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焱堅決地?fù)u了搖頭:“吳總,您要是這樣,那我可就不給您送人了。剛剛還說是朋友呢,現(xiàn)在又這么客氣,成什么樣子了?!?/p>
“哎呀,不是,兄弟。”
“吳哥,我肯定不要這錢?!?/p>
王焱態(tài)度堅決:“您要是再說,我就走了。就當(dāng)我沒來過。不過人肯定會給您送回來,放心!”
“另外,為了讓您徹底放心,等人回來后,您再報警,讓警方去調(diào)查兇手,就清楚了。”
到了王焱這個層次,自然明白人情比什么都珍貴。
所以他肯定不會收錢。
他就是要讓老吳家欠自己一個大人情。
老吳頭也看出了王焱堅定的態(tài)度,極其感動地點了點頭:“既然這樣,那我就不和你客氣了。好兄弟?!?/p>
“吳哥,一回生,二回熟,以后有機(jī)會到天北盛世做客,我來安排。”
“謝謝兄弟,謝謝!”
又是一番客氣之后,王焱與張奉雷一行人再次回到車上。
他先給小鷹打了個電話,讓小鷹監(jiān)控好老吳頭這邊的情況。
然后又給趙國良打了個電話,再次囑咐趙國良把峰火帝城綁架以及王焱救人的證據(jù)做扎實,到時候給老吳頭他們一個準(zhǔn)確的答復(fù)。
張奉雷和張寶玉一人叼著一根牙簽,在邊上聽著、看著。
等王焱忙完放下電話,張奉雷瞥了一眼王焱,話里有話:“你從這些大佬們那里拿一個人情,接下來想做什么?”
“我先拿著,做什么以后再說。”
“得了吧,我還不了解你嗎?你肯定有打算!不然你不會這么做?!?/p>
“你既然了解我,還問?”
張奉雷愣了一下,竟無言以對。
王焱掏出電話,給胡麻編輯了一條信息,然后叼起支煙,環(huán)視四周。
就在這會兒,他的手機(jī)突然響起,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王焱微微皺眉,明顯有些厭惡,但片刻后,他還是接通了電話。
“喂?!?/p>
“事情怎么樣了?!?/p>
“還在進(jìn)行中?!?/p>
“什么時候能有結(jié)果?”
“有了就告訴你了。你做好你該做的就是了。”
“你是不是該注意注意和我說話的態(tài)度?”
“我已經(jīng)很注意了?!蓖蹯秃唵蚊髁耍骸皳Q成別人,我早就罵街了?!?/p>
對方沉默了片刻,并未再說什么,反而直接掛斷了電話。
張寶玉瞅了眼王焱:“師傅,這是誰啊?”
本來之前一個問題雷就夠王焱煩的了,現(xiàn)在又跑出來了一個問題玉。
這算是把王焱徹底整無語了。
“你爸!”
“我爸?”張寶玉愣了一下:“他怎么知道我在哪兒呢?他要干嘛?”
“讓你回家?!?/p>
“真的假的啊,你騙我呢吧?”
“知道還問?”
王焱噎愣了張寶玉一句,然后看著張奉雷:“我們走?!?/p>
張奉雷深呼吸了口氣:“去哪兒?”
王焱思索片刻。
“這里離王大海家挺近,先去他那兒吧?!?/p>
張奉雷撇了撇嘴:“我不太想去?!?/p>
“因為余金鑫嗎?”
張奉雷點了點頭:“是唄,總覺得有些尷尬?!?/p>
“而且我聽說馬闖把王大海打得不輕,似乎都大小便失禁了?!?/p>
王焱愣了一下,隨即道:“我不是交代過,不要傷害任何人質(zhì)嗎?”
“但你也交代過一定要不惜代價隱藏身份,嫁禍風(fēng)云會啊。”
“這兩者有何關(guān)系呢?”
“王大海被抓后,上來就提人兒。你猜他提的誰?”
