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鹿血”的功效!
胤禛超標準發(fā)揮,姜瑤時隔六年,再次體會到...破皮的感覺!
真他娘的刺激!
本打算帶弘晙他們出去打獵的計劃,又要往后延兩天,剛好這兩天天氣轉陰,就在營帳里玩一玩。
不過,自那日獵熊之后,姜瑤在木蘭秋狝營地徹底成了風云人物。
來自京城的宗室福晉、格格、甚至一些阿哥的側福晉們、格格們,表面上客氣,實則大多對她敬而遠之。
她們習慣了京城貴女那套吟風弄月、針織女紅、說話繞彎子的做派。
對于姜瑤這種能徒手搏熊、行事直接、甚至有些“粗野”的女子,實在不知該如何相處,心底或多或少存著些輕視或畏懼。
然而,與京城女眷的疏離相反,姜瑤卻意外地受到了蒙古王公福晉們、格格們的熱烈歡迎。
蒙古女子性情大多爽朗豪邁,崇尚勇武。
姜瑤作為一個女子,獵熊的壯舉,在她們看來那是了不得的本事,是草原兒女崇拜的人。
再加上姜瑤性子直率,不扭捏作態(tài),又有太后和十福晉的牽線搭橋,很快就與幾位蒙古福晉、格格們打成一片,熱情地邀約她一起活動。
于是,接下來的幾日,姜瑤不是去參加這些蒙古福晉們組織的賽馬,射箭,就是和她們參加篝火時一起唱歌、跳舞。
當然唱歌,是五音不全的歌,情緒上來,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是唱。
大塊吃肉,大碗喝著甜奶茶,言笑晏晏。
沒有那么多的規(guī)矩和限制,姜瑤有種回到現(xiàn)代的感覺。
這期間,他們帶來的獵犬和藏獒,也因為會帶孩子而出名,就連康熙都來看過一次。
金口一開,這些獵犬和藏獒有了京城戶口!
如此過了三四日,天又放晴,氣溫升了上來,姜瑤身子的不適,也消了!
她也終于信守承諾,決定帶弘晙和弘暉去內圍體驗一次真正的狩獵。
那地方,她那天去的時候,轉了一圈,野物多,沒有大型猛獸,相對安全,又有侍衛(wèi)們跟隨左右,安全沒什么問題。
胤禛本來也要去,但被康熙叫去接待蒙古王孫了。
然而,就在他們一切準備好要出發(fā)時,知道消息的弘晟、弘昇、弘暄,還有胤禮、胤禝、胤祎也帶著人來了!
看著突然出現(xiàn)的一群人,姜瑤瞬間無語,她明明昨晚睡前才和弘晙,弘暉說的啊!
最后,以姜瑤為首,幾個孩子,以及數(shù)十名精心挑選的、身手矯健的護衛(wèi)和宮中侍衛(wèi),浩浩蕩蕩出發(fā)。
不像是去狩獵,倒更像是去郊游野炊。
還好,她選定的區(qū)域相對安全的區(qū)域,主要也是帶孩子們歷練,認識山林,學習基本的狩獵知識和技巧。
否則,她不會帶這么多人!
“額娘,我射到一只獐子了!”
弘晙興奮的小臉通紅,指著不遠處被他一箭射中后腿,正在被侍衛(wèi)撿回的獵物,激動地喊道。
“姜額娘,鹿.....”
“師傅,狍子.....”
“耀哥........”
