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這邊的動靜引起了后邊幾人的注意,兩人的拳王爭霸賽已經(jīng)停了下來。
歐漠眼神陰冷,臉頰和唇角都帶著傷,衣服也有些凌亂,表情卻十分倔強不服輸
趙靖黎看上去好很多,除去顴骨上有些擦傷的痕跡外并沒有太明顯的傷痕。
幾人見到許栩一臉的愉悅和陶枝說著什么,在他們看去時,他也朝幾人看來,目光帶著讓人一看就想揍他的淡淡笑意,看似溫和平靜,但其實眼神中全是挑釁與得意。
身后的三個男看見他這樣都齊齊變了臉色。
歐漠怨恨,程沅咬牙,趙靖黎不悅。
將幾人的神情收入眼底,許栩收回眼神看向陶枝,笑道:“陶小姐有沒有聽過一句話,當一個對另一個人的在意到達一定程度時,就算是她的屎,他也會覺得是香的?!?/p>
陶枝聞言一噎,她是真的被許栩惡心到了。
以后上廁所都要小心點,萬一這家伙變態(tài)到連她的排泄物都偷怎么辦?
畢竟這人真的,比她想象的還要變態(tài)。
“惡心!”說完繞開許栩就要繼續(xù)往外走。
許栩卻在她身后笑出了聲來。
陶枝腳步?jīng)]停,而后邊趙靖黎也沒理會眾人直接起身離開。
歐漠咬著牙眼含憤怒的追了兩步:“趙靖黎!我他媽跟你沒完!”
趙靖黎沒回頭,聲音卻從前方傳過來:“隨時奉陪?!?/p>
趙靖黎是想去找陶枝的,他想要解釋,不想在她心里留下不好的印象,然而上了五樓卻沒看見她的身影。
樓下的人看著兩人離開,歐漠氣的快要爆炸了,一把甩開了扶著他的程沅。
“滾!少他媽假惺惺,心里樂開花了吧程沅?”
“看我笑話?”
程沅聞言原本還覺得大家一起長大不至于鬧到這種地步的心思頓時一掃而空,就著手一把將歐漠推了出去撞在墻上。
“你腦子有病吧歐漠?沒錯,小爺就是看你笑話了怎么的?你本身就是個笑話還不給人看了?”
“你...!”
程沅卻不給他繼續(xù)說話的機會,直接轉身走到許栩身邊。
許栩見這樣頓時笑出了聲來,卻立馬引來了歐漠的攻擊。
“還有你許栩!你真是虛偽!”
“你早就知道趙靖黎對枝枝的心思了吧?一直瞞著我,看著我們爭斗翻臉,你覺得很有意思是嗎?”
許栩聞言笑瞇瞇的看著他回答:“當然,這都沒意思的話,什么才有意思呢?”
這話一出程沅瞬間石化了,不可置信的看向許栩又看向歐漠,而后睜大眼睛:“什么意思?趙...趙...老趙對枝枝?”
“什么時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不是,誰能告訴他為什么他不喜歡陶枝的時候誰都不喜歡,他一喜歡陶枝這些人就一個個的都愛上了?
歐漠面沉如水,黑著臉怒道:“好,從今往后,我歐漠與你們勢不兩立?!?/p>
“你們?nèi)麐尣皇呛萌耍瑵L!都滾!”
他像是瘋了一樣的在走廊里大吼,眼眶猩紅,一拳打在了墻上。
有被兄弟背叛的生氣,也有對他做錯一個決定后再也無法挽回的惱怒,更是覺得無力,他的人生不應該是這樣的才對。
許栩看了看歐漠又看了看程沅,笑著轉身,他才不想繼續(xù)跟這兩個蠢貨待在一起呢,會拉低他的智商。
還有半小時就要回航了,不知道下船后幾家之間的關系會發(fā)生怎樣的變化呢?真是好期待。
這邊陶枝原本是打算去找游云歸的,她剛才沒帶包,手機就讓游云歸幫他拿著了,結果這人就沒有還給她。
到三樓找了一圈,得知他還在和人談事情,就轉身離開,原本是想要去找肖英的,結果肖英喝多了被人送回去休息了。
能理解,畢竟今天她是壽星,肯定很多應酬。
逛了一圈又喝了杯飲料后她打算回去睡覺。
郵輪已經(jīng)行駛到最后一段距離了,應該快要掉頭返航了,等她睡醒也差不多剛好靠岸。
進了電梯按下五樓的電梯按鈕,電梯緩緩上行,只不過卻沒有將她送到目的地,而是在四樓停了下來。
陶枝微微皺眉,按了幾下按鈕卻沒有反應。
心里疑惑,難不成是發(fā)生了故障?
