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張靖不知道哪兒來的消息,說他這個仇家離開保市,去石市了?!?/p>
“他覺得機會來了,所以就帶人去石市了,想要報仇?!?/p>
“完了恰好趕上人家在石市也有個很厲害的朋友?!?/p>
“所以三家就在石市打起來了。我聽說動靜鬧的不小,甚至于出了人命?!?/p>
韓天一打斷徐光盛:“這么大的事兒,石市立案了嗎?”
“人家保市和石市一條線兒的,雖然沒有在保市那么厲害,但是還有線兒上的人,所以這事兒壓根就沒有爆出來?!?/p>
一旁的江華繼續(xù)道:“那最后是誰贏了呢?”
“贏肯定還是人家贏了,但張靖似乎干掉了對方幾個很重要的人物?!?/p>
“之后他叫我吃飯的時候,還特意給我炫耀過這個事兒?!?/p>
“我記著我那會兒有特意告訴他小心點,當(dāng)心人家報復(fù)。”
“結(jié)果張靖說吹牛逼呢,讓他們來太市試試,保證他們有來無回之類的話。”
“完了先后沒過多久,這不嘛,原住區(qū)就發(fā)生了這么大的事兒?!?/p>
說到這,徐光盛趕忙搖頭:“韓廳,我只是把我知道的說了,但我不能確保這次的事情,就一定和我說的有關(guān)系啊?!?/p>
“畢竟張靖這些年跑江湖沒少得罪人,也不一定就和這個事兒有關(guān)?!?/p>
韓天一看了眼江華幾人,隨即開口道:“你說的這個保市大哥叫什么?!?/p>
“叫什么我可記不清了?!毙旃馐⒚X袋:“什么閻王?什么玩意的?!?/p>
“他也沒有仔細說,我也沒有仔細聽,我對他這個事情并不在乎,我在乎的是收回太古城的經(jīng)營權(quán)。沒成想還出了這么一檔子事兒。那我接下來怎么收回我的太古城啊,這不得更麻煩嗎?”
韓天一并未理會徐光盛這個茬兒,他繼續(xù)道:“張靖說這個閻王在保市人脈極深,那能深到什么地步???”
“這個他沒細說,我不知道。但你們要是想要調(diào)查這個人的話,最好避開保市官方渠道,不然保不齊就會泄露機密?!?/p>
徐光盛嚴肅了許多:“能讓張靖吃虧的人,可真不多啊?!?/p>
說到這,徐光盛下意識的看了眼窗外……
面茶館外,一家鐵板魷魚攤上。三名男子坐在一起,正在大口吃喝。
帶頭的正是當(dāng)初在原住區(qū)發(fā)死人財?shù)拇蠊忸^。只不過此時戴了個帽子而已。
“徐光盛現(xiàn)在就在咱們身后的那家面茶館內(nèi)吃飯。”
“一會兒你們兩個分頭行動,一個進屋潛伏,一個去包房窗外?!?/p>
“如果能直接從外面解決掉他最好,如果不行,在硬闖?!?/p>
光頭深呼吸了口氣:“這種機會來之不易,千萬不要錯過?!?/p>
“知道了,大哥?!?/p>
兩人擦了擦嘴,起身就走。
其中一人直接進入了面茶館,點了碗拉面,坐在了角落。
另外一人悠悠蕩蕩的來到了包房外的窗戶邊。
他接連轉(zhuǎn)了兩圈兒,確定好徐光盛的方位,然后沖著遠處的光頭點了點頭。
光頭神情嚴肅,正想下令動手。
一道身影從他身邊掠過,輕聲嘀咕了一句。
光頭整個人不由得一怔,然后下意識的看了眼這道身影。
他眉頭緊鎖,一副沉思的模樣。
數(shù)秒鐘后,他打了個手勢,然后轉(zhuǎn)身進入了身邊小商鋪。
他在商鋪內(nèi)轉(zhuǎn)了一圈兒,最后來到窗邊。
眼見四下無人,他縱身一躍,跳窗離開。
至于他的兩位下屬,雖然都是滿臉不解,但也很快撤離。
面茶館包房。
徐光盛一邊態(tài)度做足,完全配合,一邊時不時瞄向窗外,不知道在盤算什么。
“徐總,那就先這樣吧,真是麻煩您了。這大晚上的?!?/p>
“千萬不要客氣,這都是應(yīng)該的?!毙旃馐②s忙起身:“如果幾位接下來還有什么用到我的地方,隨時吩咐就好?!?/p>
言罷,徐光盛轉(zhuǎn)身就走。
江華放下茶杯,微微一笑:“韓廳,您怎么看這個徐光盛?”
“不可不信,也不能都信。”韓天一態(tài)度鮮明:“他把自己摘得太干凈了。”
“但事實,肯定不會如此。”
“那您說,咱們接下來怎么辦好?”
韓天一深呼吸了口氣:“請江哥給我點時間,我會查清一切!”
“這個事情你們慢慢調(diào)查就可以,并不在我們的職責(zé)范圍?!?/p>
江華聲音不大:“我們現(xiàn)在需要確定的,只有一件事兒?!?/p>
“穿山甲是怎么出現(xiàn)在這里的,到底是張靖搞來的,還是那個閻王!”
“根據(jù)整個現(xiàn)場的爆炸情況來看,像是那個閻王,畢竟他們搞來了很多炸藥?!?/p>
韓天一說話滴水不漏:“但他們的那些炸藥,和穿山甲還不是一碼事兒?!?/p>
“所以這個就很麻煩了。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p>
江華突然安靜了下來。許久之后,他看向身邊兩人:“左搏,你留在這里,繼續(xù)搜查抓捕所有可疑人員,逐個審訊。一定要挖到火拼雙方的當(dāng)事人。”
“付兆宇,你繼續(xù)去追穿山甲溯源!”
