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山?!币蠛袒鸫驍鄰埣?,極其強勢的看著王焱。
“我再給你三秒鐘的時間考慮,三秒鐘后,每過一秒,加一個五十萬。”
王焱下意識的抬起頭,兇狠的目光直接鎖死了殷禾火。
殷禾火當(dāng)仁不讓,伸出了三根手指,然后是兩根,最后是一根。
“我現(xiàn)在沒有錢?!蓖蹯蜕詈粑丝跉猓骸澳憬o我三天時間,我給你送來?!?/p>
“王焱,你真當(dāng)我什么都不知道?。俊?/p>
“堂堂水封集團,五十萬都拿不出來嗎?你糊弄傻子呢?”
“我就給你十分鐘的時間,如果不給錢。我就拿老虎身上的部件兒找補。湊夠五十算。如果都不夠,就加上你的。還有你外面那個兄弟的?!?/p>
王焱深呼吸了口氣:“火爺,您這可是真的一點活路都不給我啊?!?/p>
“我給沒給你活路,你自己心里有數(shù)。已經(jīng)過去一分鐘了?!?/p>
殷禾火態(tài)度堅決:“我勸你抓緊時間!”
王焱氣的肺都快炸了,但臉上依舊平靜如水。
他大口喝茶,接連數(shù)杯之后,沖著殷禾火笑了起來,露出了標(biāo)志性的小酒窩。
“行,我給你就是。”
王焱拿起電話,打給劉桐。五分鐘不到,五十萬到賬。
殷禾火看著銀行卡的變動,滿意的點了點頭。
“讓黃路把人帶來,放他們走!”
張吉泰大眼珠子一橫:“火爺,就這么讓他們走了嗎?太便宜他們了吧?”
“那你還想怎么著?要么給他們都殺了?”
張吉泰看了眼殷禾火,當(dāng)即就悶了,嘴里也在小聲嘀咕:“也不是不行。”
數(shù)分鐘后,黃路拖著一個滿身鮮血的身影走了過來。
老虎已經(jīng)被揍的沒有人樣了,連動都沒有辦法動一下。
他的脖頸處套著一條拴狗的鐵鏈,鐵鏈上掛著一把巨大的鐵鎖。
殷禾火把玩著茶寵,死死的盯著王焱。
王焱輕輕咬破舌尖,然后起身走到了黃路面前。
他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跪在地上:“咣,咣,咣~”的就是三個響頭。
“路哥,對不起,我錯了!”
黃路滿臉猙獰,揮舞手上的鐵鏈就要砸王焱。
“夠了?!币蠛袒鹬浦沽它S路:“打開鎖頭,讓他們走!”
黃路明顯有些不愿意:“火爺,這事兒不能就這么算了啊,而且?!?/p>
就在黃路還要說話之際,殷禾火兇狠的眼神看向了黃路。
黃路輕咬嘴唇,還是拿出鑰匙,打開了老虎脖頸的鐵鎖。
王焱起身,把老虎扶了起來,滿是關(guān)心:“虎爺,沒事兒吧?”
老虎看著王焱,面帶歉意:“對不起,小焱,給你添麻煩了?!?/p>
“你看你這話說的,我們走。”
王焱架著老虎,盯著殷禾火:“火爺,我們現(xiàn)在可以走了吧?”
殷禾火抬手示意:“老師那一塊兒還用不用呢?”
“用啊,謝謝火爺。”
“那我安排一下,讓她們明天直接去水封報到?!?/p>
“謝謝火爺,咱們后會有期……”
很快,園亭內(nèi)就剩下了殷禾火張吉泰和黃路。
黃路滿臉的憤憤不平:“火爺,就這么把他們放了,太便宜他們了!”
“那你還想怎么著呢?”殷禾火的語調(diào)比起之前,冰冷了許多:“嗯?”
黃路猶豫了片刻,心一狠:“我覺得至少得讓那個王焱留下點部件兒,不然的話,真的難解我心頭之恨!這個畜生!”
殷禾火喝了口茶,緩緩開口:“黃路,你這些年沒少給公司賣命,也沒少給我扛事兒,作為老大哥,我今天能為你做的已經(jīng)是極限了!”
“下面我給你兩句忠告,聽不聽在你?!?/p>
殷禾火深呼吸了口氣:“水蛭的事情就讓他徹底過去。徹底翻篇!”
“還有就是遠離這個王焱,不要再去招惹他!”
“這小子的城府極深,絕不是你能應(yīng)對的角色!”
“火爺,實話實說,我真是憋屈,真是咽不下這口氣!”
“你到底是憋屈,還是另有所因,你自己心里面有數(shù)。”
殷禾火話里話外皆是點撥:“咱們這么多年兄弟,彼此之間都很了解?!?/p>
“所以我不想去核實你所說的那些真假。知足。好嗎?”
黃路明顯有些尷尬。
殷禾火緩緩起身:“你們退下吧,我累了。”
張吉泰趕忙拉著黃路離開。
這一路,黃路一直陰沉著臉。
張吉泰在一旁安慰道:“行了,差不多就得了,人家也沒真怎么著你!”
“泰哥,我真是憋屈,真是難受啊,我快氣死了我?!?/p>
“和這么個小角色生什么氣啊?!?/p>
“就是因為小角色,我才生氣呢。”
“你知道他們當(dāng)時是如何羞辱我的嗎?”
