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墨也進(jìn)了宮,緩緩的向著大殿的方向走去,只是一雙眸子,卻是快速的望過四周的一切,對于北王大婚,公主選駙馬的事情,他都不想理會,他只想快點(diǎn)可以找到可兒。
不過,北王大婚,他還是必須要去大殿。
“楚王找什么呢?”寒逸塵看到他,唇角微勾,暗暗搖頭,他當(dāng)然知道百里墨在找什么,只是,百里墨這么找,肯定是找不到了。
百里墨望向他,眸子微瞇,知道他是明知故問,所以并沒有回答。
“楚王若是找人,到大殿去找,可能會更方便,畢竟北王大婚,公主選駙馬都在大殿中,所有的人,都去大殿去看熱鬧了?!焙輭m見他不語,并不在意,反而好心的提醒道。
反正,等會最著急的,肯定會是百里墨。
他倒要看看,百里墨等下知道了實(shí)情后,會是什么反應(yīng)?
百里墨仍就沒有說話,不過,腳步卻微微加快了些許,可兒或者不是很喜歡看熱鬧,但是軒兒那性子,是絕對的喜歡熱鬧的,所以,若是他們真的在皇宮中,此刻一定去大殿看熱鬧了。
如此想著,百里墨便越走越快,直接的把寒逸塵給甩在了后面。
寒逸塵望著快速離開的身影,再次暗暗的搖頭,百里墨這一次,只怕、、、、
不過,隨即想到,北王這一次的計(jì)劃,就是為了讓可兒認(rèn)清自己的感情的,只要可兒認(rèn)清了自己的感情,那么可兒肯定會真正跟百里墨在一起了,那他也就該徹底的死心了。
心痛嗎?痛,痛的已經(jīng)不能再痛,但是所有的痛,他只能自己忍著,自己承受著,還要裝出一副毫無異樣的樣子來。
舅舅,這一輩子,他就真的只能是舅舅了。
百里墨進(jìn)了大殿,一雙眸子快速的掃過大殿之上所有的人,卻并沒有發(fā)現(xiàn)可兒跟軒兒。
此刻,其實(shí),所有的人都已經(jīng)到齊了,寒逸塵也已經(jīng)走了進(jìn)來,也就是說,婚禮馬上就要開始了,若是這個(gè)時(shí)候不出現(xiàn),只怕就不會出現(xiàn)了。
百里墨眉頭微蹙,難道說可兒跟軒兒并不在皇宮中?
要不然,像這樣的場合,軒兒絕對不會不出現(xiàn)的。
“時(shí)辰到,成親儀式開始?!鼻≡诖藭r(shí),司儀的聲音突然的拉回了百里墨的思索。
頓時(shí)的,整個(gè)大殿都安靜了下來,所有的人,都不再出聲,只是紛紛的探著眸子,望向前方,靜等著一對新人出現(xiàn)。
“新郎,親娘入殿?!彼緝x的聲音再次傳來,在此刻這安靜的大殿中,更顯嘹亮,眾人的脖子都紛紛的伸的更長,都想知道,北王找了二十年,等了二十年的王后,到底是怎么樣的人。
隨著司儀的聲起,北王牽著寒殤衣,緩緩的走進(jìn)了大殿。
“來人,來人?!北娙巳滩蛔〉捏@呼,卻都不敢大聲,都是極力的壓低著聲音。
百里墨也微微抬眸,望了過去,本來只是極為隨意的一眼,只是,當(dāng)他的眸子望向北王牽著的王后時(shí),身子卻是猛然的僵滯,一雙眸子更是極力的圓睜,向來冷靜,睿智,波瀾不驚的他,這一刻,卻是突然的,完全的,徹底的驚住。
這王后,怎么會?
一時(shí)間,百里墨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隨即,他的眸子猛然的瞇起、、
一時(shí)間,百里墨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隨即,他的眸子猛然的瞇起、、
此刻的新娘是遮著喜帕的,看不見容貌,但是,即便看不到她的樣子,百里墨也能認(rèn)的出,認(rèn)的出遮著喜帕的新娘是寒殤衣,而且絕對不會錯(cuò)。
他向來都是過目不忘的,只要他見過的,正眼看過的人,都絕不會忘記,也絕不會認(rèn)錯(cuò),更何況,寒殤衣是可兒的娘親,他見過也不只一次。
若是寒殤衣是北王的王后,那么可兒呢?
可兒豈不是北王的女兒了?!
而他現(xiàn)在也記起了一個(gè)問題,那就是,當(dāng)初可兒曾經(jīng)告訴過他,說秦正森不是她的親生父親,所以,她的娘親跟秦正森和離,去找她的親生父親。
那天,在城外時(shí),百姓議論,說北王找回了王后,而且還找回小公主跟小王子。
小公主指的應(yīng)該是可兒,而小王子應(yīng)該是凌兒。
他先前為何沒有想到這一點(diǎn)?
若是可兒是北王的女兒,那么?
百里墨的身子微微繃緊,瞇起的眸子冷意微現(xiàn),更加的深不可測。
先前,北王曾說,要為小公主選駙馬,還問他要不要參與,但是,他卻果然的拒絕了。
因?yàn)?,?dāng)時(shí),他根本就沒有想到小公主會是可兒?所以,他根本就不會理會,但是,現(xiàn)在、、、、、
不對呀,可兒是他的女人,是他的妻子,是他當(dāng)初明媒正娶的,北王憑什么給他的女人選駙馬?
百里墨的眸子速的瞇眸,冰冷中突然的滿起一股讓人驚顫的怒火。
“新人拜天地?!鼻≡诖藭r(shí),司儀的聲音再次的響起,略略打亂了百里墨的思索。
百里墨繃緊的身子微微動(dòng)了一下,不過,最后還是忍住了,只是后背挺的更直,不管怎么樣,現(xiàn)在是北王拜堂成親的時(shí)刻,他即便心中再生氣,也不可能真的做什么,打斷了他們拜堂。
而且,現(xiàn)在,他知道了小公主就是可兒,心中也暗暗的想著,或者,先前北王跟他說的,只是玩笑話,或者,北王并不是真的要為可兒選駙馬的,畢竟,北王是知道可兒是他的王妃的事情的。
所以,他覺的,自己還是冷靜一點(diǎn),看看事態(tài)的發(fā)展,萬一到時(shí)候,選駙馬的人不是可兒,他此刻做了什么,倒反而不妥了。
畢竟,現(xiàn)在看到了這王后是寒殤衣,知道了可兒多半就是北王的女兒,他若是在此刻破壞了可兒的娘親拜堂的事情,到時(shí)候跟可兒也沒法解釋了。
只是,看到不知是無意還是故意坐在他身側(cè)的寒逸塵時(shí),他的眸子再次一沉,微微側(cè)身,望向他,冷聲道,“你早就知道?”
想到他跟寒殤衣的關(guān)系,這件事情,寒逸塵不可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