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舒菱一抬頭,身體僵住了。
被她拉住的這個黑色背包的主人是……穿著黑色沖鋒衣頭也沒回的楚洺舟。
楚洺舟慣性往前走,卻突然發(fā)現(xiàn)走不動了。
回頭面無表情的看著拽著他包不動的姚舒菱,毫無感情的問:“還走不走?!?/p>
姚舒菱驚的松開了手,有些語無倫次,“我……我不知道是你,而且你怎么也沒拒……”
楚洺舟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她縮回去的手,淡淡的收回視線道:
“這種情況下,即使是一只流浪動物拉著我,我也不會拒絕?!?/p>
潛臺詞:別自作多情。
【好險,差點磕上】
【男帥女美確實好磕啊,雖然網(wǎng)上對姚舒菱風(fēng)評不好,但節(jié)目看下來她性格還挺好的,完全沒有大小姐架子,甚至有點der】
【人設(shè)啊,這也有人信?恨綜磕CP你們真是餓了】
【別管了,誰說邪修不是修】
雨還在嘩嘩下著,姚舒菱看著頭頂那個不知是何物的樹枝制品,疑惑的問。
“遲秋禮,這是什么,大便嗎。”
剛得意洋洋想炫耀自已成果的遲秋禮瞬間垮起個批臉。
姚舒菱尬笑兩聲,“……原來不是嗎,我以為你想讓我cos懶洋洋?!?/p>
【遲秋禮:你禮貌嗎】
【所以真的不是大便嗎】
“我猜她想做的是這個。”
不知何時也用樹枝編織好一樣物品的紀(jì)月傾走過來,將手中的東西戴在遲秋禮頭上。
姚舒菱看了一眼,恍然大悟。
“是樹枝編織的遮雨帽啊,好聰明,還有,你的手真的好巧。”
和遲秋禮編織的大便不同,手法王一出手即是王炸。
簡單編織的制品卻一眼就能看出是何物,遮雨的效果也是極好的。
這場連天氣預(yù)報都沒能預(yù)測到的暴雨,使他們毫無防備。
身上被淋濕倒是無所謂,只是雨水沖刷著眼睛,視線被遮擋的不適令他們連看清前路都成為一種困難。
這頂遮雨帽就很好的解決這個問題。
剛說完就意識到自已說錯話的姚舒菱看著一旁仿佛失去色彩的遲秋禮,忙的干笑兩聲。
“那個……我的意思是你的主意特別棒,手笨點沒什么的!”
遲秋禮張開嘴,整個人的色調(diào)更灰了。
紀(jì)月傾:“完全沒有安慰到她?!?/p>
【沒事啊寶,咱手笨,但是咱腳靈啊,一會就用腳織一個給他們看嗷】
【你自已看看你這句話陰不陰】
此時辣師父也注意到他們這邊的動靜,贊賞的說,“這樣確實能讓視線更清晰,不錯,遲秋禮,很聰明。”
辣師父開始招呼其他人用樹枝給自已編織一頂帽子防雨。
眾人紛紛效仿。
這里的樹枝有一個細(xì)軟易塑型的特點,很適合編織物件。
先用樹枝編織出一個大概輪廓,再鋪上一層樹葉,簡易的遮雨帽就制作好了。
很快,他們都編好了帽子給自已戴上,姚舒菱也編了一頂新的。
但看著手里的新帽子和頭上的大便,她犯了難。
雖說造型奇特了點,但好歹也是別人的一番心意,摘下來似乎不太合適。
“這……”
遲秋禮非常有自知之明的把那坨大便從姚舒菱的頭頂取了下來。
“沒事,你戴新的吧?!?/p>
讓人全程頂著一坨大便確實不太合適。
“謝肆言,你怎么不編?!?/p>
辣師父這時注意到了唯一一個沒有編織帽子的謝肆言。
他不僅不編帽子,他還拽,雙手插兜往雨里一站就是兵,眼神輕蔑滿臉不屑。
“哥那年雙手插兜不知道什么是對手?!?/p>
【又跟仙家對上話了】
【謝肆言我真要給你驅(qū)驅(qū)魔了】
【自從沒有找遲秋禮的茬之后,謝肆言好像被下了降頭似的,一天八百個我看不懂的小動作】
【等等……謝肆言不會真被遲秋禮下降頭了吧,不然怎么會剛好在不針對遲秋禮的同時還變的精神不正常?】
【難怪遲秋禮一直無所畏懼還敢跟謝肆言對著干,這樣就說得通了,遲秋禮一直留了一個給謝肆言下咒的后手!】
【細(xì)嗦鼻孔!!】
此話題一出,微博討論瞬間兩極分化。
先是由遲秋禮黑粉主導(dǎo)的詞條:#遲秋禮給謝肆言下降頭#
【黑的就是你】:@黑粉統(tǒng)治世界官博 立刻請法師給謝肆言驅(qū)魔!立刻請法師給謝肆言驅(qū)魔!
【老黑子】:維權(quán)刻不容緩,休要用不正當(dāng)手段控制我們頭兒,立刻給謝肆言驅(qū)魔??! @黑粉統(tǒng)治世界官博
再是由正常人主導(dǎo)的詞條:#網(wǎng)友比遲秋禮還邪門#
【我常因太過正常而和這個世界格格不入】:你們先給自已驅(qū)魔吧……
【求給正常人一點生存空間】:立刻給遲秋禮黑粉驅(qū)魔!立刻給遲秋禮黑粉驅(qū)魔!
……
辣師父:“……”
被整沉默的辣師父看著不知為何淋著雨還一臉拽樣的謝肆言,最終是沒轍了。
視線落在遲秋禮手中那頂準(zhǔn)備被她扔出去的大便上,說:“那你就戴那頂?!?/p>
現(xiàn)在的雨勢確實有些不可控了,安全問題可不是鬧著玩的。
剛?cè)映鋈サ拇蟊憔捅焕睅煾富厥滋土诉^來,不由分說的扣在謝肆言的頭上,語氣不容置喙。
“戴著。”
謝肆言像是懶得把手從褲兜里抽出來似的,不屑道。
“隨便?!?/p>
紀(jì)月傾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小聲跟遲秋禮吐槽。
“黑你的果然腦子不正常?!?/p>
姚舒菱再次羨慕感嘆,“我的黑粉要是他就好了……”
顧賜白更加確信之前不是自已的問題。
難道之前關(guān)于謝肆言那些血雨腥風(fēng)的傳言都是假的?
傻子怎么奪家產(chǎn)。
忽視一眾怪異的目光,謝肆言頭也不回的走了。
唇角在鏡頭看不見的角度略微上揚。
他們懂什么。
又收獲了一件周邊。
……
“還有最后三公里,再堅持堅持?!?/p>
來到最后的路段,終于歸于平緩,他們這一路穿過了山川河流,只剩這平坦而寬闊的一條大路。
可是有人的體力已經(jīng)達(dá)到上限。
‘撲通——’
率先倒下的是所有人都沒想到的顧賜白。
他自律健身是出了名的,在徒步開始前還吹捧曾參加過超長馬拉松,對于這種體力消耗戰(zhàn)完全不在話下。
可這會卻兩眼一翻直接倒在地上不省人事,已經(jīng)是叫都叫不醒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