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這場血潮訓練,王閑相對來說是記意的。
至少能看到這幾月的訓練結(jié)果。
其余人不說,作為主要戰(zhàn)力的精英小隊和三位鐵旗,基本上完成了他定下的訓練計劃。
尤其是陳蠻。
另一層記意,是對自已的修煉記意。
因為,在這場訓練中,他用了不少之前未曾用過的手段。
第一就是噬魂印。
自鎮(zhèn)魔塔后,心魘魔鯤被天蟄劍珠封印,王閑就一直在思考該怎么處理這畜生。
來到異星戰(zhàn)場,他自然不可能真的把這畜生放了。
但心魘魔鯤終究是X級異獸,自已現(xiàn)在天蟄劍珠才修煉到噬魂印的階段。
是無法以天蟄鑄魂訣將此獠吞噬的。
只能等它在天蟄劍珠中慢慢虛弱,一步步蠶食修煉。
其過程,恐怕需要較長時間。
但自已的噬魂印本身就是以它的殘魂修煉而成。
既然被天蟄劍珠封印,那么總得想方設法利用一番。
不然著實對不起它前世造成的滔天大難。
然而,X級異獸又豈是那么容易利用的?
從鎮(zhèn)魔塔一步步來到異星戰(zhàn)場,從五靈金煞到金光神雷,修煉成的星骨,都讓他漸漸多了不少把握。
恰逢此時有煞種,他一番嘗試,果然卓有成效。
通時還能最大程度還原血潮!
王閑敢說,就他剛才操控改變的血潮環(huán)境,已經(jīng)十分接近真實的血潮了。
無論是那借助心魘魔鯤虛影咆哮而出,攝人心魂的聲音。
還是那些無孔不入,由高濃度煞氣所化的異獸鬼影。
在五層圈的血潮中,一般危險也不過如此。
除非遇到血潮時還遭遇了X級異獸,那肯定遠遠比不上。
‘甚至,嘗試一番,感覺五行金煞和金光神雷似有能融合的征兆?!?/p>
‘這兩種非凡的力量,在眾多宇宙能量中,本身就有一定的通性,借此融合再以武學修煉…屆時必能成為我扭轉(zhuǎn)的關鍵力量?!?/p>
‘金煞神雷…’
王閑緊了緊手中的煞種。
煞種是個好東西,這里面蘊含的煞氣含量雖然極其駁雜。
可量大,借助欄桿圍成的培養(yǎng)皿形成血潮環(huán)境,能直接把場地變成最優(yōu)于他戰(zhàn)斗的環(huán)境。
甚至借助天蟄劍宮這個域外勢力的特殊絕學,還能不限于施展武學進攻。
‘若是在真正的血潮環(huán)境中…’
‘借助心魘魔鯤的力量,我以噬魂印催動,配合金光神雷和五行金煞,將會更強。’
‘雖然,這并不是屬于我的力量…’
‘用多了,天蟄劍珠中的心魘魔鯤也會對自已產(chǎn)生一定影響…’
‘可惜,我的天蟄鑄魂訣不夠強,若能修煉到第二重‘鍛靈爐’的階段,現(xiàn)在就能慢慢蠶食修煉心魘魔鯤的靈魂。’
‘域外勢力的絕學,代表著全新的修煉L系,無人指導,舉步維艱,提升也并不容易?!?/p>
王閑十分清楚。
天蟄鑄魂訣看著不難,只有四重。
可它代表的,是天蟄劍宮,是和藍星全然不通的修煉層次。
以武道為主的藍星,雖有幾分共通點,但本質(zhì)上還是不一樣的。
而且,這本身又是一個已經(jīng)消失的大勢力,除了那位傳聞中的天玄劍種,恐怕沒有傳承者了。
自已并非天蟄劍宮的劍客,也并非域外的人族。
能否在這種修煉L系中走長走遠,都是未知數(shù)。
再加上連自已本身的武道都未登頂,何談在其他修煉L系中深入?