小家伙們互相炫耀著戰(zhàn)利品,氣氛熱烈。
相較于之前,只能在被侍衛(wèi)們反復“清掃”過、只剩下些野雞、野兔的外圍,這片林子,獵物種類明顯豐富了許多。
草叢中不時竄出野兔、山雞,林間能看到獐子、麂子甚至傻狍子的身影。
在姜瑤和侍衛(wèi)們的指導和保護下,幾個孩子都開始有了收獲。
參與了一次包圍野鹿的行動,高興得手舞足蹈。
姜瑤則更像一個耐心的教官和守護者。
她指點孩子們如何觀察動物足跡、如何借助環(huán)境和地形隱藏自已、如何把握射擊時機。
她自已也偶爾出手,箭無虛發(fā),但多是些給孩子們做示范,或者處理掉可能對孩子們構成潛在威脅的蛇類等。
到了午膳時分,日頭高照。
姜瑤帶著他們來到她上次獵熊途中發(fā)現(xiàn)的一條清澈小溪邊。
這里地勢平坦,有水有樹蔭,是絕佳的休憩地點。
侍衛(wèi)們熟練地幫忙撿柴、生火,處理孩子們獵到的野味。。
一群孩子則興奮地在小溪邊洗手、玩水、抓小魚,看著侍衛(wèi)們把剛剛獵到的野味處理好,抹上帶來的秘制調料。
很快,烤肉的香氣便彌漫在林間空地上。
姜瑤全程不用動手,可比上次獨自一人來清閑得多。
上次為了獵熊,要去到獵場內圍的內圍,去的路上花了一個多時辰。
到了目的地,從發(fā)現(xiàn)熊的蹤跡到成功獵殺,其實所用時間不到一個時辰,返程她卻用了近兩個時辰。
而今天,帶著這群小蘿卜頭,走走停停,行進速度慢了許多,到達的地方也只是她上次路程的一半。
不過,這對于第一次進內圍圈,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小阿哥來說,已是難得的野外體驗了
與此同時,在距離姜瑤他們野炊地點約十數(shù)里外,一處更為隱蔽崎嶇的山坳里,氣氛卻截然不同。
這里聚集著百十來號人,他們穿著混雜、破舊的蒙古袍子。
各個眼神兇狠,身上帶著一股濃郁的煞氣和落魄感。
這些人,正是被草原各大部落通緝、驅逐的亡命之徒。
他們或因殺人越貨,或因背叛部落,或因觸犯了草原上不可饒恕的規(guī)矩,最終匯聚在一起,成了這片美麗草原陰影下的毒瘤。
他們的首領名叫巴特爾,意為英雄,但這名字如今充滿了諷刺。
他原本是某個中型部落頗有聲望的勇士,卻因覬覦首領之位失敗,殘忍地殺害了老首領一家,帶著一批追隨者叛逃,從此被整個草原唾棄。
此刻,隊伍里的二把手格根和三把手哈爾巴拉正圍著巴特爾,臉上寫滿了焦躁和不耐。
“巴特爾,我們到底要在這鬼地方躲到什么時候?”
格根踢了一腳地上的石子,抱怨道,“天天睡在露天,啃著干肉,連個女人的影子都見不著!
這日子什么時候是個頭?”
哈爾巴拉也甕聲甕氣地附和:“就是,兄弟們都快憋瘋了,這林子里的蚊子比狼還兇!”
巴特爾靠在一塊巖石上,擦拭著他那把沾著陳舊血污的彎刀,眼神陰鷙:
“急什么?
干完這一票,夠我們逍遙快活一輩子!
銀子、美酒、女人,要什么有什么!”
一個臉上帶著刀疤的小頭目忍不住壓低聲音問:“大哥,可……可這次要動手的,是清朝的皇帝??!
就咱們這點人,……這能行嗎?”
巴特爾嗤笑一聲,臉上滿是鄙夷和不屑,嘲諷道:
“大清皇帝?
哼!
當年要不是我們的鐵騎踏平了中原,打下了這萬里江山,他們愛新覺羅家還不知道在哪個山溝里蹲著呢!
如今倒在我們面前擺起皇帝的譜了!
不過是群忘了祖宗的軟腳蝦!”
他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貪婪的光芒:
“接頭的人說了,我們不需要真的去刺殺皇帝,那太難。
我們只需要在合適的時機,在獵場制造足夠大的混亂,吸引走大批侍衛(wèi)的注意力,他們的任務就算完成!
事成之后,十萬兩雪花銀,兩百匹戰(zhàn)馬!
足夠我們遠走高飛,換個地方重新開始!”
“十萬兩!”
“兩百匹戰(zhàn)馬?”
下面的人一陣騷動,呼吸都急促起來。
“那……到底什么時候動手?” 格根追問。
巴特爾正要回答,幾個手下卻連滾帶爬、驚慌失措地跑了回來,手臂上還有幾道猙獰的傷口,鮮血浸染了衣袍!
“不好了,有狼群!”
