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shí)的謝北深把車開到宿舍門口。
轉(zhuǎn)頭看向車后座的人,孩子還睡著。
他下車打開后車門,輕聲道:“我來抱孩子下來吧?!?/p>
蘇婉婉轉(zhuǎn)個(gè)方向把孩子準(zhǔn)備給謝北深。
謝北深雙手有些微顫,不知道要怎么抱孩子,他沒抱過,手比劃來比劃去的,就是不知道要怎么下手抱。
蘇婉婉看出此刻謝北深的緊張,柔聲道:“一只手托著,讓他的頭枕在你懷里就行,就學(xué)我的樣子。”
謝北深這才小心翼翼的抱著孩子從車?yán)锍鰜怼?/p>
小小的人兒躺在他的懷里,好小。
長而卷翹的睫毛,像媽媽。
頭發(fā)也是像媽媽,是卷發(fā)。
臉上到處都是污漬,醒了第一件事情得給這小子洗臉,看看到底長得像誰?
蘇婉婉下了車,關(guān)上車門,和謝北深并排走進(jìn)宿舍。
她用鑰匙打開宿舍的門,讓謝北深先進(jìn)去。
謝北深剛想著是不是要放在床上時(shí),蘇婉婉開口道:“你坐在房間里,抱著他睡會(huì)兒,他在車上已經(jīng)睡了有一會(huì)兒了,要是這個(gè)時(shí)候放下來睡,他會(huì)馬上醒來,流了那么多血,得讓他休息好。”
謝北深本來就舍不得放下他,聽到可以抱著他睡,心里別提有多高興了。
蘇婉婉搬了一把椅子放在房間里:“你坐在房間里,我去做飯,孩子醒來了,肯定是要吃飯的。”
擔(dān)心孩子冷,拿了一件衣服,搭在孩子身上。
蘇婉婉這才走到冰箱前查看里面的食物,冷凍里有雞、鴨、魚都有,直接拿出一只雞,放進(jìn)空間微波爐解凍。
得給兒子好好補(bǔ)補(bǔ)。
拿出王雅茹給她買的紅棗,放幾顆在雞湯里。
房間里的謝北深,就這樣一瞬不瞬的盯著懷里的人看。
他的大手牽著他的小手在手里摸著,軟乎乎的,她媽媽把他養(yǎng)的很好,肉嘟嘟的。
心里也是越來越好奇,是長得像媽媽多一點(diǎn),還是像他多一點(diǎn)。
想到婉婉一直瞞著他,難怪第一次提著禮品上她家門,不讓他進(jìn)門的,
還有蘇恒和趙淮兩人心虛不讓他上門的樣子,這一切都說得通了。
心里嘖了一聲,這女人上次就說沒有事情再隱瞞他了,現(xiàn)在竟然隱瞞了這么大一個(gè)事情沒和他說。
蘇婉婉打算做三個(gè)菜,一個(gè)紅棗雞湯,用靈泉水燉。
等孩子醒了,再炒一個(gè)西紅柿炒雞蛋和小青菜。
把雞湯燉上后,她從謝北深宿舍的房門走了出去。
回到自已的吉普車上,拿出一罐奶粉和一些零食出來。
新衣服就不拿了,空間里有兒子的衣服,等會(huì)洗完澡后,就給她換上空間里的衣服。
在車上從空間里拿出晚上孩子要用到的各種東西。
再次回到房間里。
把孩子要換洗的衣服,浴巾放在謝北深床上。
在盥洗室把空間的靈泉水放了一些在桶里,等會(huì)兒加熱水就能給兒子洗澡。
謝北深就這樣抱著孩子,一瞬不瞬盯著孩子看了一個(gè)多小時(shí),小家伙醒來。
看見是謝北深抱著他,長而卷翹的睫毛忽閃忽閃的盯著謝北深看。
謝北深見他醒了,嘴角忍不住笑了起來,聲音溫和道:“大寶,手還疼不疼?!?/p>
大寶想要從他身上下來:“不疼了,我要下來,媽媽呢?”
