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繼續(xù)搜,詳細的搜,我就不相信了,這么大的一個大活人,竟然能夠憑空消失了。”王剛臉色有些難看,吩咐完以后,又看著朱志澤的妻子問道。
“朱志澤藏哪里了?我希望你能配合我們紀委的工作,這是為你好,明白嗎?”王剛看著朱志澤妻子問道。
朱志澤妻子倒是也不隱瞞,直接帶著幾個人到了書房的書柜旁邊,讓人推開書柜以后,后邊露出來一個樓梯。
王剛頓時就愣住了,媽的?這是什么意思。
幾個人沿著樓梯下去以后,發(fā)現(xiàn)竟然是樓下的一套房間,朱志澤家是901,樓下是801,上下的兩套房子給打通了,加裝了樓梯。
樓下房間里邊的東西準備的都挺齊全的,只不過房間里邊連個人影都沒有。
“七點鐘的時候,老朱他就回來了,收拾了一些衣服,然后就從樓下走了?!敝熘緷傻钠拮诱f道。
王剛臉色陰沉的可怕,跑了,人跑了,朱志澤竟然跑了,從自已眼皮子底下跑了,這是打的自已臉生疼啊,而且自已回頭也沒有辦法和高維邦交待。
更有可能導致一系列的計劃,全部功虧一簣啊,這計劃了很長時間,做了這么多的準備工作,就是等著朱志澤入甕,翹開朱志澤的嘴呢。
結果現(xiàn)在人沒了。
也就是說之前所有的計劃,都會被打亂,整個夏縣縣紀委忙活了這么長的時間,就基本上等于說白忙活了,這讓王剛怎么能接受。
“你們到底是怎么盯梢的,人他媽的在你們眼皮子底下溜了都不知道?干什么吃的?”王剛抓過來負責盯梢的人,就是一通罵。
盯梢的負責人也很委屈,這是大冬天的盯梢,既然這個朱志澤已經(jīng)回家了,那他們自然也不會一直在外邊盯著的,多冷啊。
即使是在車里開著暖氣,那也遭罪啊,他回家了,那就在他家對面盯梢多好,可誰知道,這朱志澤家里是上下兩套房子都打通了,從樓下跑了啊。
他們根本就不知道,只是盯著樓上的901門口,朱志澤進門以后就沒有再出來,誰知道他會從樓下跑掉啊。
這也不能怪他們啊,但是這個時候即使有點委屈也不敢說啊,說出來這不是讓王剛更加惱火嗎?
“他去哪里了?跑哪里了?”王剛讓人把朱志澤的妻子帶過來,直接問道。
朱志澤妻子搖搖頭:“我不知道,他沒說?!?/p>
“我告訴你,他這個是畏罪潛逃,你要是不說的話,那就是包庇罪犯,我希望你清楚一點?!蓖鮿傇俅螀柭暰娴馈?/p>
“我真不知道,我問他了,但是他慌慌張張的不說,說不要讓我問,不知道是為我好?!敝熘緷傻钠拮踊艁y的說著,還哭了起來:“我一看他那樣就知道出事了,但我是真的不知道啊,領導,他到底怎么了,犯什么事了,我們家老朱很老實的……”
一看朱志澤的妻子哭哭啼啼的,王剛也頭疼了,不管這朱志澤的妻子是裝傻充愣還是真的不知道,他都知道,自已肯定是問不出來什么了。
而且正常的話,但凡是有點腦子的人,這個時候也確實不會讓親人知道自已去哪里,免得牽扯對方的。
“查,給我查,”王剛立馬讓人去查看看朱志澤的車子在哪里,到底有沒有訂票之類的,這大冬天的,走路跑肯定是不可能的。
要么開車,要么就是訂票離開。
不會離開這兩種的。
同時,王剛也明白,這個事情需要和高維邦匯報的,雖然說這匯報的話,難以說出口。
但是他從朱志澤家里出來以后,上了車上還是給高維邦打去了電話。
縣公安局調(diào)查小組辦公室,高維邦喝著咖啡提神,一般來說他是不喝咖啡的,也喝不慣這種新東西,都是喝茶的,但是今天為了保持清醒,這才試了試,別說,雖然說難喝,但是還真的挺提神的。
放在桌上的手機響了起來,高維邦一看是王剛打來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如果沒有意外的話,現(xiàn)在朱志澤已經(jīng)被帶到紀委了,要是更快一點的話,說不定王剛應該已經(jīng)從朱志澤的嘴里問出來一些東西了。
高維邦接起了電話。
“喂,是我?!?/p>
“高縣?!蓖鮿偤傲艘宦暎€稍微停頓了一下,才說出剩下的話:“朱志澤跑了?!?/p>
一瞬間,高維邦臉上的笑容就完全消失了,蹭的一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你說什么?朱志澤跑了,你不是一直讓人盯著他嗎?怎么會跑掉?”高維邦壓抑著心里的怒火開口問道。
王剛老老實實的解釋了一遍,就等著高維邦發(fā)火呢,但是高維邦深吸兩口氣,卻把心里的怒火給壓了下去,現(xiàn)在追究責任已經(jīng)沒有意義了,抓到朱志澤才是最重要的。
“好了,我知道了,你盡力的追吧,我會通知調(diào)查組這邊的人員,他們已經(jīng)在各個路口設卡了,要是能夠碰到朱志澤的話,會把朱志澤給攔下來的?!?/p>
高維邦嘆了口氣,有些無奈的說道,其實他心里明白的,這還能找到朱志澤的可能性不大了,畢竟朱志澤離開已經(jīng)是三個小時之前的事情。
各個調(diào)查組的成員雖然說設卡了,但是之前是要攔截準備逃跑的東方環(huán)保的副總,而不是朱志澤,即使朱志澤從他們眼皮子底下經(jīng)過,他們都不一定會發(fā)現(xiàn)的。
這個時間差已經(jīng)擺在明面上了,根本不可能再攔截住了。
除非是這個時候,朱志澤還沒有離開夏縣,但是可能嗎?這么長的時間了,朱志澤一直待在夏縣干什么呢?
至于說全省攔截,那基本上不可能的,現(xiàn)在又沒有什么確鑿的證據(jù),憑什么全省攔截啊,即使有證據(jù),等一層層的上報上去,上邊明天做出了決定,那個時候朱志澤也跑出省內(nèi)了。
甚至這點時間,都夠出國了,這朱志澤肯定是溜走了。
掛了電話,高維邦揉著有些生疼的眉心,心里有了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