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罷,王焱微微欠身,轉(zhuǎn)身便走,左搏和施登東,緊隨其后。
三人走出別墅,孟知秋還在門口守著。
王焱走到孟知秋身前,遞給他支煙:“你這跟蹤也跟的太明顯了吧?一點都不知道遮掩嗎?”“遮掩有用嗎?”孟知秋瞅著施登東:“這家伙這么厲害,你們的經(jīng)驗還這么豐富,怎么遮掩才能躲過你們所有人啊?!闭f到這,孟知秋微微一笑,話里有話:“所以與其如此,不如就光明正大的吧,省的累?!?/p>
“那你這光明正大的,能解決什么問題呢?!薄澳蔷偷每茨銖哪膫€角度考慮了?!薄芭??什么意思?”“就是你們不亂來的時候,肯定不會想著甩開我,然后等著你們想甩開我的時候,那就是肯定要亂來了。然后咱們就從你們亂來的事情上斗智斗勇,看結(jié)果就行了!”“嘿,我去,你要這么說,好像還真這么回事兒。”王焱笑呵呵的說道:“那既然這樣的話,你以后就跟著我們一起得了唄。吃飯的時候也不差你一雙筷子,喝茶的時候也不差你一個杯子的”
“別,一起的話你們也不太方便。所以還是分開吧?!泵现锷詈粑丝跉猓缓缶従忛_口道:“和胡麻聊的怎么樣?開心嗎?”
王焱下意識的掃了眼孟知秋,然后認(rèn)真的點了點頭:“還行吧?!?/p>
“那你們接下來是怎么打算的呢?”“接下來打算搞點大動作。”“大動作?多大呢?”“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你這樣就不講究了。”孟知秋與王焱聊天,也跟老朋友碰面似得,滿是說說笑笑:“你就透露透露唄?!?/p>
“行,那我就透露透露?!蓖蹯涂粗现?,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跟好我?!?/p>
“沒了?”“沒了?!薄澳悄悴坏扔跊]說嗎,真是沒勁兒!”
“哈哈哈!”王焱笑了笑,然后沖著孟知秋揮了揮手,轉(zhuǎn)身就走。
孟知秋盯著王焱離開的背影,陷入了沉思,然后,就在王焱即將上車之際,孟知秋突然提高嗓音,開口道:“王焱!”
王焱站在原地,轉(zhuǎn)頭看著孟知秋:“怎么了,秋哥!”“你就認(rèn)罪伏法唄,坦白從寬不行嗎?非要這么折騰人嗎?”“行啊?!?/p>
“真的假的。”“真的,不過你得等我忙完手上的事兒再說。不然沒心情?!?/p>
王焱這番話說的極有水平,言語之中更是充滿囂張與挑釁。
對于這些,孟知秋自然心知肚明。他嘴角微微上揚,跟著道:“相信我,最后的結(jié)果是注定的。無非就是時間長短的問題?!?/p>
“不好意思啊,秋哥,我王焱這輩子只信自己,信兄弟,除此之外,我什么都不信。然后,作為朋友,我再給你們一句忠告?!?/p>
“除非我王焱自己想通了,不然任何人都抓不了我。然后,如果你們要是真的不怕陷入沼澤,無法脫身,就好好的跟著我。就是后悔的時候別怪我就行。因為我已經(jīng)提醒過你們了。是你們自己不聽得。怪不得別人”
眼看王焱如此囂張,孟知秋有些沉不住氣了:“天狂必有雨,人狂必有禍!”
王焱一聽,再次笑了起來:“秋哥,我王焱就是這雨和禍!”
言罷,王焱“哈哈”大笑,隨即徑直上車,左搏和施登東緊隨其后。
片刻之后,車輛行駛離開,徑直到達了滄市大酒店。
三人辦理入住,進入套房。之后王焱打開一瓶紅酒,坐到了窗邊,然后便陷入了沉思。不會兒的功夫,左搏走了過來,坐在了王焱的身旁。
“就目前這個情況,你打算如何破局?”“不知道!”王焱嘆了口氣:“實在是太難了!”“這不是難的問題?!弊蟛曇舨淮螅骸熬褪菦]有任何希望?!?/p>
王焱一聽,下意識的皺起眉頭。他瞥了眼左搏,隨即就陷入了沉思。
不會的功夫,施登東也走了過來,他并未看出王焱已經(jīng)走神,張嘴就想說話。
關(guān)鍵時刻,左搏直接拉住了施登東,然后將他拽到了客廳:“小焱在思考的時候,就別打擾他了。省的斷了他的思緒。除非有什么特別重要的事情?!毖粤T,左搏長出了口氣:“哎,胡麻他們這次,可是真的難辦了,然后就依照小焱的性格,也是絕對不可能不管的。”說到這,左搏再次嘆了口氣。
施登東盯著左搏的一舉一動,然后皺起眉頭:“那你就不關(guān)心鬼臉?biāo)麄儐???/p>
“鬼臉?biāo)麄冊趺戳??”“他們到現(xiàn)在還沒有動靜呢,是不是要問問???”