謝北深把他放了下來:“媽媽在廚房做飯,想著大寶醒來就能吃飯。”
大寶左右看了看, 才朝著后門小跑到廚房,大聲喊道:“媽媽?!北е鴭寢屚?,眼睛卻望著廚房外的男人。
蘇婉婉洗好手,把大寶抱起來,看向門口的男人道:“你把菜炒了,我先給他洗澡,一身臟兮兮的?!?/p>
謝北深笑著道:“好?!?/p>
蘇婉婉把孩子帶到盥洗室洗澡。
謝北深手腳麻利,很快把兩個(gè)菜做好。
把飯菜放在飯桌上,又從房間搬了一把椅子出來。
這才朝著盥洗室望去。
大寶邊洗邊和媽媽告狀:“媽媽,今天是有人從我背后推我,我才摔倒在玻璃上的,要不是我手手快,我的頭就撞在石頭上了,媽媽以前跟我說過,頭頭不能撞,撞了就成傻子了。”
蘇婉婉震驚,停下手里的給他洗澡的動(dòng)作:“你知不知道是誰推的你嗎?”
站在門外的謝北深也聽到他們的話,忍不住蹙眉。
大寶搖了搖頭:“我沒看到,我哭的的時(shí)候,看到旁邊不遠(yuǎn)處站著上次搶我們玩具玩哥哥的媽媽?!?/p>
“王大花嗎?”蘇婉婉道。
大寶點(diǎn)了點(diǎn)頭。
蘇婉婉眼劃過一抹戾氣,叮囑道:“下次,一定要離他們遠(yuǎn)一點(diǎn),媽媽明天下班回家,就去收拾推我家大寶的人,好不好?”
“好。”大寶道:“媽媽,她推我的時(shí)候,我可疼了?!?/p>
蘇婉婉看著孩子身上的血跡,頓時(shí)讓她心疼無比,要是沒有靈泉水,兒子得遭受到多大的罪啊。
必須讓這人付出慘痛的代價(jià)。
洗完澡后,蘇婉婉用浴巾把孩子整個(gè)包住,抱起來打開門。
謝北深見門開了,抬眸看了過去,就和孩子四目相對。
雖然確定是自已的兒子,當(dāng)看到他的小臉時(shí),還是被震驚到了,和他小時(shí)候長得一模一樣。
除了頭發(fā)不一樣以外。
蘇婉婉看著滿臉震驚的謝北深,難道是這人還沒緩過來嗎?還是沒看出大寶是他兒子???
她把孩子放在謝北深房間凳子上站著,給孩子快速擦干身體上的水漬。
大寶眼睛緊緊盯著站在門口的男人。
謝北深知道這個(gè)孩子是他的,但他就是想從蘇婉婉嘴里聽到她說。
蘇婉婉熟練的給孩子穿衣服,然后給他穿鞋。
她站起身,準(zhǔn)備和兒子吃飯時(shí),和謝北深兩人四目相對。
一向冷傲自持的謝北深看著縮小版的自已和穿著一身軍裝的女人,眼眶濕潤:“這個(gè)孩子怎么這么像我小時(shí)候,你怎么解釋?”
蘇婉婉道:“你眼瞎?!?/p>
只要不是眼瞎的,都能看得出來。
謝北深按捺不住激動(dòng)的心情,他上前緊緊的抱住蘇婉婉,把頭埋進(jìn)她的頸窩里。
他不敢想象她未婚先孕遭受了這一切后是如何熬過?
他一想到她這四年來獨(dú)自帶著孩子,那得多難啊,他心像是被什么東西狠狠揪住了一樣,痛得無法呼吸。
“對不起婉婉,讓你一個(gè)承受了這么多,對不起....”
他不知道要說些什么, 再多的解釋也彌補(bǔ)不了這四年來她受到的傷害。
蘇婉婉感覺有冰涼的東西從她脖頸劃過,是謝北深哭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