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達“嘖”了一聲,當下并未吭聲。
王焱輕輕抬起手:“達哥,我就說幾句話,你聽完了再玩命,也不遲。”
廖達緊攥啤酒瓶:“有話說,有屁放!”
“是你跑到郭涵那里通風報信的,對吧?”
廖達愣了一下,隨即心一狠:“就是我,如何?”
“那害死顧天喜的人,也是你了?”
“放你媽的屁?!绷芜_直接罵街:“我怎么可能害顧天喜?”
“如果你當初不給夜行赤報信兒,顧天喜就不會死!”
“我給夜行赤報什么信兒?你他媽亂說什么呢?想栽贓陷害嗎?”
王焱深呼吸了口氣,緩緩開口。
“關(guān)于顧天喜的死,你應(yīng)該很清楚吧?”
廖達眉毛一立:“當然清楚,你想說什么?”
“自從喜哥出事兒以后,水封就開始調(diào)查內(nèi)鬼?!?/p>
“調(diào)查了這么長時間,也沒有任何線索?!?/p>
“我實在等不下去了,所以只能自己動手了。”
“我知道這個內(nèi)鬼非常狡猾,用普通方式肯定無法抓到他?!?/p>
“所以我就給這內(nèi)鬼挖了一個坑,等著他自己往里跳?!?/p>
廖達微微皺眉:“你挖的什么坑?”
王焱笑了笑。
“這個內(nèi)鬼第一次給夜行赤通風報信,目的就是想害我?!?/p>
“所以我這次就又給了他一個可以害我的機會,然后等著他害我。”
廖達還是沒有反應(yīng)過來:“這和給夜行赤報信兒有什么關(guān)系?”
“那會兒老子還沒覺得你這么煩人,這么可恨呢!”
“我知道啊?!蓖蹯驮俅涡α耍骸八晕也艁碚疫_哥深聊這個事兒的”
“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誤會,咱們可千萬別讓人挑唆了?!?/p>
廖達似乎明白了什么,他把酒瓶子扔到了地上:“你接著說?!?/p>
王焱點了點頭。
“其實我壓根就沒有想過要隱瞞郭涵什么?!?/p>
“我也根本隱瞞不了他什么?!?/p>
“所以在我當初對郭涵做了那些過分事情之后,第一時間就已經(jīng)負荊請罪,并且得到了郭涵的原諒。”
廖達有些詫異:“你是怎么得到郭涵原諒的?”
“這得花多少錢?你錢哪兒來的?”
“我都已經(jīng)離開水封了,您就別追問這些事情了,你說呢?”
廖達皺了皺眉,抬手示意王焱繼續(xù)。
王焱喝了口水。
“我不僅僅得到了郭涵的原諒,還成功說服了郭涵,幫我一起抓內(nèi)鬼?!?/p>
“在得到郭涵的同意之后,我知道,我的機會來了?!?/p>
“我只需要找個合理的,不會引起任何懷疑的時機,把我與郭涵之間的“矛盾”公布于眾,然后就等著郭涵幫我收網(wǎng)就是了?!?/p>
廖達恍然大悟:“所以說,你當初與焦磊對峙的時候,是故意把你給陳刺貓通風報信的事情,編排到故事里面的,對吧?”
王焱點了點頭:“你說的沒錯。”
“當時那個情況,我最需要的就是自保,自證清白!”
“所以我把這個“矛盾”順進去,不會引起任何的懷疑?!?/p>
“但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想害我的人,一定是聽進去了?!?/p>
說到這,王焱嘆了口氣。
“其實在與焦磊對峙完后,我就已經(jīng)準備好要抓內(nèi)鬼了?!?/p>
“誰知道焦磊和張佩的事情連的這么緊,然后這事兒就過去了?!?/p>
“直到這一次火炮和薛琪分家,我知道,我的機會又來了?!?/p>
“這個內(nèi)鬼本來就已經(jīng)非常恨我了,想要殺我了。”
“完了呢,我還故意退出水封,兩邊不站,還“拉”著胡麻一起退?!?/p>
“那這個內(nèi)鬼肯定會火冒三丈,一定還想收拾我,以解心頭之恨?!?/p>
“所以他肯定會動用這個“矛盾?!薄?/p>
“果不其然,確實是有人找郭涵報信兒去了?!?/p>
“但我做夢都沒有想到,居然會是您。所以我現(xiàn)在就想問問您,您是怎么想起來去報信兒的呢?是不是有人提醒你什么了?”