“他們給我關(guān)到狗籠子里面,又打又罵,還往上尿。”
“開口閉口讓我找人去,把火爺叫來,把九龍一鳳叫來?!?/p>
張吉泰是個大老粗,聽著黃路這沒完沒了的說,自己的火氣也上來了。
“這孫子確實是他媽挺過分啊!”
“是唄,結(jié)果火爺還這么放了他,哎,哎,算了,不想了不想了!”
黃路摘下了自己的勞力士,遞給了張吉泰。
“泰哥,你不是一直喜歡我這塊手表嗎?送給你吧。今天也謝謝你了!”
“別別別,兄弟,這事兒可不中啊,再說了,我今天也沒有干啥!”
“行了,泰哥,咱們之間這么多年了,還客氣啥呢?”
黃路字字句句皆是點撥:“哦,對了,泰哥,你那兩個親戚的事兒,我都幫他們運作好了。下個月就可以正式升職了?!?/p>
“這事兒你可千萬別說去。不然我真不好做了。”
“放心吧,兄弟,在外人面前,我都不認(rèn)識他們!我肯定不會給你找事兒的?!?/p>
“那就行。哎!我操他媽的。”
黃路抬腿就踹翻了一側(cè)的垃圾桶。
張吉泰大眼珠子轉(zhuǎn)悠了轉(zhuǎn)悠,又看了眼面前的手表:“你也別生氣了,這事兒就交給我吧。我再去給你好好出口氣?!?/p>
黃路一聽,佯裝開口:“泰哥,這事兒能行嗎?火爺特意強調(diào)到此為止了?!?/p>
“那有啥不行的?!睆埣┏蛑S路:“他讓你到此為止,又沒有說我。”
“你就別管了,這事兒就教給我吧。”張吉泰拍了拍黃路肩膀,轉(zhuǎn)身就走。
黃路看著張吉泰離開的背影,眼神中閃過一抹殺意。
他徑直來到璀璨星辰門口,然后坐上了一輛轎車。
轎車緩緩前行,司機點燃支煙:“你說火爺這次為何會如此仁慈?”
“我怎么會知道?”
“我知道?!?/p>
“哦?為什么呢?”
“原因有二!”
“一是你不應(yīng)該騙火爺!你就應(yīng)該聽我的,直接和火爺說想給水蛭報仇。就算是不能報仇,出個狠氣也行!”
“你要直接坦蕩的說了,依照火爺護犢子的性格,沒準(zhǔn)還真能幫你?!?/p>
“但你不聽我的,非要耍這套,那火爺自然不可能順你心思?!?/p>
“第二個原因呢?”
“二是火爺知道王焱,知道水封。”
“他不想因為這么點事兒和水封集團魚死網(wǎng)破?!?/p>
“他對水封,對王焱,多多少少是有些忌憚的。”
“開什么玩笑,火爺怎么可能會忌憚水封。更不可能忌憚王焱了。”
“你們?nèi)チ四敲炊嗳?,那么隱秘,結(jié)果連門都沒出就讓王焱給端了。這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嗎?”
“這些消息火爺不會不清楚,所以有些忌憚也正常?!?/p>
“我說的忌憚不是怕。只是需要考慮的多一些。畢竟水封也不是小勢力??!”
黃路有些郁悶:“那咱們接下來怎么辦?”
“怎么辦?指望張吉泰唄!……”
石市人民醫(yī)院。大夫正在幫老虎處理傷口,王焱和張奉雷靠在一側(cè)。
張奉雷臉色鐵青:“黃路這個畜生,下手可真夠狠的!我操他媽的!”
“早知道當(dāng)初直接把他留在保市好了。就不應(yīng)該放過這畜生!”
王焱嘆了口氣:“這事兒怪我,是我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
“那現(xiàn)在怎么辦?”
“先給老虎處理傷口,完了回保市,剩下的以后再說!”
“要么你先帶他回去?!?/p>
張奉雷目露兇光:“這邊交給我,我來處理!”
“現(xiàn)在這會兒絕不能亂動!”
王焱聲音不大:“這殷禾火不是普通角色,肯定會有這方面的防范!”
“現(xiàn)在去等于自投羅網(wǎng)!”
“那咱們怎么辦?難道就這么認(rèn)了嗎?”
“我認(rèn)他麻痹?!蓖蹯蜐M眼猙獰:“他們把我哥哥弄成這樣,還逼著我行了三個大禮,要了我五十萬。我怎么可能認(rèn)!”
“別著急,有他們好看的!”
張奉雷看了眼王焱,話鋒一轉(zhuǎn):“我剛剛聽你打電話,說殷禾火給水封派了兩個女人?”
“是的。”
“他要干嘛???監(jiān)視咱們嗎?”
“不是,殷禾火要幫咱們建一座養(yǎng)心苑!”
“這養(yǎng)心苑能讓我招待貴客,比如說蕭云的父親?!?/p>
“咱們現(xiàn)在這個情況,也確實需要這樣一座高端會所!”
張奉雷深呼吸了口氣:“這殷禾火一邊和咱們蠻橫不講理,另外一邊又幫咱們。他這是什么路數(shù)呢?”
“這還不簡單嗎,他希望咱們可以就此打住,不要報復(fù),讓這件事徹底結(jié)束。”
張奉雷怒極而笑:“他可真他媽能裝逼!”
“他說沒完就沒完,他說結(jié)束就結(jié)束嗎?”
“他把自己的位置也擺的太高了吧?”
“你說的沒錯。”王焱氣場十足:“殷禾火沒有資格給咱們制定游戲規(guī)則!”
“他的兄弟是兄弟,我的兄弟難道就不是兄弟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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