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爺,陳江河今天晚上會到賭場來!”
電話一接通,朱麗也沒廢話,直接對雷虎說道。
“呵呵,好,事成之后,賭場還是你的,以后你打我的名號,我保證在青羊區(qū)沒人敢動你!”
雷虎非常滿意。
他就知道,朱麗一定會這么選,因為這里是青羊區(qū)。
朱麗的賭場想在青羊區(qū)繼續(xù)經(jīng)營下去,就只能老老實實聽話。
在青羊區(qū),沒人是三虎的對手。
“謝謝虎爺!”
朱麗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
“你們今天晚上約在什么地方?”
雷虎心情大好,直接笑道。
“還是在中山市場這邊!”
朱麗說道。
“好,別露馬腳,別給我整什么幺蛾子,今天晚上陳江河要是不死,你就得死,明不明白?”
雷虎又警告了一聲。
“是,虎爺,我明白!”
朱麗心中一寒,又涌起一抹苦澀,但卻只能老老實實答應(yīng)。
陳江河一死,她就真的只是砧板上的魚肉了。
雷虎吃不吃,什么時候想吃,只是看他的心情而已。
但現(xiàn)在,朱麗已經(jīng)沒有別的選擇了。
“就這樣,要是有新消息,你再通知我!”
雷虎隨手撂下電話。
“虎哥,怎么樣?”
馬翔急忙問道。
“事情成了,你去通知一聲那邊,今天晚上動手!”
雷虎眼中閃過一抹寒芒,一字一頓的說道“今天晚上,老子就要讓陳江河知道知道,得罪我的下場!”
“是,虎哥!”馬翔點點頭,正準(zhǔn)備走,又忽然問道“虎哥,今天晚上這么大的行動,要不要通知軍哥?”
羅建軍畢竟也是雷虎的左右時,現(xiàn)在香江那邊的人過海了,雷虎要做這么大的事,羅建軍都還沒一點消息。
他完全就不知道這件事。
“這件事,暫時不用告訴他,保密最重要,等事情做成了之后再說!”雷虎考慮了一下,直接擺了擺手。
事以秘成,這個道理雷虎還是懂的。
要辦陳江河,這件事還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是,虎哥,我去辦事了!”
馬翔心中一喜,看來在雷虎心目中的地位,他已經(jīng)超過羅建軍了,以后他跟羅建軍,恐怕就不是平起平坐。
而是羅建軍,得排在他的后面了。
馬翔匆匆離開,雷虎坐在老板椅上,得意的哼起了小調(diào)。
陳江河這個小年輕,跟他斗還是嫩了一點。
這次他得讓這小子知道知道,這江湖的水,到底有多深。
雷虎這邊,開始準(zhǔn)備晚上的事。
陳江河這邊,也同樣在做著準(zhǔn)備。
下午的時候,劉遠(yuǎn)山帶著兩個風(fēng)塵仆仆的男人趕來。
“老板,這是高剛,這是夏強,他們兩個都是好手,而且信得過,也靠得??!”劉遠(yuǎn)山帶著兩人從后門進來,向陳江河介紹了一下,隨后向兩人說道“叫老板!”
“老板!”
“老板!”
高剛和夏強有些拘謹(jǐn)?shù)南蜿惤游⑽Ⅻc頭。
“嗯,你們是遠(yuǎn)山介紹來的,我信得過!”陳江河仔細(xì)打量了一下兩人,這兩個人年齡跟劉遠(yuǎn)山差不多,而且身材保持的不錯,精神面貌也可以。
第一次見面,能看出來的東西不多。
是不是真的信得過,靠得住,也得日久見人心,相處的時間長了才能知道。
現(xiàn)在說的再多也沒用。
“你們兩個是新來的,暫時還沒立功,級別太高,公司里的其他兄弟恐怕會不服氣!”陳江河考慮了一下說道“這樣,你們先按照四海集團二級員工的工資拿錢,如果晚上立功了,直接升一級員工!”
四海集團社會事務(wù)部的人分成三級,這三個級別,基礎(chǔ)工資不一樣,能拿到的分紅比例也不一樣。
這三級員工,一級最高,一個月有三千底薪加分紅,三級最低,一個月拿一千底薪加分紅。
二級員工一個月兩千底薪加分紅。
劉遠(yuǎn)山簡單介紹了一下三級員工的情況。
一聽一個月底薪就有兩千,高剛和夏強頓時覺得他們沒來錯地方。
在老家,拼死拼活干一個月,也不可能掙到一千塊。
還是來大城市有機會。
“謝謝老板!”
兩人連忙激動的向陳江河道謝。
“先不用謝我,這個會用吧?”
陳江河拿出兩把大黑星。
兩人看了劉遠(yuǎn)山一眼,熟練的上前拿著槍,檢查了彈夾,上膛,空擊,又關(guān)上保險,一系列動作行云流水,顯然曾經(jīng)也是經(jīng)常摸槍的人物。
“老板放心,這個我們會用!”
