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弈的氣場實(shí)在太強(qiáng)了,剛剛他進(jìn)來的時候,離著老遠(yuǎn)都有一種生人勿進(jìn)的威嚴(yán)。
也就只有江染這樣完美的外表,強(qiáng)大的心臟,才能夠如此淡定地站在男人身邊了吧?
“染姐,蔣總和你真般配啊,我剛剛看到你們交換戒指,真的覺得好感動。”
夏南旁邊的女生又道,抽了抽鼻子,眼圈都紅了。
“你們干什么,我就是訂個婚……你們哭什么呀?”
“我哭是因?yàn)槿窘阒档谩?/p>
“對,染姐終于找到幸福了……”
“蔣總,染姐真的是特別特別好的人!其實(shí)長得漂亮只是她最小的一個優(yōu)點(diǎn),她美好的地方還有很多很多,你可千萬、一定要好好珍惜她?。 ?/p>
霍氏唯一知道霍既明和江染關(guān)系的人,只有她們。
就算兩人都這樣了,這些事情也是她們在離職后江染才說的。
之前在霍氏,江染兢兢業(yè)業(yè),甚至沒人知道她和霍既明什么關(guān)系。
霍既明這么對江染,換了是她們,早就強(qiáng)行帶走自己的團(tuán)隊了!
江染被當(dāng)著蔣弈的面被這么夸,不免有點(diǎn)羞恥,趕緊叫停,“好了好了。蔣先生,你快先去忙吧,她們這些小女孩兒說話夸張,你不用在意……”
“我覺得她們說的挺對。”
蔣弈淡聲,反倒坐了下來。
他目光看向眾人,周身氣場雖然還是很冷,可語氣卻相當(dāng)柔和。
“你們可以再多說說,江染她還有什么優(yōu)點(diǎn)?”
饒是跟在蔣弈身后的阿旭都相當(dāng)吃驚。
自己先生連對蔣氏的合作伙伴,似乎都沒有這么平易近人過。
“這個嘛,相當(dāng)?shù)亩?!?/p>
夏南旁邊的女生再次開口。
江染的臉紅了又紅,“宴席開餐了,你們不餓嗎?我都很餓了……”
她拿起盤子趕緊給每個人碟子里都夾了一塊黑金鮑,想要堵上她們的嘴巴。
但筷子在蔣弈盤子前就收了。
蔣弈卻看向她,“我的呢?”
江染一怔,她并不覺得蔣弈要在她們這桌吃飯。
蔣氏那邊很多人都在等著他,剛剛兩人過來的時候,蔣弈只說想去看看她的朋友,打個招呼。
“蔣先生,你還是去魏阿姨那桌吧,她等你很久了,好像有話想跟你說呢?!?/p>
“有什么話都可以晚點(diǎn)說?!笔Y弈收回目光,再次拿起公筷。
不過他并不是給自夾東西,而是將最后一個黑金鮑夾到了江染盤子里。
“今天我應(yīng)該陪的,是你?!?/p>
男人聲音輕輕落下的一瞬,江染感覺到心里某處好像松動了。
明明周圍的人都在起哄,可她看著蔣弈的目光卻再也收不回來。
對方每次說起這些話來,都是那么從容淡漠,可為什么就讓她覺得那么曖昧、那么……
心動。
“蔣弈。”
忽然,一道冰冷的女聲從后傳來。
江染回眸,只見一個醉醺醺的女人捧著酒杯朝著他們走了過來。
她瞳眸一顫,很快認(rèn)出了眼前的女人。
是那天晚宴舞會上,和蔣弈共舞的那個青梅竹馬。她叫舒寧。
舒寧今天打扮得也非常隆重,一身淺藍(lán)色的吊帶禮服,禮服應(yīng)該是手工私人訂制的,用料高級,周身都有華麗的細(xì)閃,再搭配一條輕柔的白色絲綢披肩,襯得她原本就優(yōu)雅的氣質(zhì)更加突出。
只是她的臉很紅,目光也有些渙散,看上去喝了不少酒。
“舒寧。你怎么來了?”
蔣弈看到舒寧,聲音驟然沉了幾分。
“你都訂婚了,我怎么能不來為你祝賀呢?”
