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婚日子在臘月初一。
宜結(jié)婚、搬家、定新房。
前一晚,鶴宅全家打掃得一塵不染,掛上喜慶裝飾,吉祥熱鬧。
張鶴寧包攬了整個客廳,一件一件試著訂婚禮服,宋禧在一旁打輔助,一件件幫她整理裙擺,拉鏈,拍照,夸贊。
凌晨兩點(diǎn),閨蜜倆總算消停下來。
宋禧短暫地回房間,在柜子里掏掏掏,抱著一只紅木小盒子,又迅速離開了。
京濯靠在床上沒忍住喊:“老婆,不睡覺了?”
“你睡你的,我今晚不回來了,晚安~”
“砰”的一聲,門被關(guān)上。
“……”
對門,毛茸茸的法式地毯上。
宋禧盤腿坐下,把盒子寶貝似的拿出來,塞給張鶴寧。
“給,禮物?!?/p>
張鶴寧好奇,打開盒子,質(zhì)感沉重的紅木盒子里,躺著一只翠綠通透的翡翠玉鐲。
鐲子看上去有些年頭,飄花像絲帶一樣漂亮。
是她沒有在宋禧的首飾盒里見過的。
“狗子,你偷偷藏的?”
宋禧抿唇笑,介紹道:“這個鐲子是我媽媽留給我的,一共有一對,她以前存進(jìn)銀行的保險箱,誰都不知道,到了二十四歲,銀行才秘密通知我去取?!?/p>
“雖然不知道媽媽為什么給我留下一對鐲子,但是我覺得冥冥之中,它屬于我們,所以我們倆一人一只。”
“我要在你訂婚的這一天,送給你?!?/p>
“以后就算各自成家,有了婚姻,有了家庭,我們還是最好最好的姐妹,永遠(yuǎn)不變。”
張鶴寧眼眶紅紅的。
她低頭,取出翠綠的玉鐲,戴在自已手上。
大小正好,很漂亮,很安心。
她一倒,躺在宋禧的腿邊,嗓音啞啞的,有點(diǎn)哽咽。
“嗯,我倆天下第一好?!?/p>
不知不覺,過了一年。
今年真是精彩的一年。
宋禧也順勢一倒,和她抵著腦袋,望向漂亮的星空頂。
“寧寧,你要幸福?!?/p>
“你也是?!睆堹Q寧說,“我們都要幸福?!?/p>
-
訂婚宴如約而至。
新娘貌美,新郎英俊,般配的新人成為臘月第一天的京城佳話。
半個京城圈的人都來了。
酒席上,岑津舉起酒杯感嘆:“第一杯敬自已,坎坷終于結(jié)婚了,以后終于能盼點(diǎn)好日子了?!?/p>
謝傾城感同身受,和他碰杯。
“同敬。”
同桌上,京濯舉起酒杯,默默隨了一杯。
一桌男人不語,一味碰杯喝酒。
訂婚宴舉辦的很成功。
晚上九點(diǎn),送走賓客,拉下帷幕。
京城的習(xí)俗,宴會結(jié)束,各回各家。
但特殊情況可以特殊對待。
比如新郎沒有家,王姨很早就給他收拾出一間專屬久居房,可以住在鶴宅。
宋時謙開車把張鶴寧送回去。
累了一天,又喝了點(diǎn)酒,張鶴寧眼圈重重,直接上樓休息,“砰”得把門關(guān)了。
宋時謙忍了一晚上的想法。
被她緊閉的門撞了一鼻子:“……”
他懷疑這小丫頭還在記仇。
“姑爺,時間不早了,您也休息吧?!?/p>
王姨路過,就指了指他的房間。
張家的人多。
今晚宋禧和京濯也在,張鶴行也回來住。
房間都住滿了。
宋時謙看了眼腕表,說道:“不用了,我還有點(diǎn)事,今晚回公寓住?!?/p>
“那您路上小心?!?/p>
“好,謝謝王姨?!?/p>
他頷首道謝,獨(dú)自一人離開了鶴宅。
今晚張鶴寧沒有作妖,累得很快睡著了。
京濯洗了澡,鋪好床,趕走貓貓狗狗,一本正經(jīng)等老婆。
好不容易等到宋禧從浴室出來,吹干頭發(fā),他剛伸手想抱人,就被宋禧推開了。
“那個,我今晚有點(diǎn)工作,要及時處理,就不和你一起睡了哈?!?/p>
“什么工作,我陪你做?!?/p>
“不用,我不喜歡工作旁邊有人,就這樣,你自已睡~”
宋禧說完,撈過一旁的外套套上,出門去書房。
那個背影看上去狗狗祟祟的。
幾分鐘后,京濯疑慮地跟過去,發(fā)現(xiàn)她還把門鎖了,自已一個人待在書房里。
“……”
京濯眉頭蹙了蹙,腦子里滑過一句話。
老婆有秘密了。
……
第二天,張鶴寧在沉睡中醒來,長長舒了一口氣。
腦袋還沉沉的。
昨天高興,朋友又多,誰都要過來敬她一杯。
她一開心,就喝多了。
不過……也有故意的成分在。
哼哼,記仇小達(dá)人上線。
宋時謙!
之前在蘇城你對我愛搭不理,現(xiàn)在讓你高攀不起!
就不做就不做就不做。
急死你。
叮~
手機(jī)響了下,收到一條信息。
張鶴寧點(diǎn)開微信,看到宋時謙發(fā)來一張圖片。
是一堆厚厚的紅包和禮金。
宋時謙:「收了一堆紅包,不想數(shù),要嗎?」
張鶴寧秒回:「要!」
宋時謙:「過來取?!?/p>
一堆堆紅包在那里沖她招手,晚去一秒都是對紅包的不尊重。
張鶴寧立即從床上爬起來,洗漱完,開著車主動前往他的公寓。
以最快的速度抵達(dá)。
她沒敲門,直接指紋解鎖,在玄關(guān)處蹬掉鞋子,自已換上拖鞋走進(jìn)來。
“紅包呢紅包呢?”
宋時謙疑似剛洗過澡,頭發(fā)潮潮的,套著長款浴袍,看到她來,隨手指向臥室。
“在床上?!?/p>
張鶴寧興沖沖跑進(jìn)主臥,一眼就看到床中央堆著一團(tuán)厚厚的紅包,數(shù)都數(shù)不清,每一個里面都放著厚厚的錢。
對愛財如命的人非常友好。
她咧著嘴坐在床上,開拆。
第一包沒有錢,倒出一只小小的,錫紙包裝的東西。
張鶴寧:“?”
這是什么?
身后,男人走進(jìn)來,關(guān)上門,解開浴袍系帶,一步步逼上床。
下一秒,手里的東西被抽走了。
張鶴寧扭頭,看到一副若隱若現(xiàn)的男模般的好身材,浴袍敞開,寬肩、窄腰、清晰分明的腹肌,盡數(shù)落在她眼里。
她視線往上,撞到未婚夫的眼眸里。
宋時謙的眼底幽深,漆黑,直白,像獵人等待已久的獵物終于上鉤。
他不緊不慢,從容淡定,又無比堅定的寸寸逼近,把人撐在身下,進(jìn)行最后的欣賞。
“你、你干什么?”張鶴寧眼皮跳了下。
“你說呢?”
宋時謙捏了捏她的小臉,嗓音沉沉啞啞。
“昨天讓你好好睡覺,睡飽了沒有?”
“睡飽了,我就要開始了。”
張鶴寧身形不穩(wěn),被他壓倒在一堆紅包里。
“唔——”
合規(guī)合法的,忍無可忍的,失眠一整夜的未婚夫——壓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