正要按呼叫鈴,電梯門打開了。
外邊沒有人,音樂卻悠揚的響著,還有隱隱的輪船航行的聲音。
陶枝皺了皺眉,猶豫片刻后選擇抬腳邁出電梯。
她現(xiàn)在所在的地方是四樓的另一側,剛才玩牌的地方在對面,中間隔了一個巨大的挑空,氯化鋰的水晶吊燈自上而下散發(fā)著閃耀的光澤,類似商場那樣的布局,能看到對面,也能看到下邊來往交談的人群。
站在玻璃護欄邊看了看,陶枝抬腳往一側走。
那邊有安全通道,她打算走樓梯上樓。
走廊有些安靜,大家現(xiàn)在都在二樓的酒廊喝酒,或者在其他地方各自玩著游戲。
郵輪出了海,許多在陸地上不被允許的活動在這里都有可能會發(fā)生,所以并沒有人去關注走廊里是否有個人走過,即便是有,也只是隨意一瞥。
咔噠咔噠的高跟鞋聲在此刻微微顯得有些突兀,但伴隨著已經(jīng)進行到高潮部分的激昂音樂卻又顯得悅耳。
陶枝朝著安全通道門走去,手按上門把的瞬間,身后卻傳來了一道聲響。
“枝枝?!?/p>
陶枝回頭看去,是一臉面上還帶著傷痕的歐漠。
她皺著眉:“歐總?你跟著我干什么?”
歐漠手插在褲兜里,抬腳朝著陶枝走來,眼神低垂,面上的表情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陶枝也并不擔心他會對她怎樣,她有能夠自保的底氣。
待走的近了,歐漠才抬起頭看向陶枝,眼中神色復雜。
“枝枝,你是在報復我對不對?”
“什么?”陶枝沒明白他的意思。
報復他?報復他什么?
歐漠喉結滾動,看向陶枝時眼中帶著熾熱與瘋狂。
“報復我之前對你的忽視與傷害,所以你才容許他們接近你對嗎?”
“不然為什么非要是和我一起長大的兄弟呢?你是不是想通過他們來對我實施報復?”
陶枝簡直想笑,合著不把游云歸他們當人?
她收回手笑著看向歐漠,好像在看一個白癡一樣。
“歐總,我早就說過了,你應該去醫(yī)院看看腦子?!?/p>
“報復你?你想太多了,我都不在乎你,有什么報復你的必要?”
歐漠聽到這話眼神暗了暗,垂在褲兜里的手驟然握緊。
“不在乎?怎么能不在乎呢?”
“我們本來該一輩子在一起的啊。”
歐漠低垂著眼說出這句話,眼底全是病態(tài)的瘋狂,甚至眼尾也開始攀爬上紅意。
他總以為他還有機會,還能繼續(xù)追求她,讓她回心轉意。
他抱著幻想,想著他們總有一天能夠重歸于好。
可是現(xiàn)在,他才發(fā)現(xiàn)他錯了,他就不應該走那些求和感動的戲碼。
他應該...直接強硬一點,用點手段把她抓起來,帶到?jīng)]有人的地方去藏起來,讓她的世界只剩下他,只能和他一起。
心底的瘋狂越演越烈,他整個人身上的氣質也開始越來越陰沉壓抑。
陶枝微微皺眉,手再次搭上門把,不想和他多說。
然而在她轉身之際,歐漠忽然上前朝她撲來,陶枝已經(jīng)有了防備驟然轉身來到歐漠身后,抬腿一腳將歐漠踢進了安全通道內(nèi)。
只是安全通道的門打開的一瞬,陶枝瞳孔微縮,繼而轉身拔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