兩人直接點了點頭。
“那好,今天晚上有一場硬仗要打,你們要是愿意幫我做事就留下,不愿意幫我做事,我也不強求!”
陳江河沉聲說道。
“老板,我們愿意幫你做事!”
高剛和夏強毫不猶豫的說道。
“那好,遠(yuǎn)山說你們兩個也是專業(yè)的,那我們就一起商量一下,阿飛,把東西都拿出來!”陳江河微微點頭,又對向飛吩咐一聲。
向飛提著公文箱過來。
公文箱打開,里面是七八支槍,全都是大黑星。
這些槍是向飛找駝子買的,很干凈,沒有案底,槍基本上都是新槍。
“這些槍是剛買的,公文箱也是特制的,上下都有一層鋼板,我這邊,還有三套避彈衣!”
陳江河先是把東西都擺出來,然后把事情說了一下,“今天晚上有人約我過去,但很有可能是一個陷阱,有一隊從香江那邊過海的槍手過來,要殺我!”
“這個陷阱我想主動踩了,把這隊槍手引出來干掉!”
“不然的話,每天都防備著這支槍手,我感覺遲早會出事!”
陳江河把事情都講了一下。
只說了現(xiàn)在面對的問題,但也沒說的太細(xì),新義安,雷虎這些,他都沒提。
“老板,晚上是誰約你,在什么地方,那邊環(huán)境怎么樣,那些槍手敢在市區(qū)里開槍嗎?”高剛仔細(xì)聽完,立刻問道。
“具體位置在這里,中山大市場,這地方外面是個市場,里面有一處廠房,現(xiàn)在被人改造成了賭場,就是賭場的老板約我!”
陳江河把平江區(qū)的地圖拿了出來,指著其中一個位置說道“這處賭場,也算是我的生意,這個看場子的很可能已經(jīng)做了叛徒!”
“至于槍手敢不敢在市區(qū)開槍,他們敢!”
劉遠(yuǎn)山,高剛,夏強,三人都微微點頭。
現(xiàn)在香江還沒回歸,這些槍手做了事,還能馬上過海逃回去。
只要這邊查不到事情是誰做的,那做了也就做了。
這些人過海就是為了殺陳江河,怎么可能不敢開槍?
“這樣的話,賭場人多眼雜,只要安排一兩個槍手混在賭客里面,你一進去,直接開槍,極有可能直接就把你干掉了,這是成功率最高的機會!”
高剛認(rèn)真分析了一下說道“如果我是槍手,我就假裝是一名賭客,等你進了賭場,直接就開槍!”
“你進了賭場,賭場那么多人,環(huán)境又復(fù)雜,你身邊就算有人,也不可能把你護的嚴(yán)嚴(yán)實實!”
“就算護的嚴(yán)嚴(yán)實實,制造一點動靜,也能輕易把老板你身邊的人調(diào)開!”
“不錯!”夏強也點點頭,“那邊有人趁著你進去,裝作出現(xiàn)了沖突鬧事,你的人肯定會過去制止,調(diào)開幾個人,保護就沒那么嚴(yán)密了!”
“在賭場里動手的可能性非常大!”
劉遠(yuǎn)山也贊同這一點。
“也就是說,今天晚上這賭場,我不能進去?”
陳江河微微點頭。
“這賭場就是一張老虎口,如果看場子的人做了叛徒,那一旦進去就危險了!”高剛認(rèn)真的說道。
“賭場可以不進!”陳江河沉聲說道“我就說帶著人在外面埋伏,別打草驚蛇,守在賭場外面,有事了,再派人進去處理!”
“這個理由合情合理,我不進去,朱麗也沒辦法!”
“老板不進入最明顯的這個陷阱,他們就可能會改變動手的位置,到時候最有可能的,就是找一個位置比較偏僻的地方,在我們回程的路上動手!”
劉遠(yuǎn)山分析道“我們帶了那么多人過去,也不可能在賭場過夜,遲遲沒有人鬧事,肯定會離開,半路被阻擊的可能性很大!”
“有這個可能,半路被阻擊,或者故意在賭場鬧事,看看能不能吸引你進去,都有可能!”
夏強說道“我覺得,老板可以組織兩隊人馬,如果他們在賭場里鬧事,把人馬吸引走一批,另一隊人馬可以留下保護老板,這樣萬無一失!”
“不錯,可以這么安排!”
陳江河點了點頭。
有人在賭場里鬧事,就派一隊人進去處理,陳江河自已不露面,如果槍手們趁機襲擊,他可以帶著剩下的一隊人,想辦法把這些槍手一網(wǎng)打盡。
至于高虎的人馬,陳江河分析他的人馬大概率不會參與。
因為在城區(qū)火拼槍戰(zhàn),畢竟是大事,真要是鬧的太大,他也會很麻煩,高虎自已不動手,一直等到新義安的人馬過來,讓他們對付陳江河。
這本身就說明了一些問題,這家伙喜歡玩陰的,不喜歡把自已牽扯進去。
今天晚上動手的,極有可能只會是這些新義安的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