王焱愣了一下:“他難不成提的我?”
“對啊,肯定是你??!”
“畢竟水封最初是他投資的,也算是他幫水封渡過難關(guān)?!?/p>
“再加上你們之前的情誼以及你王焱在江湖上的名號?!?/p>
“他有事兒肯定提你!”
“在這種情況下,馬闖要是不做點什么,不就等于承認(rèn)了嗎?”
“所以只能揍他。”
王焱當(dāng)下有些尷尬,想要責(zé)怪,卻又覺得不該責(zé)怪。
片刻后,他嘆了口氣:“那你就別去了,我和張寶玉去吧,你在外面等著就行,也免得見到余金鑫尷尬?!?/p>
張奉雷稍加思索:“那竊聽器的事情怎么辦呢?”
“你告訴張寶玉怎么操作就行。一會兒我吸引注意力,寶玉安裝?!?/p>
說到這,王焱看向張寶玉:“沒問題吧?”
張寶玉極為興奮:“小問題啊,而且不用告訴我怎么用,這玩意我熟得很!”
王焱和張奉雷對視一眼,兩人都未再言語。
十幾分鐘后,王焱駕車來到王老爺子家門口,余金鑫早已在此等候多時。
他主動上前為王焱開門,熱情似火:“老弟,好久不見啊,哈哈哈哈!”
王焱愣了一下,趕忙與余金鑫客套起來。
一番寒暄后,王焱直接將張寶玉拉到余金鑫面前:“余哥,這是我一兄弟,你叫他小玉就行。”
余金鑫這才看向張寶玉,微微一笑,然后直接伸手:“小玉好?!?/p>
張寶玉也笑了起來:“余哥好。”
兩人禮貌性地握手。
但余金鑫卻一直沒有松手的意思,反而緊緊盯著張寶玉看,這讓張寶玉很不自在,驚愕地看著王焱。
王焱也有些詫異:“余總?”
王焱這一喊,余金鑫才反應(yīng)過來,“啊” 了一聲,說:“路過過,但沒去過,聽說那里風(fēng)景甚好!”
“是的,余哥下次到那邊了,記得聯(lián)系小弟,弟弟給您安排,保證帝王級待遇?!?/p>
“好的,一定一定啊?!?/p>
余金鑫深呼吸一口氣:“小焱,那咱們進(jìn)去吧,老爺子在里面等著呢?!?/p>
王焱:“啊” 了一聲:“好的,好的?!?/p>
言罷,他與張寶玉便跟著余金鑫進(jìn)入了別墅。
會客廳內(nèi),一張三米大的茶臺有山有水,栩栩如生。
王老爺身著一身太極服,穩(wěn)坐中央,正在緩緩沏茶,一壺?zé)崴疂苍诓鑼櫳?,升起絲絲白煙,再加上屋內(nèi)的古箏聲,宛如仙境。
王焱規(guī)規(guī)矩矩地彎腰:“王叔好!”
張寶玉也跟著點了點頭:“王叔好?!?/p>
王老爺子 “呵呵” 一笑,沖著王焱伸手:“坐吧,小焱。”
王焱拉著張寶玉一同坐下,然后上下打量了一番王老爺子。
“王叔,您怎么越來越年輕了???這還讓我們怎么活啊?”
“哈哈哈哈?!?王老爺子爽朗大笑:“你小子還是這么會說話?!?/p>
“我說的可都是實話。”
“你就別哄我開心了!” 王老爺子給王焱倒了杯茶:“什么時候回來的?”
“剛剛回來?!?/p>
“剛回來?”王老爺子輕聲喃喃了一句,接著道:“那峰火帝城那邊的事情,是你做的唄?”
王焱深知王老爺子與其他富豪不同,對于保市江湖上的這些事,他可謂了如指掌,便也沒有隱瞞:“您這消息可真是夠靈通的?!?/p>
“事情鬧得這么大,誰不知道呢?”
