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少禹卻很淡定。
“這叫間接......額,那啥!”盛昭點了點頭,“沈老板懂得還挺多!”
沈少禹連連擺手:“不及小盛大人。”
盛昭:“快看快看,談林把南星用過的杯子偷偷揣懷里了,這是要帶走收藏???”
沈少禹:“什么?我這杯子可是鑲了金絲的,不行,待會就去找他收錢!”
盛昭:“媽呀!他倆干啥呢?一口茶水換了兩個嘴巴,還真是不浪費??!”
沈少禹:“......感覺杯子都臟了,算了,拿走就拿走了,我不要了,就當(dāng)給他們助助興了,回頭得讓伙計好好擦擦地?!?/p>
盛昭:“......”
沒過多久,就見對面那兩人整理好衣物,一前一后,若無其事的離開了忘言居。
盛昭也與沈少禹敲定了時間,約好兩日后在談府后巷相見。
這才心滿意足的告辭。
滿心期待著兩天后的事情,一蹦一跳的離開了忘言居。
......
恰逢午時。
盛昭在茶館只顧著吃瓜了,也沒吃幾塊糕點,現(xiàn)在覺得肚子餓得很。
便在街邊隨意找了家面攤,叫了碗陽春面。
一邊吃著,一邊和系統(tǒng)聊著,【吱吱,這面還挺不錯的,雖然你吃不到,但是我可以替你吃?!?/p>
然后不等系統(tǒng)回應(yīng),直接朝著面攤老板的方向大喊道。
“老板,再來一碗!”
“好嘞!”
系統(tǒng):【......】
算了,宿主正在長個子,想吃就多吃點吧!
孩子還?。?/p>
盛昭捧著碗喝了一口湯。
嘴里吃著,心里卻沒閑著,和系統(tǒng)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吱吱,你有沒有覺得這個沈少禹不太簡單???他能發(fā)現(xiàn)這談林和南星的私情倒也正常,畢竟也是在他的忘言居里,他知道南星的女兒孟樂音被逼著嫁給談老爺子也說得過去,好歹也是特意調(diào)查過的?!?/p>
【但是他怎么知道那二人打算兩日后,要帶著孟姑娘去談家的事呢?】
【這計劃這么隱秘,現(xiàn)在連孟姑娘本人估計都蒙在鼓里,也沒透露給談家,只是那對野鴛鴦自已的打算,人家小情人之間的私密計劃,他怎么知道的這么清楚?這都可以說是了如指掌了。】
【就連他們打算在談老爺子入洞房前提退婚的事,他都知道?】
盛昭說到這里,眼神也認(rèn)真起來。
她猜測道。
【這吃瓜的能力都快趕上你了,他該不會也有個什么系統(tǒng)吧?吱吱,你同事來啦?】
系統(tǒng)立馬否認(rèn)。
【絕對不可能!】
【咱們是穿書來的,這本書就你一個穿越者,只由我一個系統(tǒng)負(fù)責(zé),絕對不可能再派其他的系統(tǒng),吱吱敢確定,他百分百就是這書里的人!只是因為某種原因,看不出他的命格,反正不簡單!】
系統(tǒng)的語氣也慎重了幾分,細(xì)細(xì)分析著。
【宿主,這么一想,吱吱也覺得有些不對勁,既然他自已就能搞到這么多一手瓜,為什么非要你欠他一個?......他該不會是故意接近你的吧?!】
盛昭聽到這話,嘴里的面都不嚼了。
【我靠!你這么一說還真有可能啊!】
她仔細(xì)回想今日在忘言居的場景。
【而且咱們在素梅躲著吃瓜,竹簾都放下了,我裝得那么投入,對面那對偷情的人都沒發(fā)現(xiàn),他怎么就那么篤定我是在吃瓜?我的演技你是知道的呀!咱都是老戲骨了!】
系統(tǒng)慌得很,連忙提醒。
【不行不行,咱們可要留個心眼,可別是另有所圖呢!主要是現(xiàn)在還查不到他的底細(xì),這么一想,就更不對勁了?!?/p>
盛昭點了點頭。
【嗯嗯,我知道!不過咱們有保命的東西在,還有系統(tǒng)商城,真遇到麻煩也不怕,不過嘛......】
【現(xiàn)在的當(dāng)務(wù)之急,是先順?biāo)浦郏屗麕胰フ劯涯莻€瓜給吃了,其他的,咱見招拆招!】
心聲交流之間,她已經(jīng)吃完了一碗面,又把另一碗拉到了面前。
【算了,不想這個神秘兮兮的家伙了!】
【吱吱,之前崔大哥不是給了我一間鋪子嗎?崔家可是京城首富,他家鋪子的地段應(yīng)該都還不錯,咱們今天正好有空,要不等我吃完,咱們?nèi)タ疾煲幌碌昝???/p>
系統(tǒng):【好哇好哇!】
......
忘言居,素梅雅間。
沈少禹仍然留在素梅沒有離開,坐在了盛昭剛才坐的位置上。
臉上的笑意,在盛昭身影離開門外之時,便也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他望著盛昭離開的方向,眼神漸冷,與剛才談笑風(fēng)生的茶館老板判若兩人。
良久,才對著空無一人的身后,淡淡開口。
“出來吧?!?/p>
話音剛落,一道黑影便悄無聲息的出現(xiàn)在他身后,單膝跪地,姿態(tài)中透露著恭敬。
那人一身勁裝,氣息內(nèi)斂,正是他的貼身暗衛(wèi)。
“主上?!?/p>
沈少禹沒有回頭,目光轉(zhuǎn)向樓下依然在彈琴的琴師,語氣平靜無波。
卻帶著陣陣寒意。
“查清楚了?確定是她?”
暗衛(wèi)回答的斬釘截鐵,“是?!?/p>
“雖然我們掌握的畫像與真人有所出入,但屬下已多方核實,就是她,盛昭。”
“成王殿下之死,還有我們在京城的根基被毀,皆與她脫不了干系。”
沈少禹緩緩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再睜開時,眼底已是翻涌的殺意和痛楚。
“好一個小盛大人......”
他幾乎是咬著牙念出這個稱呼。
“就這么個沒腦子的小姑娘,竟讓我北燕數(shù)十年心血,毀于一旦!”
他猛的轉(zhuǎn)身,眸色森然的盯著暗衛(wèi)。
“她身邊可有什么高手護衛(wèi)?今日與她接觸,并未察覺有其他高手在側(cè)。”
暗衛(wèi)回道。
“據(jù)屬下們連日觀察,她身邊并無任何貼身護衛(wèi),但她與劭王世子謝昉交往甚密,此人武功高強,輕功絕頂,需多加留意?!?/p>
“另外,她自身......似乎有些古怪,或許真如情報所言,她能看破天機,有未卜先知之力?!?/p>
沈少禹聞言,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冷笑。
“看破天機,未卜先知?哼,果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