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兩股能量悍然相撞。
凜冬身后的冰錐長河瞬間崩碎,化作漫天星屑。
隱之周身的黑色氣浪也被極寒凍結(jié),如破碎的黑曜石般炸裂四散。
……
正在獵人協(xié)會等著洛千的聞溪,感受到宇宙中異能量的波動。
瞬間擰眉。
“是隱之。”
沉玦走過來,臉色凝重。
聞溪道:“還有凜冬?!?/p>
隱之怎么會和凜冬打起來?
難道是因為千千?
聞溪不敢耽誤,身影瞬間消失在原地。
見他去找隱之和凜冬,沉玦和九卿也立即跟了上去。
聞溪趕過來的時侯,凜冬和隱之打得正激烈。
兩人強大的能量對撞,已經(jīng)崩碎了好幾顆沒有生命的荒星。
跟過來的沉玦,見隱之和凜冬像兩只瘋狗一樣,打的難舍難分。
立即假裝震驚的開口,“凜冬,隱之你們怎么打起來了。
哎呀,快別打了?!?/p>
“凜冬,你竟然被隱之打傷了?”
“隱之,你別打了,凜冬生氣了?!?/p>
“你們別打了。”
“不要再打了。”
沉玦嘴上勸著,眼里卻是一副看好戲的神情。
勸?
笑話。
他巴不得這兩個家伙,打個你死我活呢。
果然,被沉玦這么一勸,凜冬和隱之下手更狠了。
聞溪沒在周圍找到洛千的身影。
回來看到隱之和凜冬還不停手。
直接沖過去,強行將兩人分開。
“夠了!”
聞溪目光冰冷的看著兩人。
“你們想要打死對方,我不管?!?/p>
他看向隱之。
“隱之我問你,千千呢?”
隱之這個家伙,不會是把千千一個人丟下,跑出來和凜冬打架的吧?
他就不怕千千遇到危險嗎?
聞溪看著隱之,拳頭都攥緊了。
要不是急著找洛千,他肯定和凜冬一起,打死隱之。
“你們兩個在這里打得天翻地覆,把千千一個人丟哪了?”
聽到這話,原本殺意沸騰的隱之,動作猛地一僵。
隱之:“她……沒去找你?”
“找我?”
聞溪臉色驟變,一股不祥的預(yù)感直沖天靈蓋,下一秒,人瞬間消失在原地。
九卿幾乎是和聞溪一起消失的。
隱之見聞溪走了,瞳孔劇烈收縮,難道洛千沒有去獵人協(xié)會?
不可能,她那么想回去。
不可能不去找聞溪。
難道是出事了?
一想到洛千可能出事了,隱之也沒心情再和凜冬打了。
立即去追聞溪。
沉玦也察覺了事情不對勁,他看向凜冬。
“現(xiàn)在找洛千要緊,先別打了。”
凜冬沒說話,人瞬間消失在原地。
沉玦:“……”
他也趕緊去追聞溪。
幾人的速度快到了極致。
聞溪回到獵人協(xié)會,沒有發(fā)現(xiàn)洛千。
轉(zhuǎn)頭看向追過來的隱之,“我問你,你用什么方法屏蔽了我對鮫珠的感應(yīng)?”
隱之回答:“我的精神力?!?/p>
說完,他又補了一句。
“在她來找你的時侯,我已經(jīng)將精神力撤回來了?!?/p>
他讓洛千來找聞溪。
當然不能繼續(xù)讓她失去和聞溪的聯(lián)系。
所以,在洛千離開后,他將自已的精神力撤回來了。
恢復(fù)了聞溪對鮫珠的感應(yīng)。
聞溪聽完,眉頭皺的更緊了。
他再次試著去感應(yīng)鮫珠的位置。
“可我還是感覺不到,千千的位置?!?/p>
“我沒說謊?!?/p>
隱之說道。
他真的把精神力收回來了。
“千千走的是哪條路?”
追過來的九卿,聽到聞溪的話,立即問隱之。
鮫珠找不到千千,就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找了。
“那邊?!?/p>
隱之指向東邊的方向。
……
這邊。
洛千再次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
發(fā)現(xiàn)自已,竟然在一個裝扮十分漂亮夢幻的房間里。
“這是哪?”
洛千揉著有些暈乎乎的腦袋,坐起來。
她記得隱之和凜冬在打架,她跑去找聞溪。
然后,在去找聞溪的路上,忽然眼前發(fā)暈,然后就什么都不記得了。
“你醒了?”
清潤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洛千循聲望去。
就見門口倚著一個身形修長的男人。
他穿著一身纖塵不染的白色長袍,暗灰色的長發(fā)如綢緞般隨意散落在肩頭,幾縷發(fā)絲垂在眼前,半遮半掩。
一張精致到近乎妖異的面容,美得模糊了性別的界限。
要不是看到他突出的喉結(jié)上下微微滾動,洛千幾乎要以為眼前站著的是一位絕世美人。
“你是千機?”
洛千在看到對方的第一眼,就隱約猜到了他的身份。
能從隱之和凜冬手底下,悄無聲息的將她偷走。
這人肯定也是獸神選中的繼承者之一。
她已經(jīng)見過了沉玦,和隱之還有凜冬,就差這個千機了。
千機鼻梁上架著一副極細的金絲邊眼鏡,鏡片后的一雙狹長眼眸正似笑非笑地盯著洛千。
他的目光并不灼熱,反而像是一條潛伏在暗處的毒蛇,正嘶嘶吐著信子。
“真聰明,竟然一眼就猜出了我的身份。”
千機走過來,看著洛千,眼尾上挑,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弧度。
“剛才睡得還好嗎?
小洛千。”
小洛千?
洛千聽到這個稱呼,惡寒了一把。
這家伙倒是不冷,但貌似有點油啊。
她有些嫌棄的看著千機,“你試試,被人迷暈,會不會睡得好?”
“那看來是睡得不好了。”
千機一臉歉疚,“是我的錯,我不該迷暈?zāi)愕?。?/p>
他嘴上這么說。
但沒有一點認錯的樣子。
洛千無語的翻了個白眼。
“你偷我來讓什么?”
她問。
面對這種心機深沉的男人,洛千可不敢像對隱之一樣,隨心所欲。
“結(jié)侶啊?!?/p>
千機直白的說道。
“隱之偷你,不也是為了結(jié)侶嗎?”
他又不是吃飽了撐的,閑的沒事干了,偷雌性玩。
把洛千偷出來,當然是為了結(jié)侶。
結(jié)侶?
洛千心里冷笑。
讓他的春秋大夢去吧。
千機是美,但不是她要的類型。
這種心機貨,她家已經(jīng)有倆了。
千機這家伙,也就異能等階高一點。
真要比心機,洛千覺得他未必比的過月白。
想到月白,洛千有些郁悶。
那家伙這段時間光顧著忙事業(yè),到底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雌主被偷了???
“如果我說,我不想和你結(jié)侶,你會怎么樣?”
洛千看著千機,試探性的問道。
聞言,千機挑了挑眉。
“你為什么不想和我結(jié)侶?
是我長的不夠美,沒你的其他伴侶好看?
還是我的等階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