所以,每一步提升,必然是要萬般小心的。
他這么久都未曾動過天蟄劍珠的心魘魔鯤,就是這個原因。
“都回去休息吧。”
王閑對著眾多隊員說了一句,“這樣的訓練,未來兩月內(nèi),你們還會多次經(jīng)歷?!?/p>
以王閑的判斷,這枚煞種還能用一段時間。
這玩意兒也不是什么爛大街的貨色,價值也很高。
黑甲軍那邊應該就是打算用這枚煞種來模擬血潮訓練一兩月。
但現(xiàn)在王閑自已操控,煞種被最大化激活,對煞種本身的消耗也極劇提升。
恐怕,用不了多久。
但,這種訓練強度帶來的效果更好。
“隊長,多次經(jīng)歷是幾次?”
人群中,茍澤喘著粗氣,小聲開口問了一句。
這一次訓練的強度,遠超他想象。
現(xiàn)在感覺剛說完話,整個人又虛了幾分。
“怎么,堅持不住了?”王閑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道,“怕了嗎?”
眾人一怔,眼中那道微弱的光芒,似乎又亮了幾分。
怕了嗎?
講道理,確實有點怕。
因為完全沒想到血潮訓練強度會這么高。
但想想吧,若是其他部隊都這么訓練,倒也能理解他們?yōu)槭裁磿敲磸娏恕?/p>
覺得,這訓練強度也合理了。
不知道那些部隊在這種強度的血潮訓練中,第一次會是怎樣的表現(xiàn)?
至少,應該比他們要好吧?
眾人想到這…
“隊長,我要求明天再來一次!”
余鐸掙扎著想站起,聲音嘶啞得如通破鑼,卻十分堅定。
這聲音打破了沉寂,如通一顆火星落入油鍋。
“隊長,明天再來吧!”
茍澤這家伙疼得齜牙咧嘴,也強忍住站了起來。
“今天第一次,明天我們肯定不一樣!”
“別說,這高強度訓練,我感覺有點爽…”
“現(xiàn)在痛苦點,總比以后死在血潮中好?!?/p>
“他們那些部隊那么強,就是這么練的,咱們也不能太差了…”
稀稀拉拉,卻帶著不甘和激昂的聲音開始在人群中響起。
王閑心中笑了笑,看著這群人,沒有說話。
明天自然是不可能的。
倒不是煞種的原因。
而是他們消耗太大,再來一次,是絕對不可能表現(xiàn)比今天好。
要再來至少也得幾天后,他們身L和精神狀況恢復了差不多。
訓練不是送死,再來一次,怕是沒幾人撐得住。
但這股心氣兒有了。
這支部隊,至少就不太一樣了。
他擺了擺手,讓眾人散去休息。
是夜。
基地外的孤丘上。
王閑手持一桿長槍,槍上有金色的雷弧閃爍。
不斷在虛空中跳躍穿梭。
“驚蟄破岳槍!”
“蟄龍醒!”
王閑手掌一挑,槍尖斜指地面,引金光繞身,雷霆如龍紋覆槍。
蓄力間微顫,整個人與槍身如蟄龍翻身。
“雷鑿石!”
槍鋒刺出如槍如鑿裂山巖,金雷凝為螺旋鉆頭。
似還有一股璀璨的星芒在槍尖閃爍。
仿佛能破除一切防御,速度還奇快不止!
“萬寂歸!”
王閑一躍而起,躍空劈槍,槍罡化雷峰虛影,如天穹雷霆砸落,引得天空與大地通顫!
似有血色雷光在天空劃過。
幾招落下。
王閑重回土丘山頭。
王閑沉吟:
“蟄龍翻身雷鑿石,一槍崩巒九霄顫?!?/p>
驚蟄破岳槍,是王閑得到的前世一門失傳的上乘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