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在兩人討論嘖嘖的“教育”方式時,重瞳虎獅也在權衡之后,選擇從山坡上一躍而下。\第¢一,看-書`網(wǎng)′ _已\發(fā)\布~最`新.章?節(jié),
虎口大張,鋒利雪白的獠牙在陽光下閃爍著凜寒銀光。
它四肢肌肉發(fā)達有力,奔跑時全身肌肉起伏,爆發(fā)出強有力的力量。
“錚——”
奚玄觴持劍抬手擋住了重瞳虎獅劃破空氣襲過來的利爪,身影飄逸地往旁邊掠去。
重瞳虎獅并未急著去追。
它在原地踱步了一會,那雙重瞳中閃爍著思考的情緒,在扶兮身上停留了片刻。
扶兮淡定地挑了下眉。
她渾身上下沒有露出一絲靈力波動,可即便如此,重瞳虎獅也忌憚地沒有選擇她作為目標。
“.........”
算了,那小子看起來更好惹。
最終重瞳虎獅還是選擇去追奚玄觴。
扶兮尋了個高處的樹木坐下,眼前沒有多少遮擋物,她能清楚看到山坡上與重瞳虎獅激戰(zhàn)的奚玄觴。
劍招利落,劍勢凜然。
她眼里漸漸漫上笑意。
“阿扶在高興?”
驚蟄劍冷不丁地出聲。
扶兮不明所以,但還是回答了它的問題:“阿玄已經(jīng)能獨當一面了,確實該高興。\0′0¢小~說`網(wǎng)- ′免-費?閱~讀?”
“驚蟄,他是我第一個養(yǎng)成功的孩子?!?
她的語氣里透著感慨,驚蟄劍沉默住了。
過了好一會,它才再次出聲:“可他已經(jīng)長大了,不再是孩子了?!?
扶兮一怔。
她有些奇怪,垂眸望向腰間的本命劍,困惑地問道:“這是當然......驚蟄,你今天怪怪的?!?
驚蟄劍沉默一瞬。
“更年期到了吧?!?
它一本正經(jīng)的說著冷笑話。
扶兮愈發(fā)覺得這其中有古怪,驚蟄剛剛那句話是不是還藏著其他意思?
但驚蟄不愿再出聲,扶兮也不是追問的性格,索性就真的當它更年期到了。
少年的劍意一寸寸暴漲,明明如今擁有無相靈根的他最起碼掌握了三種元素靈力,但依舊只使用雷靈力。
數(shù)道驚雷落下的瞬間,重瞳虎獅的退路被全部封鎖,它身上布滿多處劍痕、氣喘吁吁地盯著奚玄觴。
那雙兇戾的重瞳中,充斥著猙獰的紅血絲。
“結束了?!?
奚玄觴眉眼冷酷,他執(zhí)起橫蒼劍準備了結它,卻在劍尖即將落下的剎那,體內(nèi)的靈力驟然潰散。
“!”
該死!竟然在這個時候......
他瞳孔一顫,濃烈的血腥味從口腔中涌上來,他臉色瞬間變得慘白,難看無比。_x¢i\a·o_s/h_u/o?g*u.a′i`.!n~e`t\
渡劫初期的修為,頃刻間就跌落到了筑基期!
奚玄觴周身氣勢幾乎也同一時間虛弱了下去。
變故陡生。
重瞳虎獅意識到自己機會來了,顧不上身上劍痕殘留的雷威在體內(nèi)作亂,掙扎著爬了起來。
虎口大張——
“轟!”
奚玄觴眉眼一戾,氣血翻涌間,他眼神沒有絲毫變化,依舊冷酷地斬下了那一劍。
【不要逼我在最高興的時候扇你們?!?
【.........】
識海里翻涌的狂風駭浪最終不甘心地歸為寂靜。
朱雀一陣天旋地轉(zhuǎn),差點被撞飛出去。
待識海平息,它對著識海里看不見的“墻”一頓罵罵咧咧:“我呸!都死了那么多年了還不安生!?。 ?
奚玄觴的靈力波動轉(zhuǎn)瞬間又回到了渡劫初期,仿佛剛剛那一剎那的變化,只是幻覺。
重瞳虎獅搖搖欲墜、死不瞑目地倒了下去。
扶兮走了過來,以她的敏銳程度,不可能察覺不到剛剛的情況。
她皺著眉問道:“剛剛怎么回事,你的靈力潰散了?”
“沒有?!?
奚玄觴眼神有些飄忽,沒敢在扶兮面前承認下來。
因為他清楚,以扶兮的性格一定會將潰散的原因問清楚,他不愿將這些事情牽扯到她。
“阿玄?!?
扶兮喚了他一聲,語氣微重,眼神是難得的嚴肅冷淡。
奚玄觴最后還是在她的眼神中敗下陣來。
他神色緩和,語氣里帶著一絲輕松:“真的,只是一點后遺癥,扶兮不必擔心?!?
“靈力潰散可不是一點?!?
扶兮見他不愿細說下去,便沒有勉強。
她的目光落在已經(jīng)死透了的重瞳虎獅上,片刻后錯開視線繼續(xù)往前走去。
只是路過奚玄觴身邊,她突然丟下一句話。
“我似乎沒有告訴過你,我當初身受重傷回到宗門,就是因為在與妖獸戰(zhàn)斗時,毒發(fā)導致靈力潰散?!?
“?!”
奚玄觴瞳孔緊顫,眼里閃過一抹難以置信。
他意識到扶兮生氣了,急忙追了上去。
“扶兮......”
可扶兮這次走得很快,她不再像之前那般閑庭漫步,眼神冷淡又銳利,一言不發(fā)地往前走去。
直到他們來到一處陡峭的懸崖邊上,扶兮拿出流月森的輿圖觀察他們此刻所在的位置。
奚玄觴很快追了上來。
只是......他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又該如何讓她不要生氣。
就在奚玄觴一籌莫展時,他的余光倏然注意到懸崖邊上,延伸出一角的銀白花蕊。
這是......流月花?!
他眼前一亮。
“扶兮等等我!”
他說完這句話,就迫不及待地從懸崖上一躍而下。
扶兮回過頭便看到了他“跳崖”的場景,一時間沉默在了原地。
即便她確實生氣他不將靈力潰散當一回事,但也不至于跳崖明志吧?
不過她倒也沒忘記奚玄觴是個修士,冷靜地站在懸崖邊上,等著他出現(xiàn)。
過了一會,奚玄觴捧著一束花出現(xiàn)了。
他懷中的花,株株細長,冰藍色的淺淡枝葉卷曲合攏,花蕊是近乎琉璃般色澤的銀白色,呈現(xiàn)出含苞待放的柔軟姿態(tài)。
“這是流月森特有的流月花,待到盈月高懸,它便會綻放......太陽也落山了,我們找個山洞休息吧?”
“嗯?!?
扶兮收起輿圖,平靜頷首。
她轉(zhuǎn)身往另外一個方向走去,奚玄觴見狀松了一口氣,抱著那束流月花忙不迭地追了上去,緊緊跟在她身后。
他突然開口。
【你們有什么辦法?!?
語氣雖然冷淡不情愿,但他確實是在詢問識海中的兩個吉祥物。
嘖嘖躲在角落里沒吭聲。
剛才的仇它還記著呢!
倒是朱雀勉強牢記“共同體意識”,苦惱地出聲:【......不然,你老實認錯?兮兮應該會理解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