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兒,父王聽說,百里墨要冊封你為皇后,你卻不同意,為什么呀?”北王想了想,再次略帶試探的問道。其實(shí)他心中明白是為什么,只是,他想讓可兒自己也明白,想要慢慢的幫可兒打開心結(jié)。
然后,他發(fā)現(xiàn),可兒的身子,明顯的僵了一下,似乎有些緊張,有些擔(dān)心。
北王暗暗的嘆了口氣,這孩子,到底是曾經(jīng)受過怎么樣的傷害,怎么樣的打擊,竟然讓她面對這感情的事情,或者應(yīng)該說是面對這婚姻的問題,竟然會這般的本能的來自心底的恐懼呢?
“父親,這件事情,我知道該怎么辦?!逼毯?,秦可兒似乎也暗暗的倒抽了一口氣,然后抬眸,望向北王,慢慢地說道,其實(shí),她知道,百國墨對她的感情是真的,也明白,百里墨不是那個(gè)人,不會像那個(gè)人一樣的傷害她。
只是,當(dāng)時(shí),她在千平國被百里墨帶回時(shí),本來就還在糾結(jié)著成親協(xié)議的問題,因?yàn)椋?jīng)過了一次婚姻的傷害的她,對于這種帶有欺騙性的東西,便會特別的敏感,而當(dāng)時(shí),百里墨逼著她當(dāng)皇后,不知為何,她的心中竟然是害怕的。
想到那皇后之位,本來就是高處不勝寒,看著尊重,實(shí)在艱辛。
而且一想到婚姻,她的心中,似乎有著一種本能的恐懼。
當(dāng)一切的問題都擺在她的面前時(shí),她恐懼之中,竟然有一種不知所措的感覺。
但是,來到北洲的這幾天,她靜下來后,想了很多。
她知道,其實(shí)問題是出在她的身上,是她沒有完全放下過去的一切,是她的心中還有陰影,還受到那件事情的影響。
所以,這一次,百里墨來北洲,她要好好的跟百里墨溝通。
她知道百里墨是真心愛她的,所以,她應(yīng)該放開過去的一切,用一顆完整的,毫無陰影的心來面對她跟百里墨的感情,那樣一來,她就不會有那么多的顧慮,不會有那么多的緊張與擔(dān)心了。
只有那樣,她才能夠跟百里墨正常的相處。
畢竟,不是所有的男人都跟那人一樣的卑鄙,陰險(xiǎn),殘忍的。
“按理說,他應(yīng)該趕到了呀。”想到這些,秦可兒突然有些期待可以快點(diǎn)看到他。
“不太清楚,還沒有得到消息?!北蓖醢蛋岛袅艘豢跉?,可兒說她知道怎么做,他也看的出,可兒是在努力的想要放下以前的一切,努力的想要跟百里墨好好的相處,好好的在一起。
但是,可兒真的能夠那么快的完全的放下以前的一切嗎?
畢竟,有些傷痛,有些沉重的打擊,那就如同是刻印在心底的,不是你想放下就能夠放下的。
沒有一個(gè)強(qiáng)烈的可以壓下那種陰影的欲念是不太可能做到的、。
所以,北王還是決定按著自己的計(jì)劃來做。
他要給可兒制造一種那樣的機(jī)會,讓可兒可以有那種強(qiáng)大的欲念,從而真正的,完全的放下以前的一切。
他要讓她的女兒,可以放下心中所有的傷痛,所有的恐懼,開開心心的過以后的每一天。
所以,可兒,現(xiàn)在父王只能先瞞著你的,希望你能夠明白的父王的苦心。
“哦。”秦可兒輕聲應(yīng)著,神情間隱隱的多了幾分失望。
北王看著她的樣子,眸子微閃,唇角間隱過一絲笑意,看來這丫頭也是真正的愛著百里墨。
既然如此,那么,他的計(jì)劃,就更容易成功了。
后天,只有等到后天就行了,只有兩天的時(shí)間了,他就再努力兩天,一切就都好了。
正在畫著畫像的青卓神色不動,但是,眸子中卻隱過幾分異動,主子可謂是用心良苦呀,只希望小公主能夠明白。
“父王,若是天南城的城主不來,能讓人去天南城打聽一下,這段時(shí)間天南城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嗎?”秦可兒微微回神,想到她本來是為了紅妝的事情而來的,怎么繞到了她的身上。
“天南城可不是一般的地方,一般的人是進(jìn)不去的,更不要說是打聽里面的消息了?!北蓖跄樕⒊粒匀幻靼卓蓛旱囊馑?,“不過,父王一定會讓人去打聽,父王也擔(dān)心紅妝。”
北王的聲音中多了幾分低沉,紅妝是他的妹妹,他肯定擔(dān)心,其實(shí)可兒不說,他也會讓人去查的。
只不過,天南城的消息的確不是那么好打聽的。
“恩?!鼻乜蓛何⑽Ⅻc(diǎn)頭,看到青卓的畫像已經(jīng)畫了大半,便走向前,望了過去,看到那畫像時(shí),微微蹙眉,雖然還沒有完全的畫完,但是卻基本上能看出個(gè)大概,這人,她的確是不認(rèn)識。
不過,秦可兒還是等青卓把畫像畫完了,然后收了起來。
“可兒就不打擾父王了,可兒先去看看姑姑醒了沒有,可兒不放心姑姑?!鼻乜蓛恨D(zhuǎn)身,望向北王,神情間明顯的多了幾分擔(dān)心。
一想到剛剛秦紅妝的樣子,她就忍不住的擔(dān)心,她怕秦紅妝醒來了,看不到她,會有什么事情。
“恩,你過去吧,父王請了長老過來,讓長老幫紅妝看一下?!北蓖跷⑽Ⅻc(diǎn)頭,神情間也多了幾分凝重,他也擔(dān)心紅妝,雖然表現(xiàn)的沒有秦可兒那么的明顯,但是,卻已經(jīng)安排好了一切。
秦可兒心中擔(dān)心著紅妝,所以,便饒過后花院,再次的向著秦紅妝的寢宮走去。
秦可兒著急,所以,走的是近路,饒過后花院后,便直接的從假山中間穿了過去。
不遠(yuǎn)處,被北王喊去聊了半天,然后被告之秦紅妝不舒服已經(jīng)睡了的百里墨原本想要離開,只是,走了一半的路,卻又轉(zhuǎn)了回來,此刻的他,剛好是正對著假山走過來的。
他雙眸微抬時(shí),恰好便捕捉到一道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身影。
百里墨眸子猛然的圓睜,身子微僵了一下,下意識的便快速的向著那身影閃過的方向追去,只是,剛到假山,還不曾饒進(jìn)去,一個(gè)人影突然的冒了出來,直直的擋在了他的面前。
“乖徒兒,你來看師傅呀?”長老一臉慈愛的輕笑,聲音中更是滿滿的慈愛,極為滿意望著百里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