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不悅,語氣帶著幾分命令,高高在上的。
林妙妙腳步頓住,回頭看她,又看了看陸延州,“哦,原來是陸廠長啊,我眼睛不好,還以為看見的是一坨臭狗屎?!?/p>
陸延州:“……”
林妙語臉色一變,“你說什么?你在罵人?”
林妙妙眨了眨眼睛,天真的說:“我沒有啊,我說的是臭狗屎,沒說你們是臭狗屎啊,你為什么說我罵人,難道你覺得你不是人,是臭狗屎?”
林妙語氣得跺腳:“……”不是,這什么人??!
她怒目而視,瞪著林妙妙,又委屈的望著陸延州:“四哥,你們工廠的員工嘴巴都這么臟的嗎?怎么什么人你都招??!”
“要我說,這種粗俗的人就應(yīng)該趕緊辭退,一點禮貌都不懂!招呼都不打就算了,還罵人?!?/p>
陸延州的臉色沉下去幾分。
“打招呼?跟你打招呼是會給我加工資?”
“什么?”林妙語不可置信的瞪著她。
“還什么什么,你是十萬個什么?既然不給我加工資,為什么要我在下班時間還要給你們打招呼,我跟你們很熟?”
“還是說工廠有這種規(guī)定,不跟廠長打招呼就要開除員工?”
“又或者……工廠是你家開的?”
“你……”林妙語氣急。
“我什么我?我的時間可是十分寶貴的,下次要想在下班時間還想享受員工的討好待遇,記得先給我加班費?!?/p>
上這個B班已經(jīng)夠累了,還跟他打招呼。
打個球的招呼。
什么玩意。
林妙妙翻白眼。
林妙語還想說什么,瞧見陸延州朝對方走去,她冷笑一聲,倨傲的盯著林妙妙,陸延州雖然是新廠長,可他可不好招惹,林妙妙這樣不守規(guī)矩的員工,以為新廠長好惹,有的她后悔的!
林妙語把眼前這個過分好看的女人自動歸類于以前工廠那些靠著關(guān)系后門進(jìn)廠的員工,仗著自已有關(guān)系,不把陸延州這個新廠長放眼里??上Р话阉?dāng)回事的那些人,都死的很慘!
眼前這女人自然也是一樣。
她正等著對方被陸延州狠狠教訓(xùn),誰料下一秒,林妙妙轉(zhuǎn)過身,絲毫不給面子的走了。
而她自認(rèn)為是去教訓(xùn)員工的陸延州,竟然追了上去。
林妙語:“……?”
林妙妙走出醫(yī)院外,被大步追上來的陸延州抓住了手臂。
“妙妙?!彼谅晢舅?。
林妙妙卻劇烈掙扎,眉眼間寫滿了嫌惡:“你別碰我!”
都跟女主結(jié)婚,孩子都有了,居然還對她拉拉扯扯,林妙妙感到惡心。
“我不是……”陸延州被她眼底的厭惡之色刺了一下,還沒來得及開口,林妙妙猛地抬手打在了他的臉上。
陸延州的臉上瞬間浮現(xiàn)紅色,但他并沒有覺得多痛,他只是被她激烈的反抗驚嚇,下意識松開手。
林妙妙很少對他發(fā)火動手,就算是再不開心,也會生氣,上一次露出這樣的表情,還是在她突然要離婚的時候。
可即便是那時候,她也沒有打他。
林妙妙也不知道自已為什么那么惱火,動了手之后有一瞬的僵硬,但她并不后悔。
“不要用你的臟手碰我,很惡心?!绷置蠲罾渎曊f完,轉(zhuǎn)身快速離開。
陸延州僵硬原地,望著她的背影。
臉色冷的發(fā)青,五年前,她也是那樣,莫名其妙的對他露出厭惡怨恨的目光,如今五年過去,她的背影依舊和當(dāng)初那般決絕。
林妙妙,你就當(dāng)真就這么狠心。
林妙語抱著孩子追了出來,喘著粗氣。
看陸延州臉色陰沉難看,她忍不住問:“四哥,那是誰??”
陸延州沒搭理她,抬腳要走。
林妙語著急開口:“等下,四哥,不是說好送我一塊回去,去我家吃飯的嗎?我爸媽都做好飯等你了?!?/p>
陸延州一臉冷淡:“沒空?!?/p>
“可是……我爸媽一直很惦記著你。”林妙語著急道:“還有小光也說想她奶奶他們了,你要不跟我們一塊去,誰送他回家?”
“找他爹媽去?!标懷又莩槌鲆恢?,沒抽,一手抄兜,沉著臉離開了。
林妙語僵在原地,一張臉又青又白的,難看極了。
今天爸媽為了請他吃飯,特意請了假在家,她信誓旦旦一定帶他回去的,結(jié)果他說不去就不去了。
林妙語心里火冒三丈。
她等了他那么多年,好不容易回來了,為了多跟他相處,培養(yǎng)感情,她故意說小光突然發(fā)高燒,著急讓他幫忙帶孩子過來看病,想著順勢讓他送她們回家的。
可他說不去就不去了,自已怎么跟父母交代?
她承認(rèn)他被下放的時候,她確實是放棄了他,那也是因為怕他這輩子都回不來了,所以才會退婚的。
他用得著記恨這么多年?
居然還在農(nóng)村找了個妻子報復(fù)自已,以自已結(jié)了婚為由不同意兩家的婚事,真是笑話,她才不信!
……
次日,林妙妙剛?cè)スS,就聽說考核的結(jié)果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