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局面暫時掌控,王焱深深的吸了口氣,跟著就托住了陳默的脖領(lǐng)。
他將陳默拉回到了剛剛的位置上,然后猛的一用力,直接把陳默周到了桌上。
在做完這一切后,王焱拉著陳默的椅子后退了幾米,隨即大大方方的坐下。
他翹起二郎腿,大口吸煙,吞云吐霧之中,掏出一把隨身攜帶的匕首,扔到了會議桌上。接著他看向了圍坐在周邊的陳默下屬,平靜的說道:“一人一刀,割他一塊肉就行,割完了以后帶著自已的人去風(fēng)云會花果園報到。以后為花果園服務(wù)就行?!彪S著王焱這話說完,屋內(nèi)氣氛頓時就變了,溫度也降至冰點(diǎn)!
王焱表情平靜,波瀾不驚,等了幾秒鐘沒有動靜后,王焱再次舉起五連發(fā),對準(zhǔn)頭頂?shù)乃У鯚簦骸氨纞”的又是一槍。這一槍直接將水晶吊燈徹底打爆,頃刻之間,吊燈碎片四處迸濺,引的下方人群一頓混亂。不少人的臉上或者身上都被碎片劃破。幾乎也是同一時間,王焱又把五連發(fā)對準(zhǔn)了桌上眾人。
“我再給你們?nèi)齻€數(shù)的時間,如果你們不動手,我就開槍了打中誰算誰?!毖粤T,王焱直接開口:“三,二?!本驮谒獢?shù)到一的時候,距離王焱最近的一名男子二話不說,起身就走到了陳默的身邊,他拿起桌上的匕首,猶豫了片刻,然后心一狠,沖著陳默的大腿就是一刀,這一刀直接割掉了陳默一大塊肉,頃刻之間,鮮血噴涌而出。男子也將目光看向了王焱,眼神中滿是詢問。
“可以了嗎?”王焱點(diǎn)了點(diǎn)頭:“可以了!”“那我接下來去風(fēng)云會花果園?”“是的!去吧?!薄澳俏以趺春退麄兟?lián)系呢!”
“在你們對面有一家燒烤攤,那邊有人等著你呢,就說我讓你去的就行。”
男子聽完,深深的吸了口氣,然后又看了眼周邊人群,接著轉(zhuǎn)身就跑。
像這種事情,就怕有人帶頭兒,這有人第一下,就有人第二下。
所以再隨著這名男子動完手之后,又有幾名男子先后起身,拿起匕首沖著陳默的身上就是幾刀,每一刀都是一塊肉,雖不致命,但卻極其折磨人。
而陳默,因?yàn)檫@持續(xù)不斷的痛楚,也從昏迷中蘇醒了過來。此時的陳默,與之前的那個陳默判若兩人。所有的氣勢也早已蕩然無存。
眼瞅著又有人沖著自已這邊過來了,陳默趕忙轉(zhuǎn)頭看向了王焱,強(qiáng)撐著一口氣,懇求道:“兄,兄弟,別,別這樣,咱,咱們,有,話,好好說!”
王焱聽完,“呵呵”一笑,當(dāng)即沖著對面的一名情報人員搖了搖頭,接著便又看向陳默,徑直問道:“盛會現(xiàn)在是誰在掌控大局?”
陳默一聽,當(dāng)即搖了搖頭,極其虛弱的說道:“都,都,已經(jīng)坍塌,成,成,這般模樣了,哪兒,哪兒還有人,掌,控大局啊?!?/p>
“沒人的話你還能如此焦急的召集大家開會,尋找我的下落嗎?”
“我是個人想法?!?/p>
“行吧。那你慢慢想?!闭f著,王焱又看了眼對面身影:“繼續(xù)!”
這名男子瞅著王焱,明顯有些糾結(jié),王焱呢,也不和他廢話,抬手就舉起了五連發(fā),麻利的更換子彈,然后沖著這名男子的頭頂:“崩~”的就是一槍。
男子下意識的哆嗦了一下,接著二話不說,揮舞起匕首就是一刀。
“??!”的又是一聲慘叫,陳默瞬間崩潰:“我真的不知道是誰,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就知道他是強(qiáng)哥的后臺。其他的我是真不知道啊?!?/p>
“強(qiáng)哥的后臺?”王焱皺起眉頭,明顯有些不可思議。
一直以來,他都認(rèn)為盛會的幕后老板和話事人已經(jīng)完蛋了。中高層也損失的差不多了?,F(xiàn)如今頂多就還有一兩個漏網(wǎng)之魚。再強(qiáng)撐著盛會這最后一口氣兒。然后只要能把這最后一口氣兒給掐掉。盛會就再也掀不起任何風(fēng)浪了。
王焱這次過來收尾,也是奔著掐斷這最后一口氣兒來的。
結(jié)果卻萬萬沒有想到,這會兒居然又躥出來了一個幕后老板。
然后,如果這是真的。那想要徹底掐斷盛會這口氣兒,可就沒有那么容易了。
此時的王焱,已然徹底嚴(yán)肅了起來。他死死的盯著陳默。滿是威脅與猙獰的問道:“你這話的意思是說,強(qiáng)哥其實(shí)并不是盛會真正的幕后老板,真正的幕后老板還另有其人,是嗎?”“是的,另有其人!”
