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末日爆發(fā)....還有30天。
“喝??!”
師青暴喝一聲,泥土翻飛,腳步踏出時整個人如炮彈般沖出,長槍帶著破空之聲橫掃而下,槍鋒未至,空氣已被撕開一道爆響。
蘇燼雙眼如炬,反手握緊一柄鐵刀,硬撩上砍!
刀槍交擊,震響爆鳴,四周圍欄咔咔震裂,塵土亂飛。
巨力瞬間壓下,蘇燼腳背深陷泥土。
膝蓋微彎,硬扛住這一擊的正面碰撞,蘇燼喉頭一震,血氣上涌!
“再來!”
蘇燼橫斬反撩,拼著身形不穩(wěn)強行翻身回旋,刀刃貼地掃出一道寒光,逼得師青后撤半步,隨后長槍翻轉(zhuǎn),自上而下再度暴劈!
這一槍,威力遠超上一次。
蘇燼下意識格擋,但動作慢了半瞬。
“嘭!”
槍鋒砸中刀背,刀身斷裂,蘇燼肩頭瞬間崩開一道血口,鮮血狂飆而出,整個人像斷線風箏般倒飛出去!
“呃!”
他人還在空中,鮮血已于半空飚出一道弧線,隨后背部重重撞在墻壁上,單膝跪倒在地。
狂暴的內(nèi)勁在體內(nèi)肆虐,蘇燼大口嘔血,意識模糊不清,同時掌背的薪火印記開始發(fā)熱。
師青收槍挺立在原地,靜待蘇燼調(diào)息。
過了一炷香時間,蘇燼扶墻踉蹌而起。
“我...我如今實力如何?”
“以我的標準看,你已經(jīng)可以說達到了五紋的水準。這次這么快敗給我,完全是因為你那把刀太爛,士兵用刀質(zhì)量不怎么樣,如果用你的那把銀刀,我出招就不會這么激進?!?/p>
“當然你也有問題,你出手風格太兇猛,與跟我第一次見面比起來完全不是同一種風格。如果你不是故意的,那就不要總是硬接別人的招數(shù)?!?/p>
蘇燼吐掉口中殘血,呵呵一笑:“不錯,下次不會了。再打十場...公平交戰(zhàn)你不會是我對手?!?/p>
師青面沉如水,卻沒有反駁。
對方的進步他都看在眼里,這確實不是狂話。
兩個月的時間突飛猛進,從三紋的實力直接暴漲到五紋,這在歷史上都是從未有過的速度。
而且他只用武道招數(shù)跟自已對抗,術道的能力都是私下休息的時候在獨自練習,不知在何種程度。
如果術道武道齊用,自已已經(jīng)不太可能贏他。
當然...付出的代價也是極為驚人,幾乎每天都在生與死之間徘徊。
如果他不是有著在光芒下超強恢復的能力,根本不可能做到這一步。
“五紋,我已經(jīng)到五紋的實力了,可是為什么感受不強烈呢?”蘇燼站直身軀問道。
師青無語:“每天增長一點點,長時間下來當然感覺不明顯?!?/p>
“起初你跟我對招,一合都堅持不過,現(xiàn)在能打的有來有回甚至可能贏我,你還想怎么樣?”
“你現(xiàn)在去找個四紋的武者,交手就能察覺出區(qū)別?!?/p>
蘇燼啞然。
有時候難免陷入思維誤區(qū),總感覺突破之后會像賽亞人爆種一樣,跨過門檻之后實力會有指數(shù)級增長。
但是這個世界的力量體系全部都是線性增長的,實力認證全靠朝廷考核。
就算有那爆種式進步的力量體系,自已受限于薪火印記影響...實力也只能線性增長,主打一個基礎數(shù)值無限提升。
“距離那一天...還有多久?”師青問道。
“三十天...”蘇燼丟下殘刀,踉蹌走向房內(nèi),“之后就不必再練了,再有兩天我們該出發(fā)了?!?/p>
師青黯然收起槍,跟隨在蘇燼身后。
....
