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還迷迷糊糊慵懶的小狐貍,頓時一個激靈支起了耳朵。`比*奇~中~文/王. ~已?發(fā)′布`蕞/辛,章\結(jié).
清醒過來的時候,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換了個地方。
一低頭,腰上纏著三只手。
等等,什么情況?
耳尖被香風(fēng)輕輕吹了一道,柔朗的男聲情意綿綿:“姑娘醒了,今晚就讓章郎伺候您?!?
小狐貍的眼睛斜了過去,她有些匪夷所思。
“什么郎?”
“章郎~~”
那章郎深情款款,指尖一動,他上半身的衣服便全掉了下來。
俞眠被亮瞎了眼。
“哇!好平啊!你平常不鍛煉嗎?”
單薄的身子上,光潔漂亮,光看身材是個雌雄莫辯的美人。
可這也太瘦了!一點肌肉都沒有!
小狐貍毫不遮掩的話讓章郎面露委屈。
在俞眠身后已經(jīng)化為人形的貓妖,素手柔夷輕撫她的小臉,擺擺手讓那章郎退下了。
“客人原來喜歡壯實款,咱們這兒也有。”
她抬抬手,右手邊的漢子猛地一震,身上的布料寸寸斷裂,霎時間就露出了虬實的肌肉。
俞眠震驚。
“倒也不必這么猛……”
肌肉是有了,可臉呢?!
好歹俊美一點吧!這么兇猛算怎么回事!
那漢子聲音低沉,像是喉嚨里含著痰:“客人,如何!”
如何?
不如何!
她可不要這種須髯如戟的人,下不去嘴??!
那漢子的手都要摸過來了,俞眠連滾帶爬地躲。*鴻,特/曉_稅′王· +耕.薪^嶵/全^
“不行,離我遠(yuǎn)點!我也不是什么都要的!”
貓妖又給她換了好幾個,俞眠仍舊沒有能看上眼。
不是身材差了,就是容貌差了。
挑來挑去,竟只剩下幾個女妖。
這些女妖無一不是身材姣好,容貌上乘,并且謙遜懂禮,嬌嬌軟軟。
俞眠都困惑了:“難不成,我還是更偏好姑娘?”
幻月樓的妖怪們都知道,今天樓里來了兩個漂亮又豪氣的客人。
很多過來掙外快或者掛牌想在這里免費(fèi)春風(fēng)一度的妖,都來了。
尤其是在外面瞥見是狐妖時,大家都激動了。
狐妖容顏盛世,那等手段幻術(shù)更是一絕,跟他們體驗一遭絕對是賺了。
連不少客人都蠢蠢欲動,央著管事通后門。
外面的虎妖抓耳撓腮,直朝管事手里塞靈石:“哎喲,您就讓我進(jìn)去試試吧,沒準(zhǔn)客人能看上眼呢?!?
管事是只漂亮的鸚鵡,發(fā)髻還插著張揚(yáng)的彩色羽毛。
她嫌棄地將靈石塞了回去:“客官,不是我不愿意,您得看自個的臉啊。_秒!章-踕*暁′說?徃? /勉_沸.岳*黷,”
都不想說,你們虎族專出憨憨。
這種長相,狐妖怎么看得上。
她揮了揮手絹趕人:“您沒看見里頭那位都趕走了十來個么,咱們樓里能有一位給她看上眼都不錯了,走走走。”
虎妖憤憤不平地在外面窺視,突然聽見個清冷溫潤的聲音。
“你看我如何?”
管事無奈地抬抬眼皮,正準(zhǔn)備趕人,眼睛嗖地瞪大了。
“唉喲喲喲,我滴乖乖,這崽太俊了!”
她殷勤又興奮地圍著鏡無危繞圈:“行??!這可太行了!”
管事立馬給了他樓里的牌子:“好孩子,拿著這個,等你出來,客人的報酬咱們對半分?!?
