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把我們送到這就走了?!?/p>
“那師父他去……”
剛想詢問,突然發(fā)現(xiàn)說話的人是楚洺舟,姚舒菱默默噤聲。
怎么看他也不像是會主動接她話茬的人。
估計是在跟別人說話吧。
姚舒菱掀開被子下床,卻聽楚洺舟冷哼一聲說。
“大小姐還是這么目中無人。”
“???你在跟我說話嗎?不是……”姚舒菱剛想叫住他,他卻已經(jīng)端著水盆走了出去。
等等,水盆……
姚舒菱摸了下還有些濕潤的額頭,忙的回頭看向自已剛剛起床時,沒注意掉落在地的毛巾。
楚洺舟剛剛在照顧她?
不……
是照顧他們。
緩緩轉(zhuǎn)頭,在她旁邊的兩張床上,分別是昏睡中,額頭上敷著毛巾的霍修澈。
以及昏睡中,整張臉被毛巾蓋住的顧賜白。
他還是像以前那樣習慣照顧人。
“唔——唔唔唔?。 ?/p>
險些被憋死的顧賜白一個鯉魚打挺從夢中驚醒,他滿臉恐懼猛地抱住自已的胳膊,瑟瑟發(fā)抖。
“我夢到我被兩只食人巨獸在雨中拖行,他們想把我兩馬分尸!”
遲秋禮拎著鍋鏟和木槌站在門口。
“你的馬來了?!?/p>
“啊?。?!”
顧賜白一聲鬼哭狼嚎把旁邊的霍修澈也給吵醒了。
“叫什么?!?/p>
姚舒菱:“可能是生性愛叫吧?!?/p>
……
所有人都醒來后,終于搞清楚了目前的狀況。
“所以,我們是被遺棄在這座木屋了?”顧賜白面色凝重。
更讓他凝重的是,他完全不知道他是在什么時候昏迷,更不知道昏迷后發(fā)生了什么。
他的超級防水級偽素顏神器的底妝應該沒掉色吧……
“不能說是遺棄吧,不是說師父去籌備新的訓練場地了嗎?!币κ媪庹f。
紀月傾舀起熱騰騰的白粥喝了一口,淡淡道:“但是節(jié)目組的人也走了,你們不覺得很奇怪嗎。”
身后不遠處的瀑布還在嘩嘩落著,除此之外周遭仿佛沒有其他聲音。
周圍空曠不已,這偌大的場地里,好似只剩下他們七個人。
顧賜白眼珠子滴溜溜轉(zhuǎn)了兩圈,突然拿起鍋里的大鐵勺,溫柔又暖心的對著其他人說。
“都吃的飽嗎,要不要再來點?”
“光吃粥太單調(diào)了吧,我去給大家弄點別的?!?/p>
說罷站起身,身形卻晃蕩了兩下,他扶著額頭故作堅強的笑道:“頭還有點暈,但是不影響,讓大家過的舒心才是最重要的?!?/p>
“哦,那你去死吧?!?/p>
紀月傾面無表情,“你死了我最舒心。”
顧賜白嘴角微扯,并未接茬,極有信念感的搖搖晃晃朝木屋走去。
多么善解人意的美強慘病弱少年郎啊……
怎么會有人不為他動容。
回頭一看,五個人面無表情的盯著他,眼神宛若看著智障一般。
“……”
不動容的都不是人。
“別演了,這里沒有隱藏攝像頭?!?/p>
坐在河邊的折疊椅上釣魚的謝肆言漫不經(jīng)心的說,“我檢查過周圍了,沒有任何可以藏隱藏攝像頭的地方?!?/p>
此話一出,顧賜白保持優(yōu)美的身姿瞬間松懈,眼神也失去了激情。
哦,早說啊。
他索然無味的回到位置上繼續(xù)吃粥。
沒有觀眾還演個錘子。
……
這會已經(jīng)是午后,雨后的天氣極好,陽光暖洋洋的照著地面。
師父去籌備訓練場地了,節(jié)目組的人也去調(diào)整機器了,他們除了在這里等待拍攝似乎也沒有事情可做。
于是睡覺的睡覺,釣魚的釣魚,捶糍粑的捶糍粑。
‘咚!咚!咚!’
看著遲秋禮熟練的把石臼里的米飯捶打的軟糯Q彈直至變成糍粑的形狀,紀月傾說。
“難怪你之前說想開一家糍粑店,手藝確實不錯。你很喜歡吃糍粑嗎?”
“算是其中一個原因,不過更多的是因為這個過程很解壓?!?/p>
‘咚!’
一錘子下去,遲秋禮滿足的笑了,“當想捶死某人卻又拿他沒辦法的時候,把糍粑捶上一頓,豈不美哉?”
路過的霍修澈臉色一變,赫然回頭。
點誰呢?!
“喂——”
一聲呼喊突然從木屋里傳出,下一秒?yún)s又噤了聲。
遲秋禮拎著木槌和紀月傾一起去屋里查看,便看到。
在木屋一處布滿灰塵的雜貨間里,姚舒菱瞪圓眼睛站在那,顧賜白在旁邊瘋狂給她使眼色。
紀月傾緩緩瞇起了眸子。
“不對勁?!?/p>
姚舒菱欲言又止:“我……”
顧賜白立馬搶話:“我們剛剛在翻雜貨間,想看看有沒有什么有意思的東西,畢竟待在這里也沒有手機,干等著多無聊啊,你說是吧哈哈哈?!?/p>
紀月傾一臉懷疑,“是嗎?”
顧賜白瘋狂點頭。
姚舒菱瘋狂搖頭。
遲秋禮:“你倆口供先對一下?!?/p>
耿直的姚舒菱立馬就要招:“其實是……”
顧賜白一個箭步?jīng)_上去捂她的嘴:“沒有!什么都沒有!”
“唔!唔唔唔——”
‘砰!?。 ?/p>
遲秋禮掄起木槌一槌把顧賜白捶飛,“你繼續(xù)說?!?/p>
“其實是我在雜貨間里發(fā)現(xiàn)了這個。”姚舒菱往旁邊讓了一路,露出身后一個看起來毫不起眼的大箱子。
但是箱子一打開。
各種昂貴的珠寶首飾和金銀堆的滿滿的。
遲秋禮眼睛都瞪大了。
啥玩意?!
“這個木屋看起來像是節(jié)目組臨時找的拍攝地,里面有這個東西我覺得挺奇怪的,想叫你們來看看,結(jié)果顧賜白不讓我說。”
“顧賜白不讓你說?”紀月傾挑眉,審視的目光緩緩掃向四仰八叉的顧賜白,“你不會是想偷東西吧?”
“什么叫偷東西,你把我想的也太壞了!”壞了,被她看穿了。
“我只是覺得這件事需要等節(jié)目組的人來確認,怕先告訴你們會造成恐慌!”
“我信了你的邪!”姚舒菱一秒戳穿他,“你剛剛還說要跟我八二分?!?/p>
“我那是逗你玩的!”
“可惜了?!?/p>
屋子里突然響起一聲哀嘆。
遲秋禮遺憾的搖了搖頭,“你就應該假意把財寶全部讓給他,等他偷偷塞兜里的時候再叫我們過來見證,這樣我們就能一起把他送去蹲大牢了?!?/p>
顧賜白猛然抬頭,驚恐的看著她。
你是人????
姚舒菱張大嘴巴,滿臉震驚。
我嘞個釣魚執(zhí)法!
紀月傾一臉欣賞,滿意點頭。
不愧是我的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