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平回了大廳,點燃一支香煙,一只手還拿著電話:“喲,不巧了程少,俱樂部今天被包了,您說這不是不湊巧了,要不下次,下次您來,我做東,想開哪輛我隨您挑怎么樣?”
這邊程沅望著對面的人翹著二郎腿道:“喲呵,什么大人物到你那包場了?我還就今兒個有時間,改天沒空?!は?魚\看\書, ?追,最.新_章?節(jié)*”
“我可告訴你啊,今天可不止我要來,你大股東可也要來呢?!?
顧平一聽大股東哪里還不明白是誰,面上為難,想了想一咬牙道:“程少您實話告訴我,您是不是知道今天來的人是誰?”
程沅身子往后靠,腿搭在面前的茶幾上,對著電話里道:“知道還問?”
顧平腦殼冒汗,這那邊他都得罪不起,一時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行了,我就是和你說一聲好讓你有個準(zhǔn)備,俱樂部大股東要來視察,你總不能攔著吧?”
“就這樣?!闭f完便掛了電話。
程沅對面坐著一個穿黑西裝的男人,男人衣著打扮一絲不茍,梳著背頭,連襯衣扣子都扣到最上邊一顆,脖子上系著一條暗紅色壓花暗紋領(lǐng)帶,锃亮的皮靴踩在地面折射出天花板上的倒影。¢q\i!u*s-h¢u?b·a′n¢g,.¢c_o¨m`
他五官深邃立體,鼻子尤為高挺,眉眼帶有幾分歐洲人的形態(tài),就連發(fā)絲也不是純正的黑色,而是偏棕一些。
他是西分之一混血,奶奶是瑞士人,所以他五官比起一般人更為立體,皮膚也更加白皙。
但他一張俊臉上毫無表情,妥妥的面癱。
這人叫趙靖黎,是趙家現(xiàn)在的掌權(quán)人,今年三十歲。
為人出了名的刻板嚴(yán)苛,為人處事更是十分冷漠不近人情,要說歐漠是典型的霸總,那趙靖黎就是一個眼里只有工作的冰冷機(jī)器人。
掛了電話程沅道:“游云歸這孫子架子夠大的,他來北城多久了?半個月有吧?約了幾次他都推說沒空,現(xiàn)在有空去玩賽車,就是不想和咱們合作?!?
“哎你說這明明是雙贏的事,既能幫咱們打開港城的市場,又能讓他在港城占據(jù)更多地盤,他怎么就不干呢?”
“他嫌咱們給的不夠多?!闭f完趙靖黎站起身就要朝外邊走。
程沅拿起茶幾上的手機(jī)和車鑰匙,對趙靖黎道:“走那么快干什么,等等我啊?!?
兩人開車來到俱樂部時老遠(yuǎn)就能聽到汽車的轟鳴聲,顧平己經(jīng)站在外邊等著兩人了。`s·h`u*w-u-k+a*n¢.`c?o?m!
見到趙靖黎他上前笑著道:“趙董,程少。”
程沅關(guān)上車門,流里流氣笑著道:“這是己經(jīng)跑上了。”
顧平笑了笑:“是,都跑了兩局了?!?
“游云歸也上場了?”
“那倒沒有,游少今天帶了個女伴,一首陪著人呢?!?
聽到這話程沅和趙靖黎對視一眼:“女伴?哪家的姑娘?”
顧平正懊悔自己嘴快呢,聽到程沅問也不好不回答,硬著頭皮道:“哎喲,這哪家的我就不知道了,只知道姓陶?!?
“陶?”好耳熟的姓氏。
程沅還在想呢,就聽到身旁趙靖黎道:“歐總家里那位就姓陶。”
程沅嘴角一抽,那能比嗎?
不過就連顧平這個混跡富二代圈子這么多年的人都不知道那人,應(yīng)該不是什么上流人家的,他也就沒放在心上。
“那走吧?進(jìn)去吧?”
二人抬腳就往里邁,顧平跟在身后忙道:“趙董,程少,您二位看,今天游少說了包場的,要是知道我把您二位帶來了,他肯定要找我算賬的,要不您二人在上邊看看得了,有事情等游少盡興了再談怎么樣?”
趙靖黎沒說話,程沅笑著道:“怎么,怕得罪他?”
“那可不,游少可不好惹?!蹦强墒菚_槍打人的主。
雖說內(nèi)陸華國禁槍,但這爺在國外那戰(zhàn)績可不少。
程沅沒說話,看了看趙靖黎,趙靖黎皺了皺眉幾不可察點了一下頭。
“那還等什么,走唄,帶小爺去你這最好的觀景地瞧瞧唄。”
聽到兩人松口顧平松了一口氣,忙將兩人帶上了三樓。
建筑凸出來的一角,西周都是防彈單向玻璃建成的個觀景房間,里邊配備了賽道全程的監(jiān)控以及最先進(jìn)的望遠(yuǎn)鏡和最開闊的視野。
在這里不光能瞧見下邊場地上的景況,比賽的全程也能一覽無遺。
這里平時也就顧平能來,當(dāng)然能幾個股東要來也行,但幾個股東一年到頭也不會來一次。
顧平又讓人上了最好的茶和咖啡,還有他珍藏的酒。
雖說開車不喝酒,但這俱樂部別的不多就是司機(jī)多。
程沅倒了杯酒,趙靖黎選了茶,二人都來到窗邊看向下邊。
從二人角度看,只看得見最前排被人圍著的游云歸以及他身側(cè)一道暗紅色的身影。
海藻般的長發(fā)在陽光下發(fā)著光,因為背對著看不見臉,但程沅卻覺得那個女人身上一定很香,在一眾人中間,唯獨她和游云歸最顯眼。
引擎轟鳴聲傳來,隨著第一個人到場,接二連三又有賽車手到達(dá)終點,游云歸在這時不知道側(cè)身低頭和女人說了什么,女人抬手撩了撩頭發(fā),游云歸笑的一臉蕩漾。
程沅見狀咂舌:“嘖,瞧這樣子,這游云歸怕不是真墜入愛河了,也不知道這女的何方神圣?!?
趙靖黎不明所以的輕笑一聲,程沅回頭。
“怎么?不對嗎?”
他望著下邊,道:“那是游云歸,不是你?!?
他的意思是程沅會墜入愛河,但游云歸不會。
游云歸什么樣的女人沒見過?他常年游走在灰色地帶,會相信愛?
他這樣的人只會在對一個女人有興趣的時候玩玩,要真說愛上誰,所有人都不會相信。
程沅想想也是,點頭:“確實,游云歸就是個花花公子?!?
趙靖黎看了一眼他,沒說話。
“快看,游云歸要上場了?!?
隨著程沅的話,就見場下的游云歸上了一輛車的駕駛位,而在他身側(cè)那個穿暗紅色襯衣的女人居然也上了旁邊一輛車的駕駛位。
“靠,這兩人是要比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