廖達的瞳孔突然急劇收縮,他嘴角微微抽動,并未吭聲。
胡麻跟著開口:“達子,咱們是咱們的事兒,喜子是喜子的事兒,我希望你能幫我們給喜子報仇!”
“畢竟那也是你的兄弟。”
廖達表情明顯有些糾結(jié),他深呼吸了口氣。
“你們兩個已經(jīng)引起了水封公憤?!?/p>
“想收拾你們,對付你們的,大有人在,絕不僅僅只有我一個?!?/p>
“當初所有參與會議的人,都知道你和郭涵的這個“矛盾”?!?/p>
“你又憑什么斷定這次報信的和上次報信兒的就是一個人呢?!?/p>
“這就得問你自己了?!?/p>
王焱聲音不大:“雖然知道我和郭涵這個矛盾的大有人在?!?/p>
“但知道我讓麻爺給郭涵泄密,利用郭涵封鎖保市的,屈指可數(shù)。”
“而且屈指可數(shù)的這幾個,都是我和麻爺精挑細選出來的嫌疑人?!?/p>
“是麻爺故意告訴他們的,為的就是讓這個內(nèi)鬼繼續(xù)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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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這幾個,外人都不清楚這事兒?!?/p>
“不信的話你現(xiàn)在隨便去社會上打問。”
“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得說郭涵當初是自己搞到的消息,然后趁機收拾陳刺貓,絕不會有人說出來是我利用了郭涵?!?/p>
“更不可能有人準確說出,是胡麻給郭涵泄露的消息?!?/p>
廖達瞬間就傻眼了。
他愣愣的坐在原處,根本無法反駁。
胡麻深呼吸了口氣。
“我當初“精挑細選”的人中沒有你,所以一定是有人在利用你?!?/p>
“利用你的這個人,就是害死顧天喜的罪魁禍首?!?/p>
房間內(nèi)瞬間鴉雀無聲,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廖達。
眼看廖達始終不說話,胡麻嘆了口氣。
“他都已經(jīng)如此利用你了,你還幫他隱瞞什么呢?”
“看在已故的喜子份上,看在咱們這么多年的兄弟情份上?!?/p>
“你就告訴我吧?!焙殡p眼血紅:“達子,算哥求你了?!?/p>
廖達嘴角微微抽動。
“你還好意思和我提兄弟情分?”
“你要真的把我們當兄弟的話,你會選擇他嗎?”
“我之所以選擇他,是因為他更需要我的幫助?!?/p>
“這并不代表我要和你們斷絕來往。”
“我無所謂你們怎么想我,怎么看我,我也不想解釋什么!”
“咱們?nèi)蘸笫聝荷弦娋托辛??!?/p>
“我胡麻一生光明磊落,問心無愧?!?/p>
廖達明顯有些觸動,片刻之后,他微微一笑。
“麻爺,您剛剛說利用我的這個人,就是害死喜子的罪魁禍首?!?/p>
“對,就是這個人?!?/p>
“那我問你,這個人是真的為了害喜子去的嗎?”
“他害誰也不行?。∪舨皇撬?,我們根本不會出事兒?!?/p>
“我覺得真正的罪魁禍首,應(yīng)該是王焱?!?/p>
“如果不是他去搞夜行僧,夜行赤會發(fā)瘋嗎?所有的一切都怪他!”
胡麻突然笑了:“要是按照你這個說法,真正的罪魁禍首,應(yīng)該是我?!?/p>
“我要是不帶著顧天喜去夜行赤那里,顧天喜也不會死。”
“麻爺,您這就有點胡攪蠻纏了,這個事情要追溯根源?!?/p>
胡麻直接打斷廖達:“你就說你告不告訴我吧?!?/p>
廖達堅定的搖了搖頭:“所有一切都是我的個人行為,與他人無關(guān)?!?/p>
胡麻“蹭”的一下就站了起來:“廖達,你他媽的混蛋!”
廖達針鋒相對:“我今天還就混蛋了,怎么著?”
胡麻咬牙切齒,正想發(fā)怒。
王焱直接抓住了胡麻手腕:“麻爺,別問了,我們走?!?/p>
“我們努力了這么久,難道就這么算了嗎?開什么玩笑!”
胡麻情緒激動:“這混蛋如果不把事情給我說清楚,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他的!我一定要給喜子報仇!你趕緊松開我!”
王焱并未松開胡麻,反而還架起了胡麻:“相信我,我還有其他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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