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不停落下,打濕了兩人的衣衫。
“給我?”夏羽皺眉看著池寒清,他懷疑這里面有什么不對勁,神情中帶著一絲遲疑。
“嗯,先找個地方躲雨吧。拿著,放心,我要是會害你,就不會帶你來這里了?!背睾蹇粗挠痖_口說道。
夏羽深深看了一眼池寒清,最終還是從池寒清手里接過破碎的水滴石板。
…………
兩人回到超極巨拉普拉斯后背甲殼的房間里,坐在椅子上,木桌上剛剛泡好的茶熱氣騰騰。
“夏羽……我知道你有很多問題,現(xiàn)在你可以問了?”池寒清翹著腿,目光落在夏羽的身上
夏羽看著池寒清,他有太多的疑問,一時之間不知道從何問起。
過了片刻后,夏羽終于是緩緩開口,問出了自己最關(guān)心的問題:“你為什么要用水於菟這個身份?”
池寒清捋了捋頭發(fā),目光看向窗外,暴雨不停落下。
“我父親死了,爺爺也老了。池家走下坡路是必然的事,總要為自己留點后路?!背睾迩謇涞穆曇繇懫?,嘴角露出若有若無的笑容。
“與其讓其他人來慢慢蠶食池家,倒不如自己打造個勢力,把池家的勢力主動交出去,營造一種池家被龍沙會蠶食的錯覺?!背睾逭f完,目光落在夏羽的身上:“自始至終,龍沙會都是池家的勢力,達維德一直也是池家的人?!?
“所以……那次你是自己劫自己家的貨?”夏羽開口問道。
“當(dāng)然,或者說那批貨本來就是準(zhǔn)備給龍沙會的,只是不方便直接交給龍沙會,只能想一個眉目?!背睾宓吐曊f道:“同時被劫了貨的池家,還能獲得一筆保險賠償?!?
嗯?
“還有其他問題嗎?”池寒清看著夏羽繼續(xù)開口說道。
“以你的實力這么強……為什么不去當(dāng)個四天王?”夏羽看著池寒清皺著眉頭說道。
“四天王?”池寒清臉上露出一絲冷笑,看著夏羽冷冷說道:“寶可夢協(xié)會里可不像你看的這么光鮮亮麗……還有我的實力這么強,全都是繼承了我父親的寶可夢?!?
“甲賀忍蛙……烈咬陸鯊……全都是我父親的寶可夢。”池寒清說到這里,目光看向夏羽,緩緩開口說道:“要是讓有些人知道我繼承了我父親的這些寶可夢,他們可會寢食難安,難以入睡?!?
“什么意思?”夏羽冷冽的目光看向池寒清。
“字面上的意思。”池寒清輕聲說道,接著站起身,目光看向夏羽:“你以為我的父親只是簡簡單單的戰(zhàn)死?寶可夢協(xié)會有人出賣了他。”
聽著池寒清的話,夏羽心中震動,他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隱秘。
“這也是為什么我一直都不支持你建立火箭隊去國外冒險……以你的天賦完全不用冒險,只需要安安穩(wěn)穩(wěn)成長起來,就能成為冠軍?!?
“我怕你重蹈我父親的覆轍?!背睾宓难凵衩髁?,看著夏羽,回憶起二十年前她父親的往事,夏羽真的和他的父親很像:“二十年前,我的父親和你一樣都是號稱百年一遇的天才,最天才的水系訓(xùn)練家,未來的水系冠軍?!?
池寒清說到這里,目光落在夏羽的身上,眼眸閃動:“你和他……真的很像。”
“同年齡段沒有敵人,同樣以準(zhǔn)天王級訓(xùn)練家的實力擊敗了天王級訓(xùn)練家?!背睾逭f到這里,深吸口氣,頓了頓,目光落在夏羽的身上,嘴上露出自嘲的笑容:“他唯一和你不同的是,他在科研上一竅不通?!?
…………
池寒清怔怔望著窗外的暴雨,記憶仿佛回到了二十多年前。
“二十多年前……我的父親在一個秘境中偶然獲得了一個道具?!?
“心之水滴?!?
“只是我的父親一直不知道心之水滴到底有什么用,一直到一次偶然的機會,他誤入了死亡海域。”
“死亡海域的危險你應(yīng)該知道,沒有天王級實力的水系寶可夢,根本不可能幸存。”
“當(dāng)時我的父親只有一只館主級實力的暴鯉龍,但心之水滴爆發(fā)的能量引起了神廟守護者甲賀忍蛙的注意?!?
“海洋之城奧多馬雷的傳說里,會有一個攜帶著心之水滴的勇士來取走破碎的水滴石板,解開奧多馬雷的詛咒。它發(fā)現(xiàn)了攜帶著心之水滴奄奄一息的父親,將他救了起來?!?
…………
“只是當(dāng)時我的父親實力還太弱小……要想解開破碎的水滴石板,至少也要有冠軍級實力。因此我的父親和老甲賀忍蛙約定,等他實力達到冠軍級,會再來這里一次,證明自己擁有解開奧多馬雷封印的實力,再拿走破碎的水滴石板?!?
“當(dāng)時老甲賀忍蛙身旁跟著兩個甲賀忍蛙。”
“一個就是神廟里的那只甲賀忍蛙,一個就是我身邊的甲賀忍蛙。”
“老甲賀忍蛙告訴我父親,它留下了一只甲賀忍蛙,會全力將其培養(yǎng)成下一代的守護者,而我的父親帶走另外一只甲賀忍蛙?!?
“等下一次見面……讓它們對戰(zhàn)。”
“如果老甲賀忍蛙培養(yǎng)的甲賀忍蛙贏了,那么就證明我的父親不是傳說中的勇士。那只甲賀忍蛙將會繼承破碎的水滴石板,繼續(xù)守護這里?!?
“如果我的父親贏了,就可以取走破碎的水滴石板?!?
“只是我的父親到死都沒有完成這份約定,他也不是傳說中的勇士?!?
…………
池寒清的話,也終于揭開了永海島的故事,輕輕擺了擺手,繼續(xù)說道。
“從永海島離開后……我的父親帶走了這只甲賀忍蛙,一直將其當(dāng)做最后的王牌默默培養(yǎng)。從來沒有向任何人展示過甲賀忍蛙的存在,也從來沒有人能夠讓他動用自己的底牌?!?
“我的父親一步步成為了水系館主。并且在他當(dāng)上館主僅僅一年以后,就晉升為天王級訓(xùn)練家?!?
“即便是剛剛晉升為天王級訓(xùn)練家……我父親的實力已經(jīng)超過了絕大部分天王級訓(xùn)練家。當(dāng)時的他就是最耀眼的天才。”
“那些同齡人,無論是李瑞麟……還是蘇晟都被我的父親遠遠地甩在身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