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棄礦洞,另外一側,一處毫不起眼的角落處。小血已經(jīng)為執(zhí)棋拆下了所有束縛。然后,就在小血想要詢問執(zhí)棋情況之際。執(zhí)棋突然一拳就砸向了小血的側臉。見此情況,小血明顯有些詫異:“不是,執(zhí)棋,你要干嘛?”話音剛落,執(zhí)棋起身朝著小血:“咣,咣~”的接連又是兩拳。緊跟著,執(zhí)棋猛的起身將小血推倒,然后騎到小血身上沖著小血就是一頓亂捶。只不過因為現(xiàn)在的身體狀態(tài)確實不好,所以執(zhí)棋這一頓暴揍,并未對小血產(chǎn)生任何實際影響不說,反而還把自已累的夠嗆,最后只能靠在墻邊,氣喘吁吁的盯著小血,眼神中滿是憤怒。
而小血,依舊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他滿是迷茫的盯著執(zhí)棋,言語中也帶著一絲憤怒:“不是,執(zhí)棋,你這是想干嘛啊?也不是我想那么做的,是尊主的命令!”
聽著小血的解釋,執(zhí)棋直接提高語調:“你告訴我,尊主是什么命令?”
“尊主讓我救你一個,至于剩下的,全部送走?!薄皩Γ鹬髅畹臎]錯,畢竟就目前這個情況,能依靠的人只有你一個了。其他人也來不及了。完了單靠你一個,也不可能救走所有人。所以全部送走的命令沒問題?!薄澳悄愦蛭易鍪裁矗亢臀野l(fā)什么火?”“打你做什么?”執(zhí)棋再次抬高語調:“尊主讓你殺金核他們了嗎?”說到這,執(zhí)棋頓了下:“如果我推測的不錯,尊主應該是讓你竭盡所有的救走我,盡量不要與對方發(fā)生糾纏,我說的對吧?”
“我那不是看他們對你太過分,想要給你出口氣嗎?”說到這,小血明顯也有些郁悶:“完了其實我之前覺得解決掉他們不會是什么難事兒,就是捎帶順手的事兒,結果誰知道這幾個家伙這么難對付。之前我也沒有聽說過江華身邊還有這么幾號人啊。不然就正常情況下講,我絕對可以輕松的干掉那個金核再就救走你的,至于那兩個人,他們都沒有機會接近我的,另外說句不該說的,但凡當時那金核的反應速度再慢點,讓我一擊致命了,那兩個送上來也是添菜。”
“行了,別廢話!”執(zhí)棋直接打斷小血:“我就問你尊主是不是這么下的命令?!?/p>
此話一出,小血頓時就沒有了脾氣,他輕咬嘴唇,稍加思索,最后還是點了點頭:“是的,確實是這么下的命令?!薄澳悄銥槭裁床蛔袷孛?。”“我剛剛說了?!?/p>
“那不是理由!”“可這就是理由?!薄笆莻€屁的理由,這會害死你的你明白嗎?”執(zhí)棋越發(fā)的憤怒:“我難道沒有提醒過你,讓你一定要隱藏身份,不能讓任何人知曉你的身份嗎?換句話說,你覺得你的身份很隱秘嗎?你啊你啊你,真的要氣死我了,氣死我了,氣死我了!”實話實說,執(zhí)棋當初被抓,包括后期被金核他們羞辱的時候,都沒有如此生氣,但這一次,他是真的生了氣。
至于小血這里,也已經(jīng)琢磨過味兒來了,一時之間,也顯得有些懊惱。
“你說你到底讓我說你什么好啊?從這次帶你出來到現(xiàn)在,總共就讓你做了兩件事兒。第一件事兒讓你差不多點,你差點把鈴鐺他們團滅。第二件事兒也讓你差不多點,結果你又想把金核干掉,你怎么就這么不省心呢?怎么就這么重的戾氣呢?你想過這會給組織帶來多大的麻煩嗎?你想過這會給尊主帶來多大的麻煩嗎?再換句話說,你難道不清楚咱們這次已經(jīng)惹了多大的麻煩,給組織造成了多大的損失了嗎?小輝啊小輝,你可真是太讓我失望了。”執(zhí)棋一邊說,一邊搖頭:“枉費我這么多年對你的諄諄教誨,也枉費我這么多年你的辛苦付出啊,你就這么回報我,你可真行,真行啊!”
或許也是年輕氣盛,或許就是聽得有些不耐煩了,實在受不了的小血,打斷了執(zhí)棋:“執(zhí)棋,你行了,別再說了。就算是我做錯了,我自已去承擔還不行嗎?!?/p>
“而且請你放心,我是有原則有底線的人,天塌下來,我都什么都不會說的。完了如果你要還是不放心的話,現(xiàn)在就斃了我,但凡我眨一下眼,都不是人生的。”說著,小血掏出一把手槍,徑直摔倒了地上,隨即往后一靠,閉目養(yǎng)神,不再言語。身旁的執(zhí)棋是既憤怒又無奈,既壓抑又無語。他就這么盯著小血,足足定了好一會兒后,最后一聲長嘆,徹底放棄了訓斥小血。
他從地上緩緩起身,然后看了眼不遠處,直接跳過這個話題:“走,盡快離開?!?/p>
一瞅執(zhí)棋不再說這個事兒了,小血也沒有再說其他,當即從地上起身,然后順勢扶住了執(zhí)棋的胳膊,緩緩開口道:“你怎么樣,不要緊吧?”