陸明軒收服的兇獸,數(shù)量已經(jīng)超百頭,其中擁有飛行能力的超過三十只。
多數(shù)兇獸看過電影之后,被放歸山林擴散消息。
能起到多大效果,只能看天意。
所有擅飛行的兇獸全都被養(yǎng)在九照城內(nèi),進行進一步的細致培養(yǎng),學習向城池發(fā)放傳單。
其中篩選出了七只大型飛獸用作騎乘。
除了房車團隊,這次還準備帶著沈御風的書童趙元亮回王城。
他是提早知曉內(nèi)情之人,不能被排除在外,而且需要他掐著時間去鎮(zhèn)國府給沈家人通風報信。
眼下一切準備都已經(jīng)就緒,只剩最后一件大事...給九照城留好后路。
....
“嚴臺,這次叫你來是有一件大事需要你去做?!睍績?nèi)沈御風沉聲靜氣道。
蘇燼不方便露面這件事只能他來做。
“將軍準備叫我做什么?”嚴臺表情閃過一絲苦澀。
這一百來天,九照城亂象不斷,他真是搞不明白了。
但是上頭幾座大山壓著,而且城門被嚴密把守,密不透風。
他也不敢多說什么,只能任憑對方胡鬧。
已經(jīng)被閑置了許久,今天突然被叫來,說不定要安排他做一些亂七八糟的任務。
“我知道下面對我的非議一直沒有停止過,你到今天也認為我在胡作非為對不對?”沈御風認真道,“我要你說心里話?!?/p>
嚴臺深吸一口氣,抬眸對視他道:“是!城中的一切我都不明白,也不接受!”
“好...我完全能理解你。所以今天叫你來,就是想開誠布公的跟你講明白,我講完相信你全部都會接受,而且一定會支持我?!?/p>
沈御風說完,拿起遙控器指向電視。
“請看吧,我們邊看邊講....”
...
一個小時后,汗水順著嚴臺的椅子不斷滴滴下落。
他整個人已經(jīng)如同從水中撈出,臉上沒有一絲血色。
一直被電視牢牢吸引的目光終于轉(zhuǎn)向沈御風,顫顫巍巍道:“世...世子...您說的都是真的嗎?”
“不然呢,這里只是證據(jù)的一部分,其他的我不便展示給你?!鄙蛴L平靜道,“皇上下來密旨,也正是害怕消息流到外界,以至于天下大亂。”
“還有多久會發(fā)生?”嚴臺驚恐發(fā)問。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就在冬季?!鄙蛴L輕嘆,“前幾日我又接到一封密信,所有負責九照城工事的知情人都要回京述職,我離開的時間很有可能就會爆發(fā)危機。”
“城中我無法相信任何人,我能信任的只有你了!”
“再過二十天,你要把全城所有可用物資盡量送往寂云峰。我算過這需要耗費七八天的時間,然后命令百姓遷居山中?!?/p>
“這如何能做到?”嚴臺面色慘然,“除非直接告訴他們真相!”
“不能告訴他們真相,部分百姓一定會向白鳳城的方向遷徙,如果讓這部分人引起風潮就全完了!這次的魔泉跟以往不同,只有山上才安全。”沈御風沉聲道。
“所有百姓現(xiàn)在都以為朝廷的運糧、運銀隊會趕到九照城。你以迎接使者,再編造一些借口作為名義很容易讓他們駐守在山上。如果發(fā)生地震,就是這次魔泉爆發(fā)的征兆。”
沈御風說完,捧起將軍大印,遞向嚴臺,聲音微顫道:“嚴...老師,我無法再擔重任,全城軍民百姓的性命全都交到你手上了,你愿意接下嗎?”
嚴臺閉上眼兩行清淚下流,心情復雜到極致,伸手將其接下。
手捧大印,終忍不住失聲痛哭。
“世子...我錯了...”
輕飄飄的一句道歉,被人誤解至今的苦悶全部消融,夾雜著對未來的憂愁,沈御風偏過頭,熱淚滾滾流下。
.....
(兄弟們晚了點,這兩天回家作息還是沒有調(diào)整過來,實在抱歉,調(diào)好了繼續(xù)給大家爆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