舒寧舉杯,朝著蔣弈說完,目光馬上就落到了江染這邊。
她眼皮動了動,快速把江染打量了一番,才輕輕笑起來:
“江小姐真是貌美啊,不愧是蔣弈選中的未婚妻……從哪兒看,你們都很般配?!?/p>
這醋味兒大的已經(jīng)讓江染嘴巴里都開始泛酸。
看來,這位舒小姐對蔣弈的情感非同一般。
今天是她的訂婚主場,別人的贊美不管真心還是假意,她都會大大方方接受。
“謝謝舒小姐夸獎,您也很美。”
舒寧長得也很好看,氣質(zhì)冷艷,輪廓精致。
“美又能如何,命不好就是了,總在不對的時候,遇到對的人?;蛘邔Φ臅r候,遇到不對的人。”
舒寧聲音低了幾分,說話的時候目光又轉(zhuǎn)向了蔣弈,忽然間淚眼汪汪的。
她的話江染聽不太懂,桌旁的小姐妹也像是吃到了什么大瓜,神情一個比一個緊張,如臨大敵。
大家最終只能將目光落到蔣弈身上。
“舒寧,你喝多了。”
蔣弈這會兒已經(jīng)完全沒了任何表情,他偏過頭吩咐阿旭,“你送一下舒寧小姐回去?!?/p>
“是……”
阿旭馬上點(diǎn)頭,趕緊去扶舒寧,可舒寧避開他,搖搖晃晃還是來到了蔣弈面前。
“我們是老朋友了,不會一杯酒都不賞臉吧?喝完這杯,我自己走,不再勞煩你的人?!?/p>
聽到舒寧這話,蔣弈一句話也沒吭,拿起酒杯就一飲而盡。
他甚至目光都沒再落向她,舒寧的眼淚沿著臉落了下來。
“好,蔣弈,你很好,以后我都不會來打擾你了?!?/p>
舒寧閉上雙眼,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放下酒杯的瞬間,身子突然一軟,朝著蔣弈的方向直直倒去。
卻見蔣弈幾乎是瞬間便側(cè)身避開,連衣角都沒讓舒寧碰到。
早被蔣弈提前遞去的眼神的阿旭,立刻上前一步,穩(wěn)穩(wěn)托住舒寧的胳膊,語氣恭敬:“舒寧小姐,您喝多了,我送您回住處?!?/p>
舒寧顯然沒料到蔣弈會避得這么徹底,連半分情面都不留,還想再說些什么,卻對上蔣弈冷淡目光,讓她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不用……”
舒寧又看了一眼蔣弈,推開阿旭就跌跌撞撞離開了。
人走后,這一桌的氣氛也徹底變了。
所有人都盯著蔣弈,包括江染。
蔣弈卻只是輕輕撥動了一下轉(zhuǎn)席,仿佛什么事情都沒發(fā)生:“你們別客氣,多吃點(diǎn)?!?/p>
“哦,好的?!?/p>
“謝謝蔣總?!?/p>
大家縱使?jié)M心好奇,面對蔣弈強(qiáng)大的氣場,也沒人敢多問。
江染猶豫了瞬,還是輕聲開口:“蔣先生,舒寧小姐剛才那樣……你確定不用跟去看看嗎?”
她想起周宴提過,舒寧出身書香世家,向來克己守禮,如今當(dāng)眾失態(tài)崩潰,想必是真的難受到了極點(diǎn)。
蔣弈語氣比剛才緩和了不少:“今天是我們的訂婚宴,你才是這場宴的主角?!?/p>
“阿旭會把她安全送回去,沒必要為了無關(guān)的人,打亂我們訂婚宴的節(jié)奏?!?/p>
“我是你的未婚夫,訂婚當(dāng)天撇下你去追另一個人,是對你不尊重,我不會做這種事?!?/p>
方才舒寧鬧出來的插曲,本讓她心里添了幾分對聯(lián)姻的疏離。
可蔣弈這幾句直白的解釋與重視,卻像顆小石子,在她心里漾開了圈細(xì)微的漣漪。
原來這場她以為只是走流程的訂婚,在蔣弈心里,也是需要認(rèn)真對待、需要顧及她感受的事。
訂婚宴結(jié)束后,蔣奶奶和蔣爺爺都舍不得江染,巴不得她現(xiàn)在直接就搬到蔣弈的莊園。
江染盛情難卻,只能拿出工作忙不方便,才勉強(qiáng)搪塞了過去。
蔣弈親自送江染回家。
江染連軸工作很疲憊,上車沒多久就睡著了,再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車就停在自家樓下。
蔣弈端坐一側(cè),似乎就這么靜靜在等她醒。
“蔣先生……不好意思,我睡了很久嗎?”
江染看了眼時間,驚訝的吸了口氣,“這么晚了…您應(yīng)該叫醒我的!”
……已經(jīng)凌晨1點(diǎn)鐘了。
她居然睡了一個多小時。
“看你睡得挺香,我就沒吵醒你。你快點(diǎn)回去休息吧?!?/p>
“好。謝謝蔣先生……”
江染點(diǎn)了點(diǎn)頭,也不想耽誤對方的時間。
但她剛下車,回眸就看到男人低頭,手指輕輕捏了下山根。似乎也相當(dāng)疲憊。
也是,蔣弈比她還要忙上幾倍,肯定比她還要累。
可男人似乎并不習(xí)慣展露脆弱,就連這一絲絲的疲憊,也隱藏的很好。
翌日一大早,霍氏。
柏清剛到工位,就發(fā)現(xiàn)無數(shù)視線朝自己而來。
所有人都在看她。
“柏經(jīng)理,霍董事長請您移步總裁辦。”
突然,一個員工匆匆朝著柏清跑了過來,低聲說道。
“你說誰?”
柏清剛拿起水杯,啪地一聲就掉落在地。
水濺了她一身,但她完全顧不上理會。
霍董事長……那不就是霍貴錦,霍既明的父親?
他、他怎么也來公司了?
霍貴錦早就不會來公司了,公司事務(wù)的全部權(quán)限,也都交給了霍既明。
霍既明還跟她信誓旦旦保證過,文華婷也絕不會告訴霍貴錦她的事,至少兩人在公司相處時,她可以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