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這會不會是她又一次故意吸引他注意力的手段?
之前她又不是沒用過。
“好了,不提那個讓人晦氣的女人了,你的身體才剛剛好一點?!闭f著,薄燼延頓了頓:“你要去參加宮廉的訂婚典禮,我會幫你把禮服準(zhǔn)備好,高跟鞋你不許再穿,穿平跟的?!?/p>
桑若不禁問道:“為什么?”
晚禮服配高跟鞋,才是真的漂亮。
配平跟的,不覺得奇怪嗎?
“你的腿傷還沒有完全好,別忘了你是粉碎性骨折,能穿高跟鞋嗎?”薄燼延知道她愛漂亮,只是她現(xiàn)在的身體條件不允許他這么做了:“乖,聽話,不然我就不帶你去了?!?/p>
桑若無奈之下,只能點頭答應(yīng)。
時間過得很快,很快就到了宮廉和溫清意訂婚的日子。
宮廉和溫清意的訂婚典禮,在京城亮馬橋附近的寶格麗酒店舉行,當(dāng)天傍晚,酒店門口就停滿了各式各樣的豪車,讓人看得眼花繚亂。
訂婚典禮是七點鐘開始,桑若和薄燼延是在六點半左右抵達(dá)寶格麗酒店宴會廳的。
當(dāng)薄燼延帶著妻子桑若來到宴會廳門口的時候,還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尤其是宮廉的目光。
最先跟桑若打招呼的,也是宮廉:“你好,桑小姐,好久不見?!?/p>
桑若因為上一次差點被強的事情,對宮廉有陰影,所以當(dāng)他主動伸出手的時候,整個人都往后推了兩步。
要不是薄燼延一直摟著她纖細(xì)的腰肢,恐怕桑若的反應(yīng)會更大。
但她仍舊是滿眼警惕地對他說了一句:“你好?!?/p>
“上一次對您的暴力實在是很抱歉,我不是有意的。”宮廉還刻意提起上一次的事情,目光緊盯著她:“希望我還能得到桑小姐的諒解。”
聞言,薄燼延卻嗤之以鼻:“事情都已經(jīng)發(fā)生了那么久了,你現(xiàn)在才來道歉,早干嗎去了?”
馬后炮。
小若的被他打完之后的幾天,都不見他道歉的,現(xiàn)在突然在他的訂婚典禮上,跟小若道歉,誰知道他的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
說不定又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阿延哥哥,宮廉,你們兩個人在說什么?”溫清意先是看看宮廉,又看看薄燼延,眼神有些迷茫:“什么暴力?”
她怎么一點也聽不懂?
難道宮廉跟桑若之間發(fā)生過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嗎?怎么阿延哥哥看著宮廉的目光怒火中燒?
到底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沒什么?!甭氏确裾J(rèn)的人是宮廉,下意識的隱瞞道:“意意,半個小時后訂婚典禮就要開始了,你先去準(zhǔn)備一下吧。”
溫清意放下手里的酒杯:“我去化妝間補個妝。”
說完,溫清意就離開了這里。
薄燼延也不管他們,跟宮廉打完招呼就帶著桑若進(jìn)入了宴會廳,宴會廳里衣香鬢影,觥籌交錯,推杯換盞,顯得十分的熱鬧。
桑若的腿傷還沒有完全好,走了沒幾步,就有些走不動了。
薄燼延一直注意著她的動態(tài),見她停下腳步,不由得頓住腳步問道:“小若,是不是累了?”
“不是,是腿骨那邊有點疼?!?/p>
桑若握著他手臂的力道都不禁開始加大,顯然是真的疼。
薄燼延透過自己手臂上被觸碰的力道,就感知到了她到底有多么疼,他見狀,直接拉開了宴席中間的椅子,扶著她坐下:“小若,你先坐,休息會兒?!?/p>
畢竟她腿骨上的傷還沒有完全好,軟組織損傷不是那么容易好的。
旁邊很多人都是站著的,唯獨桑若是坐下的,旁邊的有些女人就不樂意了:“這位小姐,現(xiàn)在可還沒到吃席的時間呢,你這樣坐下,是不是太沒有規(guī)矩了一點?”
當(dāng)所有人都在遵守規(guī)矩時,桑若這樣破壞規(guī)矩的人,就顯得很刺眼。
“你說誰沒有規(guī)矩?”薄燼延剛把她扶著坐下,就不悅道,冰冷的視線掃向另外一個女人。
女人據(jù)理力爭:“我說得沒有錯啊,你看看周圍,我們哪一個人像她這樣坐下來的?還不是乖乖地等開席?你倒好,直接坐下來準(zhǔn)備吃喝了。”
這不是不懂規(guī)矩是什么?
薄燼延皺了皺眉,眼底的不悅更甚:“小若的腿傷還沒有好,本來就不能多走動,我讓她坐下來休息一下怎么了?這個酒店是你家開的?什么時候輪到你來說三道四了?”
可笑。
本來小若的腿傷就還沒有好,休息一下怎么了?犯了什么罪了?
一味的守著那些潛規(guī)則,不懂得變通,這才是最可悲的。
“你說什么?她腿上有傷?。俊迸诵Φ糜l(fā)得意:“既然腿上有傷,那就更加應(yīng)該在家里待著了,別出來亂跑,給別人增加負(fù)擔(dān)?!?/p>
“你!”
薄燼延氣結(jié),上去就想要跟她理論,結(jié)果卻被桑若抓住了袖口:“阿延,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p>
說著,她頓了頓,銳利的視線掃向據(jù)理力爭的女人:“這位女士,希望你哪一天腿部受傷的時候,也可以受到這樣的冷嘲熱諷?!?/p>
或許是這邊的爭吵聲有些大,讓剛剛補完妝的溫清意倏然出現(xiàn)在這里,忍不住問道:“怎么了?”
“溫小姐,現(xiàn)在還沒有開席,她就已經(jīng)坐在這里,準(zhǔn)備吃喝了,我說她兩句怎么了?”女人顯然還不知道桑若的身份,自顧自地說:“結(jié)果這位薄先生還不依不饒的?!?/p>
聞言,溫清意望著自己曾經(jīng)深愛的男人,淡淡開口:“阿延哥哥,你就算是護(hù)短,也不應(yīng)該這樣護(hù)短啊,你還是讓桑小姐起來吧,這樣什么矛盾就沒有了。”
尤其是,在她的訂婚典禮上,鬧得這么難看。
她也丟面子。
“溫清意,別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小若的腿傷是怎么來的嗎?”一說到這個,薄燼延就生氣,望著她的視線倏然冷了許多:“這筆賬,我還沒找你算呢!”
她居然還敢要求小若站起來?
她哪里來的臉說這種話的?
小若的身體變成今天這樣,不正是拜她所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