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樣貌實在是太過精致出眾,即便是走了也讓人止不住的回頭看一眼。
雖然穿著的很普通,可那張臉,長得跟電視里的大明星似的。
比林妙語還要好看。
只是有些太過不禮貌了,打招呼居然都不回應一下?
要知道林妙語可算是比較出名,在服裝廠也十分受大家喜歡的人。
即便是大領導,聽說她的情況,也給她幾分面子。
對方什么身份,居然這么囂張?
幾個領導你看我我看你。
林妙語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
林妙妙居然無視她!
辦公室內(nèi),陸延州掀眸,看著走進辦公室的林妙妙。
握著文件的手頓了頓,坐直了身體,放下手中的文件,隨即看了一眼跟進來的周助理:“你出去吧。”
周助理連忙收拾了剛剛幾個領導喝茶的茶杯,又給兩人倒了茶,退了出去,順帶著關上了門。
陸延州坐在椅子前,溫和地問她:“昨天休息的好嗎,頭還暈不暈?”
林妙妙說:“我沒事,陸廠長你有時間關心我頭暈不暈不如先把我的辭職批了?!?/p>
“這么急干什么?”陸延州目光從她臉上掃過:“多上一天班,多拿一點工資不好嗎?”
林妙妙眉心皺了起來:“我不需要。”
陸延州緩緩嘆了口氣,望向她的眼底摻著這幾分無力感,他也知道遲早逃不過,只是沒想到她一點都不給他喘息的時間,“真這么想走,就因為我那句話?你應該也知道以后再想找這樣的工作,不好找。”
“妙妙,你要我怎么做,你才能把那句話給忘掉?”
“與你無關?!绷置蠲钫f:“這只是我自已個人的選擇,是我認為我已經(jīng)無法繼續(xù)這個工作,再勉強做下去也沒有任何的意義。”
她的工作應該是要跟私事分開的,可只要在這里,她就沒辦法分清楚,她不去招惹陸延州或者是林妙語,可不代表他們就會放過她,是她之前太天真了,以為只要自已不招惹,認真的去工作,再見也不過是熟悉的陌生人。
可她陸延州的存在感太強,林妙語的頻繁出現(xiàn)也讓她厭煩不已,她不想自已每天都生活在這樣復雜的工作環(huán)境當中。
沒有任何意義?
原來她對這個工作,已經(jīng)失望到了這個地步。
或許不是對工作,而是對他。
是他讓她從對工作充滿希望到現(xiàn)在的厭煩迫切的想要離開。
如果他沒有說那些混賬話,會不會不會走到這一步。
“陸廠長,請你不要為難我,我只是一個小小的員工,我還有很多的事要去做,沒時間陪你耗著,你也不用因為我們結過婚而對我客氣,我不需要你的憐憫?!?/p>
陸延州張了張嘴,喉頭有些發(fā)苦。
“你辭職了,怎么打算?”
“會離開嗎?”
林妙妙說:“這是我的個人私事?!?/p>
“作為廠長關心一下員工的未來,不算是冒犯吧?”
“這個回答很重要?”
“很重要?!?/p>
陸延州盯著她,眸色晦暗不明,一刻也不放過她臉上的表情。
林妙妙深吸了口氣,說:“我會參加高考,提升一下自已的學歷,個人能力?!?/p>
陸延州看著她:“挺好?!?/p>
“那我的辭職可以同意了?”
陸延州被她催的胸口一陣堵塞,她迫不及待想要離開,決絕的態(tài)度,都讓他好像是回到五年前。
林妙妙認準了的事,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沒人能勉強的了她。
他也希望她能夠更輕松一點,參加高考也是好事,可為什么到嘴的同意卻怎么也說不出來。
陸延州壓住了那股子焦躁的窒息感,“我考慮一下?!?/p>
林妙妙微微一怔:“什么意思?”
她在陸延州晦暗不明的眼神中,心漸漸的涼了下去。
一等再等,已催再催,一談再談,現(xiàn)在告訴她,他再考慮一下?
“你是財務科的會計,會計不是隨便能讓人替補的崗位,你要辭職,我肯定要找到新的替補你位置的員工,才能讓你走,不然你的工作,誰來做?”
“你第一次坐辦公室,可能不太清楚,財務科不像是流水線,隨便都能被人替代。”
“你放心,就算是你上班也不會影響到你去參加高考。”
林妙妙愣了好一會兒,看向坐在對面的男人。
他是在逗她玩嗎?
如果真的這樣,為什么之前自已提辭職的時候,他沒有提過?
而是等自已一而再再而三的找他談,他才這樣說。
林妙妙信任過他,認為他說有時間談這件事,以為是有希望,所以一次次的答應了,選擇了等待。
她以為自已堅定到這個地步,他不會再難為她了??蓻]想到最后還是栽在了他的手上。
如果一直招聘不到人,她是不是就一直不能走呢?
“陸延州,你這樣有意思?”
“妙妙……”陸延州神色凝重而愧疚:“對不起。”
林妙妙揚手將茶潑在他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