左搏瞅了眼施登東:“那些家伙那么厲害,應(yīng)該不會有問題吧?!?/p>
“那就算是沒問題,該問也得問問吧?!薄霸俚鹊劝?,小焱這現(xiàn)在已經(jīng)夠亂了!”左搏看了眼手表:“然后若是再等會兒還沒有消息,我再去問小焱。踏實兒的吧?!闭f到這,左搏話鋒一轉(zhuǎn):“不過你好像很關(guān)心鬼臉?biāo)麄儼?。?/p>
“你這話說的,都是自己人,能不關(guān)心嗎?!?/p>
“你可不是單純對于自己人的關(guān)心?!?/p>
聽完左搏的話,施登東瞥了他一眼,隨即笑了起來:“怎么,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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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點?!?/p>
話音未落,左搏和施登東便統(tǒng)一的笑了起來……
鳳凰山區(qū),一處茂密的小樹林內(nèi)。
蝰蛇將鬼臉小心翼翼的放在地上,然后輕輕的打開了鬼臉衣物。
緊跟著就愣在了原地。
這可真是不掀不知道,一掀嚇一跳。
鬼臉這渾身上下已然沒有好地方了,到處都是鮮血,到處都是傷口。
更致命的是無論胸前還是身后,都有骨骼突出或者凹陷的區(qū)域。
這若是不能及時醫(yī)治,定然神仙難救。
“我的天?。≡趺磿@樣!”一名下屬滿眼震驚與不可思議:“快送醫(yī)院!”
“醫(yī)院?”另外一名下屬也是滿眼絕望:“醫(yī)院在哪兒?。吭贀Q句話說,咱們剛剛在鳳凰山莊搞出來了這么大的事情。還怎么去醫(yī)院啊,不等于送死嗎?”
“那不去醫(yī)院的話,大哥怎么辦?難道要看著他死嗎?”
說話的下屬一聽,當(dāng)即陷入沉默。片刻后,他抬起頭:“你說的沒錯,咱們不能再往山里鉆了。得先送大哥去醫(yī)院,不然的話,大哥肯定是危險了!”
“那就別耽誤了,趕緊走吧!”“可問題是咱們現(xiàn)在往哪兒走呢?”剛剛說話的下屬繼續(xù)道:“且不考慮追兵的問題,就單說這么大的山區(qū),咱們應(yīng)該往哪兒走?又怎么才能找到醫(yī)院?這要是萬一找錯方向,耽誤了時間,怎么辦?
“畢竟咱們對這周邊的情況,一無所知?。〈蟾绲膫?,也耽誤不起?。】偛荒鼙持宦废古馨??咱們受得了,大哥也受不了??!”
此言一出,周圍頓時安靜了下來。幾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很快,大家伙兒的目標(biāo)就聚集到了蝰蛇身上。
蝰蛇眼神閃爍,神情復(fù)雜,片刻之后,他猛的點了點頭,隨即道:“繼續(xù)往前走,先出山區(qū)。然后再找醫(yī)院。至于其他的,管不了了,救人要緊!”
隨著蝰蛇一聲令下,眾人立刻都從地上站了起來,蝰蛇也重新走到了鬼臉的身邊,他盯著地上的鬼臉,雙眼血紅:“哥,你可一定要堅持??!”
言罷,蝰蛇彎腰就要繼續(xù)背起鬼臉,也恰好就是這個時候,鬼臉突然:“咳咳”的咳嗽了兩聲,隨即睜開了眼睛,他這一睜開眼,周邊所有人都精神了不少,大家瞬間全都涌了上來,想要說話,但鬼臉卻輕輕的搖了搖頭。
一看鬼臉搖頭了,所有人都停在了原地,不再吭聲。而鬼臉,則接連長出了兩口氣,隨即極其虛弱的開口道:“聽,聽我命令,所,所有人,原地休整!”
此話一出,周邊幾人頓時就著了急:“大哥!”“不行啊,哥!”“大哥!”