她還不忘推銷:“你要是愿意,可以常來咱們這兒掛牌,我給你六成!”
沒錯,幻月樓不強(qiáng)迫人營業(yè)。老板只是提供個場所,經(jīng)由審核通過的人,才能掛牌,與樓內(nèi)經(jīng)營者分成。
幻月樓標(biāo)準(zhǔn)極高,價格也高,一成立就將自己打造成了巫溪的招牌。
現(xiàn)下有這等上乘樣貌的男人,可不得抓住。
那虎妖原本不服氣,可一看鏡無危容貌就不吱聲了。
他猶猶豫豫遞上自己的牌子:“哥們兒,回頭要不跟我試試?”
鏡無危斜他一眼,進(jìn)去了。
虎妖垂頭喪氣地走了,他這臉,有那么吃不開嗎!男的女的都不要。
嗚嗚,不活了!
屋內(nèi)的俞眠已經(jīng)累了,她趴在床榻上枕著貓妖的腿昏昏欲睡。
嘴里還嘟囔著:“算了,今晚就你伺候我好了?!?
再多看幾個,她都要沒胃口了。
貓妖剛想應(yīng)她,就看見床邊站著個面容清冷但極其俊美的男子。
此人居然能避過她的耳朵,悄無聲息地進(jìn)來,貓妖心頭一跳。
剛想喊人,卻又瞧見他腰間的牌子。
“原來是新人,”她有些贊賞地看了眼鏡無危的臉,卻又不敢直視那雙眼睛,“客人,你喜歡的來了?!?
這人她打賭客人會喜歡,這要還不喜歡,妖界都沒幾個能伺候她的了。
貓妖心甘情愿地認(rèn)了輸,輕柔地放下俞眠的頭,飄飄然就下了床。
走之前,她還睨了眼,這身材藏在衣袍中,看不太出來。但看這身形,應(yīng)當(dāng)是有料的。
就是不知道技術(shù)如何了。
門被吱呀關(guān)上,俞眠呼吸依然均勻。
鏡無危隨手扔了個法陣,隔絕了一切窺視。
床上的小狐妖曲線起伏,無知無覺熟睡,不知道何等危險靠近了她。
鏡無危冷情的眸子里帶了些笑意:“原來已長成這副模樣,也挺好?!?
他自言自語:“就是頑劣了些?!?
輕羅軟帳被放下,鏡無危坐上了床邊。
手指輕觸,溫?zé)岬哪橆a下流動著血液,是生命鮮活的氣息。
他捏了個訣,俞眠的衣衫一空。
視線一路往下,優(yōu)美的肩胛骨白皙如玉,因著身下的厚度,肩膀處立了起來,而那脊骨弧度又在腰線處塌下去。
圓潤的臀型處在高峰,修長的雙腿并攏在一起,似乎因為未著寸縷互相依靠取暖。
俞眠睡得迷迷糊糊,突覺身上發(fā)涼。
她閉著眼睛在床上抓被子,一雙溫涼的手卻引導(dǎo)著她攀去危險之地。
有點硌手。
手上抓了好幾下,越發(fā)覺得不對。
周圍異常安靜,俞眠猛地驚醒。
幽幽黑眸不帶溫度,像是要把她吸進(jìn)去一般注視著她。
“玩得很開心?”
“眠眠,還記得我說過什么吧?”
“在我來之前不許找男人,怎的如此不聽話?!?
他嘴上質(zhì)問著,手也沒閑著。
危險如毒蛇般的涼意從脊骨山峰一路順了下去。
俞眠身體一震,冷汗細(xì)密地冒了出來。
救命……
救命?。?!
啊啊啊啊啊?。?
鏡無危怎么來了!
他的手在干什么?!
俞眠腦子一抽,說出了讓自己極度后悔的話:“那,在你來之后就能找了?”
溫?zé)徨竦氖忠活D。
鏡無危揚(yáng)起危險的笑容:“你是真餓了?!?
“沒關(guān)系,我也可以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