說到這,王老爺子滿意的點了點頭。
“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啊。竟真的將王凱給扳倒了,而且事先毫無征兆?!?/p>
“做得好,妙極了。時機(jī)把握得恰到好處!”
“自始至終,都沒給他們?nèi)魏未⒅畽C(jī)?!?/p>
“看來你比起從前,又成熟長進(jìn)了不少啊。”
王焱不好意思地摸摸頭。
“王叔過獎了。”
王老爺子笑了笑:“我說的才是真正的實話?!?/p>
“拉倒吧,我這就是運氣好點罷了!”
“行了,別謙虛?!蓖趵蠣斪舆f給王焱支煙:“剛回來就跑到我這里,肯定是有什么要緊事找我吧?”
王焱點點頭:“是的,王叔?!?/p>
“說吧,怎么了?”
“我們在清剿烽火帝城之時,從其地下室發(fā)現(xiàn)了您的兒子王大海,他雖受了些傷,但并不嚴(yán)重?!?/p>
王老爺子下意識地抬起頭:“哦,他在烽火帝城?”
“是的,您不知曉此事嗎?”
王老爺子看了眼王焱,搖搖頭:“我只知道大海被人綁架了,但不知道是被誰綁架的。他現(xiàn)在人在何處呢?”
“放心吧,人已經(jīng)被我們救下,正在送來的路上?!?/p>
王老爺子長舒了口氣:“小焱啊,你這次可真是幫了我們家一個大忙。多謝你??!”
“您太客氣了?!?王焱滿臉笑容:“這都是我們應(yīng)該做的?!?/p>
“不過有件事我一直想不通?!?/p>
“什么事兒?。俊?/p>
“您說這王凱為何要抓王大海呢?”
王老爺子瞇起眼,稍加思索。
“他們說我們抓走了郭涵與夏星夏月,然后讓我們交人?!?/p>
“可事實上這事兒壓根就不是我們做的。所以我們也根本沒有辦法交人!”
說到這,王老爺子苦笑了起來。
“因為這事兒我已經(jīng)兩天沒睡覺了。你可真是幫了大忙了!”
王焱再次打量了一番王老爺子,然后道。
“王老爺子肯定清楚郭涵、夏星和夏月與我的關(guān)系吧?”
“那是自然,他們都是你最好的兄弟,而且全靠這幾個兄弟寧死不肯出售手中股份,否則水封集團(tuán)早就易主了?!?/p>
王焱點點頭,繼續(xù)道:“為此,他們遭受了極大的折磨和非人待遇?!?/p>
“這個事情我大概了解一些,但很抱歉,我無能為力?!?/p>
王老爺子十分誠懇:“我只是個生意人,不想卷入這些是非之中,更何況此事應(yīng)該并非王凱一人所為,對吧?”
說到這里,王老爺子又道:“小焱,你千萬不可大意。王凱身后還有整個風(fēng)云會呢。風(fēng)云會也是有后臺有背景的。而且你能做的事,他們其實也都能做。只不過一開始他們沒想把事情做得如此夸張罷了?!?/p>
“但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開了頭,打破了這個默契,那接下來他們會做出什么事就難說了?!?/p>
“這件事若繼續(xù)發(fā)展下去,你未必能占據(jù)上風(fēng)?!?/p>
王焱點點頭:“這些我明白,謝謝王叔?!?/p>
王老爺子長舒一口氣,然后轉(zhuǎn)換語調(diào):“小焱,大?,F(xiàn)在到哪兒了?我想盡快見到他。你知道的,我就這一個兒子?!?/p>
王焱看了一眼王老爺子,然后意味深長地看向張寶玉:“小玉,我的手機(jī)落在車上了,你去拿一下手機(jī),然后讓司機(jī)打電話問問王大海到哪兒了?!?/p>
張寶玉雖固執(zhí)且敗家,然而他并不愚笨。
此時,他已然領(lǐng)會到王焱話語中的深意。
“好嘞,焱哥,我這就去給你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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