可能會忘記您呢?”
“不過宮先生想要見我,正常打電話邀請我就可以了,結(jié)果卻用這種方式,你不覺得這樣很不禮貌嗎?”
她被人扛上車的那一瞬間,她還以為自己遇到打劫的土匪了呢。
結(jié)果一到這里來才發(fā)現(xiàn),竟然是宮廉把她綁到這里來的。
難道他綁架的把戲還沒有玩夠?
一次又一次的用這種方式來針對她,不覺得很過分嗎?
“過分?你說我過分的時候,何不回去問問您家的薄先生,強(qiáng)吻我的未婚妻,是否過分?”宮廉步步緊逼,直到將她逼迫在床角,退無可退,才冷冷道:“不過我也挺佩服桑小姐的?!?/p>
佩服?
佩服她什么?
桑若正疑惑的時候,就聽到男人的聲音又在她的耳畔響起:“我佩服你的胸襟,你的丈夫連跟別的女人的接吻照都傳出來了,你居然能夠做到不聞不問,還能夠原諒他。”
他幾番陰陽怪氣的話語,落在桑若的耳朵里,算是大概明白了他為什么要以這種方式把她綁到這里來。
不就是不甘心,想要扳回來嗎?
“我不是不聞不問,我是了解且信任自己的老公。”桑若微微一笑,似笑非笑道:“宮先生沒有談過戀愛吧?所以不知道那種相互信任、相互理解的正常愛情,是多么堅不可摧?!?/p>
以前她跟薄津州在一起的時候,薄津州從來都是冷眼以對,她在想什么,他從來不會去了解。
她以為這種就是正常的愛情,可是直到她跟薄燼延在一起之后,才知道,薄津州那是PUA。
根本不是正常的感情。
宮廉這么陰陽怪氣的挑撥離間,是羨慕嫉妒她跟薄燼延的感情吧?
畢竟他未婚妻的心里一直藏著別的男人,而且那個男人還是他的死對頭,確實(shí)很難理解他們這種感情。
堅不可摧?
意識到這個字眼的宮廉,眼神倏地變得有些凌厲:“你的老公強(qiáng)吻了我的未婚妻,你居然能夠大言不慚的說出這種話出來?故意跟我秀恩愛是嗎?”
“那我倒要看看,當(dāng)他的妻子被自己的死對頭占有的時候,他到底會有什么樣的反應(yīng)!”
說完,宮廉就撲倒了桑若,開始扒她的衣服。
桑若沒想到他會把她給撲倒,下意識的保護(hù)自己,但她的雙手被捆綁著,根本動不了,只能靠著雙腳不停地踹他。
宮廉以為桑若那么軟,應(yīng)該很好拿下,卻沒有防備的,被桑若用腳,一腳給踹在了臉上!
那一瞬間,宮廉的臉都黑了。
連他周遭的氣場都跟著開始改變,變得陰鷙又冰冷:“不識抬舉。”
話音落下,宮廉一只手控制住桑若,另外一只手抬高,狠狠地在她的臉上甩了一記響亮的耳光!
打得桑若的整張臉都微微偏了過去,隨即她好不容易才有些血色的臉?biāo)查g腫起來,嘴角也被打出了血,細(xì)細(xì)的看,還有一些淤青。
在她白皙病態(tài)的臉上顯得十分顯眼,但她仍舊沒有屈服:“宮廉,你就這么孬種嗎?自己的未婚妻被人欺負(fù)了,不去找那個男人算賬,卻來找我這個女人?你就是個欺軟怕硬的孬種!”
她表面上是這么說,但心里早就在哀求。
阿延,快來救救我……
她只能用這種方式,來幫她自己多多爭取一點(diǎn)時間。
哪怕她知道這樣做,會激怒宮廉,換來更加嚴(yán)苛的對待,她也在所不惜。
她現(xiàn)在最需要爭取的就是時間。
沒有什么比時間更重要。
話音落下,又是一記響亮的耳光落下,桑若的臉都被他打得腫起來了,頭發(fā)也散亂成一團(tuán),整個人看起來狼狽不堪。
宮廉連續(xù)在她的臉上甩了好幾個耳光,打得她徹底屈服了之后,才掰過她的臉,薄唇在她毫無血色的唇瓣上狠狠地親吻。
他也要讓薄燼延嘗嘗,自己的女人被別的男人強(qiáng)吻,到底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
只是他的薄唇剛剛吻上去沒多久,房間的門忽然發(fā)出了砰地一聲!
原本緊閉的房門被男人一腳踹開!
薄燼延帶著人闖了進(jìn)來,一眼就看到被宮廉壓在身下不斷親吻的桑若,桑若不斷地掙扎,卻完全沒有用。
這一幕,狠狠刺激了薄燼延。
讓他想也沒想的,直接沖上前去拎起宮廉的衣領(lǐng),將他從桑若的身上拉開,然后在他的臉上狠狠地揍了一拳!
這一拳,薄燼延是下足了力氣,打得宮廉的嘴里瞬間嘗到了血腥味。
隨即還沒等宮廉反應(yīng)過來,薄燼延又在他的腹部揍了好幾拳,修長的腿一腳踹在他的褲襠上,直接將宮廉整個人都踹飛在墻上!
宮廉被他揍得站起身,擦了擦嘴角的血漬,不禁冷笑道:“怎么,這就受不了了?我更過分的事情都還沒來得及做呢!”
“混蛋!”
隨著他話音的落下,薄燼延又是一拳打在他的臉上,他雙眼猩紅,揪起宮廉的衣領(lǐng)問:“你把小若帶到這里來到底想干什么?”
“是想用這種骯臟下流的方式來報復(fù)我?好達(dá)到你以牙還牙的目的嗎?!”
別以為他不知道宮廉是藏的什么心思。
不就是那張親吻照的事情,戳破了他跟溫清意之間那少的可憐的愛情假象嗎?
所以他才想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用這種方式來故意報復(f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