“知道了?!?/p>
兩人趕忙起身,道別眾人,迅速離開。
韓天一伸了個懶腰:“江哥,時候不早了。我先送你回去休息吧?”
江華搖了搖頭:“休息就算了?!?/p>
“得休息啊,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再說了,這事兒也不是一時半會能調(diào)查清楚的!”
“時間緊,任務(wù)重,沒時間休息。也沒心思休息?!苯A遞給韓天一支煙:“我想麻煩韓廳個事情?!?/p>
“江哥可別這么說,您有什么需要,盡管開口就好,我一定全力配合?!?/p>
“你帶批你的心腹,跟我去趟保市。我要查查這個閻王?!?/p>
“不是,江哥,我們?nèi)ケJ胁缓线m吧。人家那里有自己的執(zhí)法人員?!?/p>
“特殊時期,特殊對待,換句話說,事情是你們這里發(fā)生的?!?/p>
“你們身為本地執(zhí)法人員,去外敵調(diào)查本地案件也無可厚非吧?”
韓天一:“啊”了一聲,隨即開口:“江哥,是這樣的,我吧?!?/p>
“您就別拒絕了?!苯A極其果斷:“無論發(fā)生什么事情,我們都會為你兜底,而且我向你保證,一旦事情水落石出,我保你升職。”
做官做到韓天一這個級別,已經(jīng)很難再上前一步了。
這要是能再升職,那可就是真的大飛升了。
他當(dāng)即就愣住了:“江哥,您說的是真的?”
江華點了點頭:“我不會拿這種事情與您開玩笑的?!?/p>
“此事非同小可,希望韓廳可以全力支持。不然就靠我們,那真的很麻煩。”
韓天一稍加思索:“如果這樣的話,我想與您舉薦一人?!?/p>
“誰?”
“石市公安局的常務(wù)副局長,王天明!”
“怎么?你們相識?”
“不能算是特別相識,但有過幾面之緣,此人業(yè)務(wù)能力極強,鐵面無私?!?/p>
“這些還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他在保市做過多年的常務(wù)副局長,現(xiàn)在還被調(diào)到了石市,所以他對這里面的事情,一定非常了解?!?/p>
“那他不能是這個閻王的人吧?”
“依照我對于他的了解,應(yīng)該不會?!?/p>
“那就按照你說的來,我馬上打申請,把他選進咱們的專案組。”
韓天一深呼吸了口氣,抬手敬禮:“我們保證全力配合江哥行動。”
“行了,別客氣了?!?/p>
江華眼神閃爍:“我們在原住區(qū)內(nèi)調(diào)查到的所有線索矛頭,都指向了這個閻王,現(xiàn)在的各種信息,也都指向了這個閻王。”
“所以,是時候該找個王焱了,他一定是最知道內(nèi)情的人……”
聽著江華直接說出王焱的名字,韓天一內(nèi)心一緊,不經(jīng)意又掃了眼江華……
面茶館另外一側(cè),一處普通的小酒館內(nèi)。
喬裝打扮過的王焱獨自坐在這里。正在喝酒聽歌。
小手坐到了他的對面:“光頭那群人已經(jīng)撤了?!?/p>
王焱放下酒杯:“他是真要動手嗎?”
“那肯定啊,如果我們不攔著,徐光盛這會兒就已經(jīng)完蛋了?!?/p>
“徐光盛會不會完蛋我不知道,但光頭肯定會完蛋?!?/p>
“為什么這么說?”
“這光頭在徐光盛的地頭如此光明正大,完了到現(xiàn)在還安然無恙,那就只能說明一件事兒!”
“什么事兒?”
“徐光盛現(xiàn)在不方便對他下手。所以只能借刀殺人?!?/p>
“徐光盛為什么會不方便下手呢。”
“這還不簡單嗎?徐光盛現(xiàn)在已經(jīng)暫時上岸了。所以不敢亂來。”
“原住區(qū)那邊出了這么大事兒,他怎么可能說上岸就上岸?”
“一邊有人幫著,一邊斷臂求生,還是上得去的。”
小手皺起眉頭:“若是這樣的話,咱們更不應(yīng)該救這個光頭了。”
“為什么?”
“首先,如果不是這個混蛋擅自行動,咱們不會損失那么多兄弟,事情也不會發(fā)展到這個地步!”
“其次,這個光頭身后是有大勢力的!”
“如果能讓他死在徐光盛的手上或因徐光盛而死?!?/p>
“他身后的大勢力肯定會報復(fù)徐光盛!”
“這樣一來,就算他們無法干掉徐光盛,也會把徐光盛繼續(xù)拖下水?!?/p>
“這對咱們來說橫豎都是好事兒。不是嗎?”
王焱點了點頭:“你說的確實沒問題,但你有沒有想過,打狗還得看主人呢?”
“更何況,咱們現(xiàn)在多少也算是同盟?!?/p>
“大哥?!?/p>
小手打斷王焱:“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把他當(dāng)同盟呢?”
王焱眼神閃爍,隨即在小手耳邊輕聲細語了幾句。
小手聽完,當(dāng)即并未表態(tài)。
他低頭不語,沉思許久,隨即恍然大悟般點了點頭。
“該說不說,還得靠你啊,不然咱們指定死透了。”
“這事兒沒有那么簡單?!?/p>
王焱搖了搖頭,正想繼續(xù)說話,屋外進來了幾名穿著迷彩服的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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