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部落為你流了血,死了人,所以你現(xiàn)在所做的一切,是在為你自己在部落立足的資本。_小-說`C¨M′S! .無/錯.內(nèi)\容~”
“你現(xiàn)在做的,換個人或許沒你做得好,但并非絕對無人能做,這里是原始社會,我手里多的是大部落的首領(lǐng)和祭司,他們只是不懂,不是蠢。你信不信,只要你讓出這個位置,多的是人要擠上來。”
江丹君被這一連串冰冷直接的話擊得連連后退,臉上血色盡褪,嘴唇微微顫抖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江丹君,想要從我手里拿到好處,你得讓我看到你的價值?!?
良久。
“……我明白了,祭司大人?!苯ぞ穆曇粲行┥硢?,卻不再帶有情緒,“我會讓您看到我的價值的。”
她現(xiàn)在手里最大的事情就是陸沉玉前面吩咐要舉辦的祭司培訓(xùn)班,冬天快到了,到時候各部落空閑的時間就多了,這個班就開在那個時候。
她知道陸沉玉想要通過這個培訓(xùn)班徹底掌握各部落的話語權(quán),只要她幫陸沉玉做好這件事,是不是就能證明自己的價值?
這個念頭像野草一樣在江丹君心中瘋長。
想清楚以后,江丹君立馬就想回去寫計劃書,而不是草草當(dāng)一個普通的任務(wù)應(yīng)付了事。?5/2.m+i¨a*n?h?u^a+t^a+n_g·.\c¨o-m/
說完她就想要離開。
“等等?!标懗劣窠凶〗ぞ??!罢媚銇砹?,我有件事想問一下你的意見?!?
“對于日灼城,你覺得我們要如何取勝?”
他們要去報仇,去攻打日灼城,必然是要遠(yuǎn)離部落,也就沒有了時空之門的保護(hù),那么,對于這場戰(zhàn)爭,如果還是以華夏部落現(xiàn)在的狀態(tài),這絕對是一場血戰(zhàn)。
而這并不是陸沉玉想要看到的。
江丹君聽了陸沉玉的話,剛剛的失落一掃而空。
這可是大問題,是要重用她了嗎?
她沉思了一會,說:“祭司大人,我們對日灼城的情況一無所知,所以對于具體日灼城的戰(zhàn)斗力如何我不想發(fā)表意見,不過我有一個想法,我覺得,取勝的關(guān)鍵除了把他們打服外,還可以進(jìn)行經(jīng)濟與物資制衡?!?
“具體說說。”
江丹君顯然認(rèn)真思考過這個問題,“兩軍交戰(zhàn),糧草先行,糧食的重要性是最為關(guān)鍵的。日灼城必定不會如同我們這般,自己種植有各種糧食,養(yǎng)殖了各種牲畜,他們的物資肯定來自日灼草原各部落的上供。-我!的\書,城? -更,新_最,快_”
“現(xiàn)在快到冬天了,日灼城肯定要儲備冬天的食物,我們只要掐斷他們的供給,日灼城的這個冬天絕對不會好過!”
“我們還可以拉攏日灼草原其他部落,壯大我們的隊伍,以人數(shù)優(yōu)勢壓倒他們!”
陸沉玉聽了點了點頭,說:“你說的也有道理,不過還是那句話,我們對日灼城毫無了解,我們需要多少時間、多少人力去找到這些部落然后掐斷他們的供給?”
“還有,拉攏其他部落也是一個難題,我們?nèi)A夏部落和他們就不是同一個地方的人,你要以什么理由和借口去拉攏?我們能給出多少東西?”
陸沉玉的問題一針見血,直接點出了江丹君計劃太過于理想化。
“而且我們沒有多少時間,我要的能徹底擊垮他們,是一勞永逸的辦法?!?
江丹君聞言皺了皺眉,說:“一勞永逸?一顆原子彈炸過去就一勞永逸,可是我們沒有啊,我們連火炮都沒有……不對——”
她眉眼倏地展開:“祭司大人,難道您想……”
陸沉玉點了點頭,說:“沒錯,我想讓你帶人,把火藥給我弄出來?!?
江丹君倒吸一口涼氣,瞳孔因震驚而放大。
她萬萬沒想到,陸沉玉所謂的“一勞永逸”,竟然步子邁得如此之大,直接瞄準(zhǔn)了跨越時代的終極武力——火藥!
冷兵器他們都還沒有熟悉呢,就直接上火藥了?
可是,江丹君有自己的顧慮:
“火藥、會不會太冒險了!先不說其配比、提純、制作工藝極其復(fù)雜危險,稍有不慎就是粉身碎骨,就是這原始人,對于數(shù)學(xué)都還在學(xué)習(xí)加減乘除,你讓他們直接去研制火藥?我怕沒研制出來就先被炸死一大批人了?!?
“而且,就算我們僥幸成功了,一旦動用,造成的殺戮將難以想象,這是個好戰(zhàn)的世界,恐怕會給這個世界帶來難以預(yù)估的災(zāi)難性后果?!?
她已經(jīng)可以預(yù)想到當(dāng)火藥濫用的手,有多少無辜的人會受到無妄之災(zāi)。
她來自現(xiàn)代,太清楚這種降維打擊的武器出現(xiàn)在原始時代會帶來何等可怕的后果,畢竟,她沒過來前就看過很多有關(guān)戰(zhàn)爭的新聞報道,受害最嚴(yán)重的,無疑就是無辜的老百姓。
陸沉玉卻神色平靜地看著江丹君,開口:“力量本身并無善惡,關(guān)鍵在于掌握在誰手中,所以這件事我想交給你,你愿意接受這個挑戰(zhàn)嗎?”
正如江丹君自己所言,如果把火藥的研制交給原始人,先不說危險,這些原始人還不知道要多少時間才能研制出來,到時候黃花菜都要涼了。
對于火藥這種殺傷力極大的危險品,還是讓更“專業(yè)”的人來做比較好。
所以相比較下,比較“專業(yè)”的江丹君自然就成了陸沉玉的目標(biāo)。
“你不是覺得我對紅荔和對你不一樣嗎?現(xiàn)在我就給你一個機會,一個證明你價值的機會?!?
陸沉玉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一種蠱惑人心的力量,“紅荔是我的刀,鋒利,忠誠,她能做的,是頂在最前方,執(zhí)行命令,戰(zhàn)場搏殺。至于后方,我還需要一個可靠能干的后勤。”
“這件事如果成功了,你將是華夏部落除了我之外,唯一掌握這‘火神之力’的人,你的名字將響徹整片大陸。”
聽了陸沉玉的話,江丹君心里瘋狂觸動。
同樣是穿越者,陸沉玉當(dāng)上了萬人之上的大祭司,一呼百應(yīng),而她卻只能默默無聞地處理著瑣碎的內(nèi)務(wù),這種落差感,一直像一根刺扎在她心里。
而現(xiàn)在,一個機會就擺在眼前——一個能讓她不再是默默無聞的存在!一個能讓她自己的名字,也如同陸沉玉一樣,傳遍這片大陸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