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站的是一身浴袍裹的嚴嚴實實的游云歸。
他倚著門框,看著陶枝開門后舉了舉手里的兩個酒杯和一瓶酒,朝著陶枝咧嘴笑道:“喝一杯?”
陶枝挑眉:“還喝?你不是說有驚喜給我?驚喜呢?”
游云歸擠進房門,語氣帶著嗔怪:“寶貝把其他男人領(lǐng)回家,驚喜取消了?!?/p>
聽到這話陶枝聳了聳肩:“哦,那算了,酒放下,你出去吧?!?/p>
見她這反應(yīng)游云歸咬牙笑了一聲,直接就朝著她撲過去,將人抵在門后狠狠的咬了一口。
這口咬在了陶枝的嘴唇上,卻反而是他自已的嘴唇破了皮。
伸出舌頭輕輕碰了碰嘴唇的傷口,他輕笑:“寶貝像小貓,會咬人,真可愛?!?/p>
陶枝笑了出來,用手指抹去他嘴唇上的血跡:“你像小狗?!?/p>
這句話加上這個動作,撩的游云歸心神蕩漾,眼底的暗色要涌出來似的。
低頭湊近陶枝耳邊說了句悄悄話,卻被陶枝瞪了一眼。
看到她這反應(yīng),他哈哈笑著將酒杯和酒放在了一旁的柜子上。
“寶貝不是問驚喜是什么嗎?”說著他攤開雙手,做出一個擁抱的姿勢,對著陶枝笑道:“來吧,寶貝親自來拆。”
陶枝的目光在他身上上下掃描,而后笑了出來。
“所以,你說的驚喜就是你?”
“還是說,是你藏在浴袍下的東西?”
游云歸挑挑眉,朝她笑。
“嗯哼,猜對了哦?!?/p>
“寶貝想看看嗎?”
“來吧?!?/p>
陶枝確實挺感興趣的,想看看游云歸這么騷包的人,會在里邊穿什么。
緩步上前,手指在他的浴袍上輕輕滑動,從胸口到腰帶上,眼神看著游云歸,對方在她這樣的逼視下咽了咽口水。
手指勾住腰帶,正要挑開,門外卻再次傳來了敲門聲。
游云歸一愣,眼底暗色翻涌,卻并沒有其他反應(yīng)。
反而牢牢看著陶枝,似乎要將她吞吃入腹一般。
陶枝依舊笑著,勾在腰帶上的手卻沒有再動。
舌尖抵了抵上頜輕笑出聲,雙手驟然朝著陶枝抱去。
然而陶枝卻在這時松開了他的腰帶轉(zhuǎn)身,讓游云歸的懷抱落了個空。
恰好敲門聲也在這個時候再次響起,伴隨著盛霽川的聲音也從外邊傳來。
“寶寶,你睡了嗎?”
陶枝視線看向游云歸,人卻朝著門邊退去:“看來今天這是注定驚喜看不成了,下次吧?!?/p>
游云歸咬牙,自已伸手去解衣服:“不行,就得今天。”
這個該死的盛霽川,還寶寶?他怎么不去死?。≈χκ撬膶氊?!他什么東西他就喊寶寶?
然而他衣服沒解完,陶枝咔噠一下將門打開了,讓游云歸脫到一半的衣服又一下子穿了回去,同時咬牙看向門外。
門外的盛霽川也穿著浴袍,不過他頭發(fā)很濕,還在滴水。
開門的瞬間他先是看到陶枝,而后才看向她身后的游云歸,以及游云歸臉上還沒有收起來的陰鷙。
淡淡移開目光,語氣帶著委屈對著陶枝道:“寶寶,我找不到吹風(fēng)機。”
他洗了澡,但面上的紅暈非但沒消退,反而更加的明顯。
身上雖然沒有了酒味,但是行為卻反映出他酒還沒有醒。
陶枝挑了挑眉笑著:“是嗎?走,我去幫你看看?!?/p>
“等等。”
聽到陶枝要和他離開游云歸哪里還坐得???大步往前,隔開了兩人。
“這點小事哪里用得著枝枝,我去看,要是盛部房間真沒有,那我就帶盛部去我房間吹,我親自幫盛部吹?!?/p>
說著他就大步朝著門邊走,不給盛霽川改口的機會,直接將人推回了隔壁的房間里。
盛霽川不情不愿的想要避開他,同時回頭看向陶枝:“寶寶…”
見他還是不死心想要找陶枝,游云歸手上一個用力直接將人拽進了他自已的房間,咬著牙說道:“呵,這里可沒你的寶,別喊錯人了盛部,快走吧,別給你凍感冒了?!?/p>
在他看來盛霽川絕對是裝的,找不到吹風(fēng)機這樣的借口誰會相信?不就是想找借口找機會接近枝枝嗎?他的心思他看的明明白白。
所以沒給他機會,他直接將人拽進了自已房間,從浴室柜子里拿出吹風(fēng)機丟給面無表情站著的盛霽川。
有東西襲來盛霽川抬手接住,而后同樣抬眼看向游云歸。
他反應(yīng)有點慢,看向游云歸時卻皺著眉表情不喜:“你怎么還不回港城去?”
他不喜歡游云歸,這人隨時都霸占著枝枝,他只是想和枝枝講兩句話,他都不準(zhǔn),他憑什么?
聽到他這話游云歸嗤笑:“我回不回去和盛部有什么關(guān)系?北城難不成是你盛家的?”
游云歸的回答更是讓盛霽川眉頭皺的死緊,他抬手揉了揉眉心,緩解了一點頭暈,而后對游云歸道:“你想獨占她?!?/p>
聽到這話游云歸眼中露出狠厲:“你不想嗎?”
盛霽川搖頭,神情認真:“不想,她會不高興?!?/p>
“嗤”游云歸表情帶著幾分邪肆與玩味,看向盛霽川時眼神不屑。
“你不是不想,你是知道沒那個可能性。”
“別人不知道你盛霽川我還不知道嗎?你骨子里就不是一個大度的人,你恨不得把我們這些出現(xiàn)在枝枝身邊的人全都隔離,把趙靖黎困在南灣回不來,把許氏的水?dāng)嚋喿屧S栩沒有辦法脫身,之前也想著把我支去國外,你恨不得時時刻刻把枝枝鎖在你身邊,讓她眼里心里只看得見你,只能有你?!?/p>
“盛霽川,你才是手段最臟占有欲最強的那個?!?/p>
“你只是知道你如果露出本性會讓她遠離你,所以你偽裝起自已的本性罷了。”
“你要是真像你說的那么大度,剛才就不會去敲門。”
“說什么找不到吹風(fēng)機?這么拙劣的借口,你以為我會相信?”
聽到他這些話,盛霽川喉結(jié)滾了滾卻沒有否認。
他現(xiàn)在腦子有些混沌,反應(yīng)也更慢,但是他本能的討厭游云歸,對于他的話他也不贊同。
“就算我是這樣的人,但我愿意為她克制我的本性,而你不會?!?/p>
游云歸冷笑了一聲,不善的道:“我為什么要克制我的本性?我是什么樣的人,我就要讓枝枝知道,我將自已完完全全的袒露給她,對她沒有一絲的隱瞞?!?/p>
“所以盛霽川,你知道你為什么比不過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