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承聿抱著懷中軟成一灘春水的女孩,步伐沉穩(wěn)地走出舞蹈房,回到了主臥那張大床上。
他將她小心翼翼地放進羽絨被里,自已也隨之側躺下來,長臂一伸,將人密密實實地圈進懷里。
蘇淺淺像只被徹底馴服的小貓。
小臉埋在他汗?jié)竦男靥派?,海藻般的長發(fā)凌亂地鋪散在枕間。
露出的肩頭肌膚上,還殘留著點點曖昧的紅痕。
她閉著眼,長長的睫毛濕漉漉地黏在一起,隨著細微的喘息輕輕顫動。
整個人仿佛還沉溺在方才那場疾風驟雨里,難以回神。
顧承聿低頭,看著懷中人這副被疼愛得骨酥筋軟,媚態(tài)橫生的模樣,心中滿是得意舒爽,還有驕傲。
他一只大手有一下沒一下地,輕輕拍撫著她光滑細膩的脊背。
掌心下,那纖弱玲瓏的身子感受到他的安撫,依舊抑制不住地偶爾顫一下,惹人憐愛又勾得人心頭發(fā)癢。
“還緩不過來?嬌成這樣?”
他低笑,聲音帶著事后的慵懶沙啞,薄唇碰了碰她的額角,“這么經(jīng)不住我疼?”
蘇淺淺沒力氣反駁,只是在他懷里小貓似的蹭了蹭,發(fā)出細弱模糊的嗚咽。
兩人靜靜地依偎了一會兒,享受著這份親昵的溫存。
顧承聿的大手在她纖薄的背脊上游移,感受女孩嫩滑的肌膚和蝴蝶骨的形狀。
過了一會兒,蘇淺淺似乎緩過來一些。
她動了動,伸出纖細瑩白的手指,摸索著抓住顧承聿另一只大手。
顧承聿以為她想要什么,配合地任她牽引。
卻沒想到,她拉著他的大掌,緩緩地、帶著點猶豫地,覆在了自已平坦柔軟的小腹上。
男人溫熱的掌心,緊貼著她的小腹,帶來一陣陌生的悸動。
“顧少爺……”蘇淺淺的聲音又軟又啞,帶著事后的嬌慵和委屈,抬起含著水光的杏眼望向他。
“你每次都這樣,又兇,也沒有保護?!?/p>
她咬了咬下唇,“這樣下去……萬一……萬一有了小寶寶怎么辦呀?”
她說著,小眉頭皺了起來,委屈巴巴又可憐兮兮得說:“我不想吃那種藥,聽說吃了身體會很難受的?!?/p>
“可是,我又好害怕……”
她身體往他懷里縮了縮,尋求庇護。
顧承聿聽著她細軟委屈的控訴,感受著她小手按著自已大掌,貼在她小腹上的動作。
男人骨子里,近乎獸性本能的占有欲和滿足感,直接沖上頭頂。
“小寶寶?”
他低笑出聲,胸腔震動,帶著惡劣的逗弄和難以言喻的愉悅,故意用下巴蹭了蹭她的發(fā)頂,“小寶寶多可愛?像你一樣,軟乎乎的,不好嗎?”
“不好!”蘇淺淺立刻搖頭,像被踩了尾巴的小貓。
她的聲音帶著哭后的軟糯,又急又委屈地往他懷里鉆,“不要不要!顧少爺,我不要那么快有小寶寶,我還想演戲呢,我還沒考上S大,我……”
她細數(shù)著自已的小夢想,越說越委屈,最后干脆把臉埋在他頸窩里,撒嬌般地蹭著,用行動表達著抗拒:“不要嘛……好不好嘛……”
顧承聿被她這副又怕又急,還帶著點小執(zhí)拗撒嬌的樣子,弄得心軟得一塌糊涂。
他享受極了女孩的嬌憨模樣。
顧承聿圈緊了她,低低地笑。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p>
他聲音帶著縱容,大手在她的小腹上撫了撫,想到每次結束都能q,眸色又暗了暗。
“小傻子,瞎擔心什么?!?/p>
他頓了頓,語氣隨意,卻透著屬于頂級階層的倨傲:“像我們顧家,或者說所有站在頂端的財團門閥、貴族政客,私下里玩的都很開。”
“白日里的壓力,當然要在夜晚好好宣泄一番?!?/p>
“我們這些公子哥,有權有錢,自然也不能免俗,甚至要挑最好玩的?!?/p>
“不僅是我們,某些約定好各玩各的當家夫人,也是縱情享樂?!?/p>
“但玩歸玩,鬧歸鬧,孩子的母親或者父親。”
他輕嗤一聲,帶著毫不掩飾的挑剔,“必須精挑細選,門當戶對?!?/p>
“沒人愿意被算計,弄出幾個上不得臺面的私生子出來丟人現(xiàn)眼。”
蘇淺淺很懂事。
她沒有問,她蘇淺淺在他眼中,也屬于上不得臺面的那一批嗎?
大概是吧,她早就有了答案。
顧承聿沒有發(fā)現(xiàn)不對,這些邏輯對他來說,是那樣理所當然。
他低頭親了親她的耳垂,繼續(xù)道:“所以啊,早些年,周家的頂級私立醫(yī)院,接受了其他三大家族的融資,成立專項研究所,很快就有了成果。”
“就每隔三個月打一針,這段時間男人表面都一如既往,但他的女人會懷不上,以后想生的時候停藥就好?!?/p>
“我們圈子里都用這個,方便得很?!?/p>
“而且這項成果,在國際上也已經(jīng)流通開來了,只要普通人有足夠的錢,一樣可以用?!?/p>
他捏了捏她小巧的下巴,迫使她抬起頭,望進她那雙懵懂清澈的杏眼。
顧承聿自已都沒察覺,他的目光有多柔和,“所以不會有事?!?/p>
“有我在,你永遠不用吃那種傷身的藥,更不用擔心你不想要的小寶寶?!?/p>
他的聲音低沉而篤定。
蘇淺淺的身體慢慢放松下來,像只被順毛安撫好的小獸,重新軟軟地,依偎進他懷里。
顧承聿感受著她的依賴和信任,心滿意足地圈緊了她,下巴抵著她的發(fā)頂。
她自已還是個小姑娘呢,他當然不會這么早讓她生。
而且他沒告訴她,是因為多年前的腌臜事,才有的這項研究。
那應該是二十多年前了,有個會所的女人們,聯(lián)合起來,扎破了那東西。
然后跑到國外偷偷生了孩子,攜子上位,鬧得好幾家雞犬不寧。
故而才引得眾多世家警惕,大投入金錢研發(fā)。
現(xiàn)在打過針的人,大多不會再用那東西了,可他還一直會用。
雖然那些女人都經(jīng)過嚴格的檢查才送到他面前,但總要以防萬一。
畢竟顧家還有十幾個被他壓得抬不起頭的私生子女,誰也不知道他們背地里什么心思。
她是第一個意外。
一是因為他家里沒有。
二是因為她實在太嬌太媚了,怕是家里就算有,他也會被她勾得急不可耐,沒那個耐心去戴那玩意。
而且他已經(jīng)想好了,以后就算他不娶她,也會給她個孩子的,讓人不敢怠慢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