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經(jīng)理說著,江風轉頭看向了聶紅明,疑惑的神情非常得明顯,這就是你說的縣汽車站困難嗎?縣汽車站這不安排的挺好的嗎?
聶紅明一臉的憋屈,但是卻沒有辦法說,人家都配合了,難道你還能說人家不對。
等到張經(jīng)理介紹完以后,江風笑著說道:“行,挺好的,能看的出來,張經(jīng)理很支持咱們縣的經(jīng)濟發(fā)展啊?”
“江縣,這咱們夏縣經(jīng)濟發(fā)展,對我們縣汽車站的運營也是雙贏的,客人更多了,我們汽車站也盈利多,至于說前期肯定有點困難,但是我們可以克服的?!?/p>
張經(jīng)理一臉的大義凜然。
江風笑著說道:“好,張經(jīng)理的覺悟很高,這很好,這樣,回頭有時間一起吃個飯,今天還有點工作要忙,我就不留你了,以后要是有什么問題,隨時可以來找我。”
“謝謝江縣,謝謝江縣?!睆埥?jīng)理滿臉激動的起身和江風握手,江風一路把張經(jīng)理送到了辦公室門口。
張經(jīng)理心里是明白的,這回頭有時間一起吃個飯,這就是一句托詞而已,但是這個以后有問題,隨時可以來找我,這就是一個承諾了。
對于他來說,這也就足夠了,一個隨時可以把問題反映到現(xiàn)在這里來的機會,至于說一起吃飯,他心里明白,除非是特殊情況,不然的話,這個基本上不可能的,自已這個距離縣長的位置太遠了。
要是江風打電話的時間遲一點,正好到十一點多了,自已匯報完了,說不定還可以真的混到一個機會,但是現(xiàn)在才不到十點鐘,不可能的。
張經(jīng)理一臉激動的離開了,這承諾完了,自然就要抓緊實現(xiàn)了,不能等領導再催了,不然的話,前腳和領導承諾完,后腳辦不到。
那比直接說做不到的后果要嚴重的多。
直接說有困難做不到,那是客觀因素,那是現(xiàn)實問題,再不濟也就是個個人能力問題,可要是承諾了做不到,那就是欺騙領導,人品的問題了。
另一邊辦公室里邊,送走了張經(jīng)理以后,江風看著聶紅明說道:“我看人家這張經(jīng)理的態(tài)度不是挺好的嗎?你怎么說人家有問題,初期一共調配五班車還不夠嗎?”
聶紅明滿臉苦澀的說道:“江縣,五班車當然夠了,可是之前的時候,明明他就不是那么說的,我這個……哎,算了,我不解釋了?!?/p>
聶紅明覺得心里委屈的慌,這不是自已的問題啊,當時那個張經(jīng)理真的不是這么和自已說的,自已一提這個事情,他就推脫,擺困難,說汽車站窮,甚至恨不得自已補貼他倆呢。
結果這轉過頭來在江風這里,就什么問題都沒有了,困難也可以克服了,沒錢還可以和市公司申請。
這完全是兩面人啊。
江風當然心里一清二楚的,聶紅明不是背后說人壞話的人,也知道張經(jīng)理對自已和對聶紅明肯定不是一個態(tài)度的,但是這不代表,江風就不會批評聶紅明,也不代表江風就會討厭張經(jīng)理這種人。
而且說實話,就張經(jīng)理這種人,江風都討厭不起來,人家什么事情都辦的順順利的,對你恭恭敬敬的,有要求就一口答應下來的,你就是討厭人也得有個理由啊。
至于說對別人什么,這誰會在意呢?
相反的,這更加體現(xiàn)出來人家對自已的尊重了。
而對聶紅明呢,江風也不是說直接就放過的:“這個以后遇上事了,還是要多動腦子的,多想想的,為什么很多事情別人能辦成,你就辦不成。
我知道你可能想要說,因為我是縣長,你是鄉(xiāng)黨委書記,所以我說話人家就聽,你說話人家就不聽。
我不否認,真的,可能有這個因素,但是其他的因素有沒有呢?你琢磨一下,當初你在城關鄉(xiāng)修路就說什么都修不起來,我去了就能修通兩條路。
我不是想要在這里說自已有多厲害,而是想要告訴你,很多事情都要想盡辦法去解決的,當時咱們修路有多難,一點點的要錢,這邊要一點,那邊要一點,哪個容易了,要是按照你這種處理問題的方式呢。
那有什么事情,直接往縣政府一推,等著上級領導給錢,那等到猴年馬月去,咱們城關鄉(xiāng)的兩條路,可能不要說通車儀式了,現(xiàn)在連個規(guī)劃圖都不會有。
等靠要是不行的明白嗎?等靠要的思想也要不得,對于干部來說,當然無所謂,我就一直等,什么時候上級給解決了,那就什么時候解決,可是老百姓等不起啊,多等一天,就多難一天。”
江風說著,聶紅明心里的委屈沒有了,是,自已委屈,覺得張經(jīng)理雙面人,在自已面前是那個態(tài)度,在江風面前又是另外一個態(tài)度,但是仔細的考慮一下,當初江風在自已這個位置上的時候干成了多少事。
那個時候,別人就對江風比自已特殊嗎?
也沒有啊。
換位思考一下,現(xiàn)在江風要是在自已這個位置上,遇到了張經(jīng)理這樣的人,肯定是不會放棄,也不會直接來找縣領導解決,而是自已想辦法解決的。
這就是自已和江風兩人之間的差別。
“江縣,我明白了?!甭櫦t明點點頭說道。
“行了,你去忙吧,我這邊還有點事情。”江風說道。
打發(fā)走了聶紅明以后,王放和白悅寧兩人很快就過來了,三個人又碰頭聊了一下農(nóng)機廠混改的事情。
現(xiàn)在農(nóng)機廠混改的合同已經(jīng)簽訂了百分之九十了,還剩下百分之十的人沒有簽約。
中午的時候,三人就在單位的食堂吃了一口,下午江風跟著兩人去攻堅剩下的百分之十的人,這百分之九十的人都簽約了,剩下的百分之十都是難纏的。
讓王放和白悅寧兩人提起來就頭疼的很。
簽約的地點是在農(nóng)機廠附近的一戶棚戶區(qū)里邊,下午通知了三十人過來簽約,結果只來了二十人左右,這二十多人,還難纏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