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姝轉(zhuǎn)身,幾乎是癱軟地靠在休息室門外的墻壁上。
她想逃離,雙腳卻像被釘在原地,耳朵不受控制地聽著門內(nèi)細(xì)微的動靜。
很快,情況就失控了。
她聽到顧承聿沙啞模糊的哄她:“乖,別怕?!?/p>
然后是蘇淺淺帶著哭意的細(xì)弱抗議,像被什么突然堵住了嘴,化作一聲短短的嬌呼。
林姝的心狠狠揪緊,她再次轉(zhuǎn)過頭,透過門縫,能看到的光影變得更加混亂。
男人寬闊的肩膀?qū)⑴⑼耆丛趬ι蠐踝 ?/p>
偶爾能瞥見一小截纖細(xì)雪白的藕臂攀著男人的脖子,指尖蜷縮,很快被一只明顯大得多,充滿力量感的大掌抓住,十指相扣地壓回墻上。
女孩的聲音聽著可憐極了,卻又媚得入骨:“承聿,不要?!?/p>
顧承聿的聲音啞得厲害,帶著一種林姝從未聽過的,沉迷到近乎失控的瘋狂:“…不了,誰讓你這么勾人,平日都沒這樣主動過?!?/p>
男人的沉溺聲沖擊著林姝的神經(jīng),她再也待不下去,狼狽地逃出這個(gè)讓她心碎崩潰的地方。
地下車庫。
林姝愣神在車?yán)?,她甚至能想象出剛剛里面是怎樣一番景象?/p>
那個(gè)高高在上的男人,是如何卸下所有傲慢和冷漠,像個(gè)不知饜足的野獸般,對著那個(gè)看似柔弱無助的女孩,肆意索取,沉迷放縱。
他何曾這樣對待過她?
何曾有過這樣的耐心和狂熱?
她也能想象出,蘇淺淺是怎樣一副被狠狠疼愛過,柔弱可憐又媚意橫生的模樣。
而當(dāng)時(shí)的她,居然只能像個(gè)卑劣的偷窺者,站在門外,聽著令人絕望的聲音。
她居然比不上一個(gè)低賤的女人。
她好恨。
樓上門內(nèi),春光正好。
樓下車庫,一顆心徹底被踐踏成泥。
——
清晨,陽光透過百葉窗,投下斑駁的光影。
林姝坐在蘇淺淺的休息室沙發(fā)上,一夜未眠。
精致的妝容早已斑駁,眼底布滿紅血絲,頭發(fā)也有些凌亂,長裙起了褶皺,整個(gè)人顯得異常憔悴。
她死死盯著辦公室門口的方向。
門外傳來輕盈的腳步聲,由遠(yuǎn)及近。
門被推開,蘇淺淺走了進(jìn)來。
她今天穿著白裙子,長發(fā)扎成了一個(gè)乖巧的丸子頭,露出纖白優(yōu)美的脖頸,眼神清澈,整個(gè)人嬌嫩得像是能掐出水來,與辦公室里壓抑沉悶的氣氛格格不入。
看到在自已休息室的林姝,蘇淺淺似乎嚇了一跳,腳步頓?。骸版悖磕阍趺丛谶@里?”
林姝抬起頭,眼睛死死盯在蘇淺淺身上。
看著她這副嬌嫩欲滴的模樣,再聯(lián)想到昨晚那些炙熱的畫面……那個(gè)她求而不得的男人,是怎樣疼愛著眼前這個(gè)賤人!
惡心和嫉妒沖垮了林姝最后的理智。
她站起身:“我怎么會在這里?”
林姝一步步逼近,聲音因?yàn)閺匾刮疵呱硢〔豢?,帶著濃濃的譏諷和恨意:“我在等你??!等我那飛上枝頭,手段通天的好助理!”
蘇淺淺被她逼得后退了一小步,后背輕輕抵在門板上,眼神更加無辜惶惑:
“姝姐,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你臉色好難看,是不是不舒服?”
“我不舒服?”林姝猛地拔高聲音,尖銳刺耳。
“我當(dāng)然不舒服!我看著你這張裝純賣乖的臉我就惡心!”
她死死盯著蘇淺淺,像是要將她剝皮拆骨:“蘇淺淺,你還裝?在我面前還有必要裝嗎??。俊?/p>
她猛地伸手,似乎想去抓蘇淺淺,但蘇淺淺輕輕扭過身子,躲開了。
“姝姐,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蘇淺淺的聲音委屈極了:“如果我做錯(cuò)了什么,你可以告訴我,我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