聽著小血這發(fā)自肺腑的關心,執(zhí)棋眼圈微微一紅,隨即又是一聲長嘆,他并未回應小血,而是淡淡的問道:“外面怎么樣,都準備好了嗎?”“準備好了?!?/p>
“尊主是什么意思?”“尊主的意思是讓咱們先往境外跑,把目光引向境外。至于其他的坑,再想想辦法填補。”“這里距離邊境線還有些距離,而且邊防軍還都在這邊,出得去嗎?”“出得去。”小血聲音不大:“都安排好了?!?/p>
“行吧,那就趕緊行動吧。一點都不要耽誤了?!闭f到這,執(zhí)棋整個人也嚴肅了許多,他發(fā)自內(nèi)心的感慨道:“這江華不是個容易對付的人,想逃出他的包圍圈,也不是容易的事兒?!薄笆遣蝗菀?,但尊主那邊的意思是現(xiàn)在有縫。”“什么縫?”
“具體什么縫沒說!”小血話音剛落,周邊區(qū)域突然傳出:“BOOM~BOOM~BOOM~”的數(shù)聲劇烈爆炸聲響,緊跟著遠處區(qū)域突然發(fā)生了大規(guī)模的坍塌,因為動靜過于巨大,以至于他們這片區(qū)域的地面都在顫抖。見此一幕,執(zhí)棋也顧不上其他了,當即叫罵了起來:“這狗日的江華,正在咱們這片區(qū)域亂炸,快點走……”
廢棄礦山外,數(shù)架直升機飛來飛去,大批的人員來回忙碌,數(shù)不清的炸藥被安放在指定區(qū)域,然后接連不斷的爆炸聲響此起彼伏,震耳欲聾。
江華站在不遠處的制高點上,手持望遠鏡,目不轉睛的看著前方區(qū)域的爆炸,簡單直接:“通知下去,增加爆破區(qū)域以及爆破力度,速度一定要快,另外通知特種部隊,做好相關防護準備,一旦炸出豁口,就立刻進入礦洞抓人。同時通知外圍力量,加強戒備?!闭f到這,江華頓了一下,加重語調:“一定要想方設法的將他們封鎖在礦洞內(nèi)部,別讓他們出來,不然的話,還真挺棘手?!毖粤T,江華似乎突然想起來了什么,他下意識的轉過頭,看向身后下屬:“還有,馬上給金秘書去個電話,你問問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兒,我的人呢?”說著,江華提高了語調,言語中充滿憤怒:“告訴他,如果再不把我的人送回來,我這邊可就沒的用了,到了那會兒,萬一耽誤了什么事情,誰也別想好,這該死的混蛋…”
邊境山區(qū)外,臨時總指揮部內(nèi),金秘書坐在主位,目不轉睛的盯著面前的地圖,臉色極其難看。司機坐在他旁邊,語調很輕:“金哥,您看這人?咱們放不放?”
“不放!”金秘書簡單直接,聲音不大:“不光不放,還得記著我之前的命令,一旦金核那些人出來,立刻就給我將他們控制??!”“可是金哥,那江華?!?/p>
“他愿意怎么著怎么著?!苯鹈貢鴿M眼憤怒,話里有話:“這要是說之前人都在他手上,我為了大局,還得多琢磨琢磨!那現(xiàn)在人都不在了,要么跑了要么死了,最后都可能兩手空空了,我還慣著他干嘛?”“可執(zhí)棋和那個陌生人還在?!?/p>
“那也沒在他的手上不是么?所以他現(xiàn)在能抓就抓,抓不了就拉倒!我認了!但讓我放人,這是絕對不可能的!”言罷,金秘書深深的吸了口氣:“他也別再想拿這個事情威脅我,和我談條件了。而且再說句心里話,我現(xiàn)在對于抓住執(zhí)棋和那個家伙已經(jīng)不抱任何希望了?!薄翱蓡栴}是大領導那邊?!?/p>
“大領導那邊怎么了?”金秘書刻意加重語調,目露兇光:“他難道不清楚江華做了什么嗎?”“可是沒有任何證據(jù)啊。您知道的,大領導肯定只看證據(jù)!”
“那就讓他慢慢看吧!”金秘書深深的吸了口氣,跟著掏出支煙,緩緩點燃:“我不知道他們到底是怎么想的。總之,王常琛這事兒在我這過不去。然后,就單沖這件事兒,我也不會放過江華這群人,也一定要和他們死磕到底!哪怕他的準備再充分,我也肯定不會放棄的。而且是絕對不會!”
話音未落,金秘書的手機便震動了起來,是王焱打來的,他看了眼電話,表情瞬間就變了。一時之間,臉上也滿是愧疚。旁邊司機看見手機屏幕上的名字,微微皺眉,隨即輕聲道:“金哥,趕緊接吧,這王焱聰明的很,而且極度多疑,就算是正常的不對勁兒都容易亂想,更別提其他情況了!”
金秘書聽完,輕咬嘴唇,緊跟著突然開口道:“那你說我是不是該告訴他實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