“陳默,你知道欺騙我的代價嗎?”
“大哥,我真的沒有騙你!”陳默渾身顫抖,滿是絕望:“就是他承諾只要我能找到你的行蹤,就會給我一大筆賞金,還會扶持我接手盛會,重新來過!”
“好吧,我信你?!蓖蹯蜕钌畹奈丝跉猓骸案嬖V我,他是誰!”
“我不知道他是誰!”“不知道?”王焱頓時陰狠許多:“你當(dāng)我是傻子嗎?”
“大哥,我說的是真的!我真的不知道他是誰,也沒有見過他!”
“那你們是怎么溝通的?總不能是通過電話溝通的吧?這不可能有信任吧?”
“那倒也不是,是一個老人過來找的我?!薄袄先耍磕膫€老人?”
“你也認(rèn)識。她叫鈴鐺!”
“鈴鐺?!蓖蹯袜哉Z了一句:“她和這個真正的幕后老板是什么關(guān)系?!?/p>
“他們具體是什么關(guān)系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她是幕后老板派給強(qiáng)哥的保鏢!”
“也是她要抓你的!”
“抓我?”聰明的王焱一下就聽出了陳默話里的問題:“抓我干嘛呢?難道不應(yīng)該直接殺我嗎?后者應(yīng)該會更加容易一些吧?”
這話一出,陳默頓時就不吭聲了,整個人再次陷入了極度糾結(jié)之中。
王焱是個脫了毛比狐貍都精的主兒,一眼就看出了這其中的問題。
他深知這種時候和陳默廢話也沒有任何意義,索性干脆就將槍口對準(zhǔn)了不遠(yuǎn)處的另外一名陳默下屬,果斷開口道:“這次給我直接閹了他!”
這名下屬一聽,當(dāng)即就傻了眼,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王焱嘴角微微上揚(yáng),跟著道:“三,二。”就在王焱要數(shù)到一的時候,下屬起身就走到了陳默的身邊,看向了陳默的褲襠。
也恰好就在這會兒,王焱跟著道:“陳默,你聽著,這是我給你最后的機(jī)會,你老實(shí)兒的交代一切,我就讓他們立刻送你去醫(yī)院。你要是依舊負(fù)隅頑抗,那馬上就割了你。命是自已的,你看著來?!闭f到這,王焱深深的吸了口氣,繼續(xù)道:“反正都說這么多了。也不在乎再多點(diǎn)了吧。”
言罷,王焱沖著對面的陳默下屬點(diǎn)了點(diǎn)頭,眼神中閃過了一抹狠厲。
這抹狠厲嚇的這名下屬內(nèi)心一驚,當(dāng)即就要動手,幾乎也是同一時間,陳默跟著吼了起來:“我說,我說,我什么都說!”
說到這,陳默就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一般,徹徹底底的放棄了抵抗:“你從強(qiáng)哥家偷走的東西中,有一件對他們非常重要的東西?!?/p>
“這東西是很多官員的投名狀,然后拿著這些投名狀,就能控制住這些官員。強(qiáng)哥當(dāng)初也正是依靠著這些投名狀維持的盛會人脈!”
聽到這,王焱內(nèi)心一驚,眼神中滿是不可思議,但不可思議之中,還夾雜著濃濃的懊惱情緒:“你說的這個東西,具體是什么?”
“我是已經(jīng)還給他們了,還是沒有還呢?”
“應(yīng)該是沒有還,不然不能讓我們找你?!?/p>
“可問題是所有的貴重物品我都給他們了?!闭f到這,王焱下意識的一怔,跟著便開口道:“我他媽知道是怎么回事兒了!”
“知道了就趕緊送我去醫(yī)院啊,我受不了了!”陳默跟著叫吼了起來。
王焱坐在原地,眼神閃爍,稍加思索后,開口道:“愿意加入風(fēng)云會花果園的就趕緊去對面報到。不愿意加入的把手上的情報體系交出來就可以走了。”
說著,王焱又看了眼身前的陳默:“至于他這邊,誰愿意送他去,誰就送吧?!痹捯魟偮洌瑑擅烁唏R大的男子便拎著武器進(jìn)入了屋內(nèi)。
而王焱,也沒有了再和他們廢話的想法,起身就沖出了房間。
他徑直跑到樓下,正想上車。一輛商務(wù)車行駛而至。
王凱和張奉雷從車上走下:“閻王?!?/p>
王焱愣了一下,下意識的開口道:“你們兩個怎么跑過來了?”
“當(dāng)然是一路跟過來的了?!睆埛罾壮蛑蹯停瑵M是關(guān)心:“你怎么樣?”
王焱微微一笑:“踏實(shí)兒的吧,一切都在控制之中。那個什么,我現(xiàn)在還有事兒,而且是很急的事兒,需要先去忙一下,等著忙完再聯(lián)系啊。”說完,王焱轉(zhuǎn)身就要走。張奉雷眼疾手快,上前一步就站到了王焱面前,然后沖著王焱使了個眼神,故意看向了王凱那邊。那意思是讓王焱多少和王凱打個招呼。
實(shí)話實(shí)說,王焱這次之所以能把陳默他們堵到這里,將整個盛會的情報網(wǎng)一窩端。肯定是有他自已的原因在。但也絕對離不開王凱和園長的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