“什么,怎么會惹上狼群!” 巴特爾猛地站起身。
原來,這些人已經在這山里潛伏了快一月,在先行侍衛(wèi)前來驅趕、圈禁圍場時,他們就進來了。
本就是一群貪圖享樂的亡命之徒,在這山里憋了那么久,早已暴躁不已!
前幾日,這幾人外出狩獵時,無意中發(fā)現(xiàn)了幾窩狼崽,為了發(fā)泄,他們殘忍地殺死了幾只小狼。
這不,外出狩獵的狼群歸來,聞到血腥味和同類的死亡氣息,立刻發(fā)了狂,狼王帶著狼群循著蹤跡追了過來!
這可不是小股狼群,而是由三四十頭成年餓狼組成的大狼群群!
“蠢貨,一群蠢貨!”
巴特爾氣得破口大罵!
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招惹狼群,簡直是自尋死路!
但罵歸罵,狼群已經逼近。
巴特爾只能立刻組織人手抵抗。他們雖然兇悍,但面對數(shù)量眾多、復仇心切的狼群,也打得異常艱難,折損了七八個好手,才勉強將狼群擊退,地上留下了十幾具狼尸。
濃重的血腥味在山坳里彌漫開來,令人作嘔。
“這里不能呆了!”
巴特爾臉色難看至極,“這么濃的血腥味,很快就會引來更多兇猛的野獸,收拾東西,立刻轉移!”
一群人狼狽不堪地收拾起簡陋的行囊,倉皇逃離了這個還算安全的藏身點。
然而,他們的厄運似乎才剛剛開始。
轉移途中,這伙人運氣背到了家,又迎面撞上了一群被驚擾、正處于暴躁期的野豬!
領頭的公野豬獠牙鋒利,體型龐大,橫沖直撞!
剛剛經歷了一場惡戰(zhàn)的亡命徒們陣腳大亂,被野豬群沖得七零八落,只能四散逃竄,隊伍再次被分割。
好不容易擺脫了野豬,巴特爾身邊只剩下五十來個驚魂未定的手下。
一個個灰頭土臉,身上都掛了彩,又累又餓。
“媽的,真是撞邪了!”
格根用布包裹住被被野豬獠牙弄傷的手臂,惡狠狠地罵道。
“得趕緊找個地方處理傷口,還有吃東西,老子餓死了!”
很快,他們小心翼翼地找到一處看似安靜、背風的山坡下,決定暫時歇腳,
所有人都筋疲力盡,或坐或躺,一時沒人有精力再去仔細探查周圍環(huán)境。
他們并不知道,這片看似平靜的灌木叢后,隱藏著一個巨大的山洞,那里是一家老虎的巢穴!
此刻,巢穴里正有兩只毛茸茸、看起來像大貓似的虎崽在嬉戲玩耍。
不過,一只小老虎出來玩時,被一個眼尖的小嘍啰發(fā)現(xiàn)了,頓時眼睛一亮:
“這里有小虎崽子!”
其他人也圍了過來,看到那兩只憨態(tài)可掬卻又隱隱透著王者氣息的小獸,都露出了貪婪的神色。
“這可是好東西!”
哈爾巴拉搓著手,“那些王爺、清朝的貴族,就喜歡養(yǎng)這些猛獸幼崽顯擺!
拿去賣了,肯定能值不少錢!”
巴特爾此刻也正因連連受挫而憋了一肚子火!
看到這兩只小老虎,他第一時間想到的是,趕緊轉移地方,不要再惹怒老虎。
但掃視一圈,傷的傷、殘的殘,減少一半的隊伍,再看手下那貪婪的眼神,他點了點頭:
“抓起來,動作快點!”
幾個手下立刻興奮地鉆進山洞,不顧小老虎虛張聲勢的咆哮和抓撓,用繩索和布袋,粗暴地將兩只小家伙捆縛了起來。
然而,就在他們得意洋洋地帶著“戰(zhàn)利品”走出山洞,準備向巴特爾邀功時——
“吼——?。?!”
大地仿佛都在顫抖!
一聲震耳欲聾、如同驚雷般從山林深處炸響!
緊接著,另一聲同樣恐怖的虎嘯從另一個方向傳來!
眾人大驚失色,巴特爾吼道,“快離開!”
只是,跑的時候,那兩只虎崽,也被一并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