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不到的時間,偌大的慕容家變成了一片廢墟,刺鼻的血腥氣彌漫在空氣中,一切安靜的可怕。
【慕容宗云找到了?!?
千劫的聲音在眾人腦海中響起。
很快,五人匯合一處。
千劫拖著神志不清的慕容宗云來到了四人面前。
“慕容宗云?”
隱災從袖口取出一張巴掌大的畫紙,上面有畫像,一對比,樣貌上沒有問題。
又用力捏了捏其臉,可以確認不是易容,然后是腰牌,和身上的一些信物,都與慕容宗云對得上。
“你們是誰,你們?yōu)槭裁丛谶@里,我又是誰,啊啊?。。。 ?
慕容宗云如同瘋子一樣雙手死死抓著自己腦袋,指甲深深嵌入腦皮,任憑鮮血流出。
“什么情況?”
辰龍下意識看向千劫問道。
“我在下面找到的他,他醒來時就是這個狀態(tài)?!?
千劫如實講述。
他一路殺到地宮內(nèi),在一個很大的空間內(nèi)遇到了昏迷狀態(tài)的慕容宗云。
拖出來的過程中對方醒了,然后就一直掙扎亂叫。
“嚇瘋了?”
蚩山疑惑。
“不,他體內(nèi)的靈魂,不是慕容宗云!”
一直沉默的燭龍開口一語道破原因。
他擁有九幽陰火,所以可以和開啟通冥眼的鬼面一樣,查看他人靈魂狀態(tài)。
眼前慕容宗云的體內(nèi),分明是一個女人的靈魂。
“什么?”
此話一出,現(xiàn)場四人都是一驚。
燭龍伸出手,利用九幽陰火將南明櫻的靈魂從慕容宗云體內(nèi)囚禁了出來。
這等神奇手段,一時間再次看愣了蚩山。
“難不成,慕容宗云和自己的化身調(diào)換了靈魂?”
辰龍分析說道。
化身和本體的靈魂同根同源,慕容宗云若是以奪舍之法奪舍化身,倒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
至于眼前的女人是誰,需要鬼面進行搜魂才能知道。
燭龍深嘆了一口氣:“這居然都能讓他給跑了?!?
“我沒有感知到其他神游境的氣息?!?
千劫開口說道。
現(xiàn)場,他只注意到了入魔的慕容連山以及慕容家老祖,再無其他神游境強者氣息。
“我們也沒有。”
辰龍搖頭。
隱災突然道??“會不會有一種可能,在我們沒有抵達時,慕容宗云和部分慕容家人就已經(jīng)跑了?!?
慕容宗云是修術法者,但凡精通一些望氣術,就能察覺到自身死氣繚繞,即將大禍臨頭。
隱災手指向稍遠地方一座較為完整的房屋:“那間房子我路過時看了一眼,里面沒有尸體,箱子是打開的,地面上有亂扔的雜物,應是很匆忙的收拾過東西?!?
就方才的情況,神游境之下的存在,根本不可能在他們戰(zhàn)斗產(chǎn)生的余波下收拾東西,還能活著逃跑,只能是提前收拾并離開了慕容家。
“可是,如慕容宗云要跑,為何不通知所有人?”
辰龍對此很是不解。
“怕別人拖自己后腿?”
燭龍皺眉。
“這種事情,那個老狐貍能做得出來?!?
辰龍沉聲道。
但凡了解過慕容宗云的為人,都知道這家伙多么心狠手辣。
就比如瘋魔狀態(tài)的慕容連山一看就是人為導致的強行入魔,能下如此狠手且擁有此等手段的,只有慕容宗云了。
“確實?!?
燭龍認可的點了點頭。
“慕容宗云如果真奪舍了神游境的化身,就算他能逃遠,那其他人也跑不了很遠,我去追?!?
辰龍猛地張開了雙翼說道。
“好,一定要小心行事?!?
隱災沒有拒絕,辰龍所講確實有道理。
根據(jù)那間屋子的現(xiàn)場情況推測,慕容家人離開和他們抵達的時間,兩者應該相差不會很久。
“我跟你一塊去?!?
燭龍說道。
辰龍的速度是很快,他追不上,但自己只要比那些慕容家的人快就足夠了。
神游境的神識一息百里,那些還沒有踏入神游境的慕容家人可跑不了這么快。
說著,燭龍冰封了南明櫻的靈魂,讓辰龍幫忙暫時收入應龍珠內(nèi)。
蚩山全程保持沉默,他心里非常清楚,少問少說多做事,能減少很多麻煩。
萬一自己被對方認為知道的事情太多了,就有極大被滅口的風險。
他可不想被辰龍給吞噬掉。
任務分配完畢。
燭龍與辰龍出發(fā)去追提前逃跑的慕容家人,隱災三人則負責搜刮慕容家。
眾人最后在慕容家匯合。
另一邊,沈君炎臨時駐扎的軍營處。
外面雪花漸小,燈火通明的主將營帳內(nèi),即便時間已是后半夜,依舊十分熱鬧。
沈君炎等人一邊烤火烤肉,一邊閑聊喝酒,很是悠哉。
“哈,這時間過得可真快,一眨眼,馬上要春節(jié)了,也不知道這仗能不能春節(jié)前打完?!?
沈君炎呼出口濁氣笑道。
“如果要繼續(xù)打下去,明年都難結束?!?
朱雀搖頭一嘆。
他們與蠻軍的兵力相差并不大,這場戰(zhàn)爭如果沒有神游境下場,光關夏和北臨兩地,就足夠兩軍展開一場曠日持久的拉鋸戰(zhàn),比的就是哪方會先出現(xiàn)頹勢。
現(xiàn)在,雖然通過其他方式拿下了關夏和北臨兩地,但戰(zhàn)爭遠沒到結束的時候,因為神游境強者不會在正面戰(zhàn)場交鋒,正面戰(zhàn)場就又變成了兩軍對壘。
他們完全掌控兩地的時間,足夠讓蠻軍去做好準備,新的戰(zhàn)場上烈度只會更大,不知道又要犧牲多少人。
“唉?!?
沈君炎跟著嘆了口氣。
遙想兒時,多么希望自己成為一名上陣殺敵的大將軍。
可真正體會到戰(zhàn)爭的殘酷時,又會去懷念和平的來之不易。
“殿下,朱雀大人,你們又在聊什么,怎么都在搖頭嘆氣?!?
從外面方便完,走回來的齊冀好奇問道。
“我們能聊什么,打仗唄?!?
沈君炎無奈一笑。
這幾天的觀察,他發(fā)現(xiàn)齊冀?jīng)]有任何問題。
那帝使的話,導致他有些過于疑神疑鬼了。
細想也是,一個是僅見過幾面的帝使,一個是相伴多年的兄弟...
“嗯?有東西觸碰到了我在軍營外圍留下的結界?!?
朱雀的聲音瞬間冷了下來。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