“閉嘴!”鬼臉突然吼了一聲:“聽我命令!”說著,又是一口鮮血。
這下可把周邊幾人都給嚇壞了,眾人趕忙上前:“大哥,你別激動!”“就是啊,你別激動啊。哥!”“是啊,哥!”
“那就聽我命令!”鬼臉重復(fù)了一句:“所有人都給我坐下,原地休整!”
也是害怕鬼臉再次激動,影響傷情,眾人都不敢再違背鬼臉,只能坐下。
而鬼臉,在看見所有人都坐下之后,又深深的吸了口氣,跟著開口道:“蝰蛇,這里有信號嗎?”
蝰蛇掏出手機看了眼一眼,然后點了點頭:“有,但是不多。”
“能通話就行!”鬼臉表情平靜,一字一句:“聯(lián)系王焱!”
蝰蛇:“嗯”了一聲,然后拿起手機便打給了王焱。
很快,電話那邊就傳出了王焱的聲音:“你們那邊現(xiàn)在怎么樣了?”
“我們已經(jīng)逃出鳳凰山莊了!”蝰蛇明顯有些焦急:“但鬼臉傷的很重?!?/p>
“鬼臉傷的很重?”王焱當(dāng)即有些詫異:“對面這么厲害嗎?”
“是的,他們身邊有不少好手兒,而且事情遠比我們預(yù)估的要復(fù)雜的多!”
“那你們現(xiàn)在在哪兒呢?”“我們在高爾夫球場后面的山區(qū)里面呢!”“具體位置有嗎?”“我們現(xiàn)在也沒有辦法確定具體位置。”隨著蝰蛇這句話說完,邊上的鬼臉有些等不住了:“把電話給我,我要和他說話?!?/p>
蝰蛇看了眼鬼臉,跟著開口道:“小焱,我哥要和你說話,先給他了。”言罷,蝰蛇便將手機擺放到了鬼臉身邊。
鬼臉沖著蝰蛇點了點頭,然后“咳咳咳”的咳嗽了幾聲,跟著道:“小焱,能聽見我說話嗎?!薄澳埽阏f吧。”“這次的對手是盛會,是一個勢力比盛門以及風(fēng)云會還要強悍很多,背景也要深厚很多的組織。盛門對他們來說,不過就是一個分支。這個概念你應(yīng)該明白吧?!薄拔颐靼?,你接著說?!?/p>
“風(fēng)云會和盛會是對頭,一直都在爭搶地盤,這事兒王凱知道。你父親也有參與。然后,王凱應(yīng)該也知道你父親有所參與。聽見了嗎?”“聽見了。哥?!?/p>
“好,那接下來就剩下最后一件事兒了?!惫砟樕詈粑丝跉猓骸拔乙呀?jīng)按照你的要求,把他們一窩端了,一個都沒有留!然后我和我的這些兄弟們,現(xiàn)在也都躲進了鳳凰山莊后面的山區(qū)了,完了依照我對于盛會這個組織的推斷?,F(xiàn)在對于我們來說,最安全的區(qū)域,就是這個山區(qū)了。但我所謂的安全,也是暫時的,他們接下來肯定會封山,并且進行大規(guī)模搜查的?!?/p>
“所以,我希望你能想辦法把他們救出去。這就是我最后的要求了?!?/p>
“希望你看在我為你如此賣命的份兒上,把我這幾個兄弟救出去?!闭f到這,鬼臉的言語中已然帶上了一絲哀求,這也是鬼臉這么多年以來,頭一次如此的低聲下氣:“我就這么幾個兄弟了。一定要幫我把他們救出去?!?/p>
“那你呢?”“我肯定是不行了,然后一會兒我就會和他們分開!”“分開干嘛呢?”“我還能幫他們引走一部分人,畢竟我才是最主要的目標(biāo)。另外,我還可以讓這件事情徹底的畫上句號,絕不牽扯出任何人與任何事!”
鬼臉此話一出,蝰蛇幾人瞬間暴跳如雷。但還未等他們開口,鬼臉便將目光掃向了幾人。這一掃,使得蝰蛇幾人頓時又蔫了,誰都不敢再說什么。哪怕滿眼滿臉滿身皆是憤怒與不滿,依舊未敢多說一個字。
歸結(jié)到底,都是跟了鬼臉這么多年生死兄弟,對鬼臉的脾氣性格了如指掌,他們都清楚,這種時候,若是再敢提反對意見,鬼臉指定會做出更加極端的事情。保不齊都會自我了斷,所以眾人也只能咬緊牙關(guān),忍受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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