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錦燕雙手捂住臉嗚嗚的哭,母親說的這些,是她沒有想過的。_小-說`C¨M′S! .無/錯.內(nèi)\容~
吳母知道閨女現(xiàn)在很難受,但該說的她還是要說清楚,“孩子還小,如果離婚了,你不帶在身邊,經(jīng)過那邊的影響,以后跟你親的可能性應(yīng)該不大。
如果你想自己帶孩子,咱們家也可以爭取,但最好的情況就是一家一個,要兩個都給你帶著的可能性也不大?!?/p>
“當(dāng)然,就算想辦法把孩子都給你帶著了,你還要考慮以下幾個問題。
你能承受一邊上班一邊帶著倆孩子不?能承受孩子感冒發(fā)熱生病的時候,自己一個人照顧著,風(fēng)里雨里抱著孩子去醫(yī)院那種無力感不?
能接受你要再婚,后面家庭排擠孩子不?能接受孩子跟著你被人指指點點,甚至在學(xué)校也被人笑話沒有爸爸不?
錦燕,要這些你都能接受,那你就可以放心大膽的離婚了,爸爸媽媽也全力支持你,
因為要這些都無法阻擋你想要從陳家逃離,那別人說再多都沒有用,你一定會離婚?!?/p>
吳錦燕把自己的情況代入母親描述的世界里面,整個人都不好了。?g′o?u\g+o-u/k/s^./c′o-m/
她不停地?fù)u頭,“嗚嗚嗚,不能,我承受不了,我接受不了孩子被教的怨恨我,我也不能接受他們跟著我再婚被排擠欺負(fù),我可以接受人家對我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但我不想讓我大寶小寶經(jīng)歷這些,嗚嗚嗚,媽,我不能接受?!?/p>
吳母將閨女的頭摟在自己的懷里,輕輕拍打著她的背,“接受不了,那就試著解決問題,說實話,你現(xiàn)在的婚姻狀態(tài)確實出了問題,但不算特別糟,咱好好想清楚再做決定吧,開弓是沒有回頭箭的。
你說咱活這一輩子為了啥啊?還不是為了孩子,自己怎么都好說,但孩子不行,就算再找一個,也不一定會百分百滿意,婚姻是靠雙方努力的。
你找國強好好聊聊,把這些都說清楚了,這段時間你住在家里,你不開心,我跟你爸都看得見,昨兒晚上你爸還在跟我說這件事呢”
吳錦燕垂著眸子,心里還在沸騰。
媽媽剛才說的那些話,她都聽進(jìn)去了。
跟孩子比起來,自己這段時間受的那點委屈,好像確實也不算什么。
陳國強,確實也沒有原則性的錯誤,確實也在往家里拿錢,只不過他搞不定陳國芳和陳母?!`e/n`k′a*n*s+h·u′.¢c¢o^m/
確實也像媽媽說的,這個世上,最愛孩子的,除了自己就是他。
“媽,我現(xiàn)在就找陳國強去,我去跟他說清楚,要他還想跟我們過,我們就一家四口搬出來住,以后再不管家里的事了,要他還跟陳國芳跟我婆婆他們攪合一起,還在我們的戰(zhàn)爭里面和稀泥,那我啥也不管了,你讓爸找二叔說一聲,把我調(diào)外地去吧,我不離婚,我也不過了?!?/p>
陳國強剛下班,正準(zhǔn)備往醫(yī)院去一趟,剛出單位門口就看見了紅腫著眼眶的吳錦燕。
另一邊,于家園黃濤在步行街走訪了一遍,就往醫(yī)院去了。
寶嶺城人民醫(yī)院已經(jīng)有些年頭了,墻皮已經(jīng)不少斑駁,上面貼著“禁止喧嘩”的紅漆標(biāo)語,于家園和黃濤一進(jìn)住院部就嗅到一股消毒水和草藥混合的味道。
周行秋正齜牙咧嘴的想要翻身,就見著兩位身穿的確良警服的公安走了進(jìn)來。
“周行秋是吧,我們是寶嶺城公安局的?!?/p>
于家園掏出一個藍(lán)皮證件,在周行秋面前晃了晃,面色嚴(yán)峻,語氣帶著生硬,“有人告你耍流氓,今天過來找你了解一下情況!”
周行秋瞳孔一縮,整個腦子轟的一聲就炸了,好長時間回不過神來。
李家報公安了?
他們連李保鳳的名聲都不要了?
不是,他沒有,他根本就沒有耍流氓,他是自由戀愛,光明正大追求人,怎么就耍流氓了?
“公安同志,是不是弄錯了?我,我,不,我是受害者,李保軍先動手的,你看給我打的”周行秋六神無主的解釋。
黃濤冷著臉,“誰先動手打人這件事我們后面說,先說一下你對李保鳳干了啥?要不李保軍為啥打你?”
說著,黃濤將旁邊凳子拉了一下,在床頭柜旁邊坐下,又掏出了印有公安字樣的筆,把本子敞開擺在柜子上,準(zhǔn)備做登記。
病房安靜的讓周行秋能清晰的聽到自己的心跳。
他焦急的朝著門外看去,明明陳國強說了,自己不會有事的,李家也不可能會報公安。
于家園見周行秋不說話,便主動道,“剛才我們已經(jīng)去步行街走訪過了,李保軍打你之前,有人在大街上看到你拉扯拖拽李保鳳同志,然后讓李保軍遇上了是嗎?”
周行秋臉白的不行,額頭的汗一粒一粒的冒出來,“他下意識的想否認(rèn),但公安同志已經(jīng)說有人看到了。
“我,我,不是的,我那是跟她開玩笑,我沒有惡意,我就是想要請她喝薄荷水?!?/p>
周行秋緊張的吞了口唾沫,試圖辯解,“對,我想請李保鳳喝甜水,然后,然后他們就誤會了。”
黃濤一邊寫一邊問道,“請人喝甜水需要拖拽?還有目擊者看到,說李保鳳非??咕?,一直在掙扎。
并且,李保鳳本人也說了,你對她語言上有進(jìn)行騷擾,有調(diào)戲,還故意引導(dǎo)大家誤會她在跟你處對象,甚至已經(jīng)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
周行秋的臉更白了,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么,但他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黃濤見狀加重了語氣又沉聲道,“耍流氓可不是小事,你最好老實交代清楚了,為什么要引導(dǎo)大家誤會你和李保鳳的關(guān)系?
還有,事發(fā)當(dāng)時,你為什么不顧李保鳳同志的意愿拖拽李保鳳,具體跟她說了啥,做了啥,老實交代清楚,要瞞報,這性質(zhì)又不一樣了。
這外面墻上,公告欄上,到處都是“維護(hù)婦女權(quán)益,打擊流氓活動”的宣傳語和畫報,你都沒看見嗎?竟然還敢頂風(fēng)作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