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你只需要跟李有田談妥就行了,崗廈村的條件就是我們村的條件!”羅良山陰沉著臉,冷冷的說道。
臥槽!
這老頑固,這么固執(zhí)。
陳江河看向村里的青壯,村里的青壯都冷眼盯著陳江河,似乎沒有一個人覺得羅良山的話有什么不對。
看來湖貝村比崗廈村團結(jié)的多,這個羅良山在村里也很有威望,村民們都聽他的,崗廈村那邊的拆遷條件談妥了,湖貝村才會同意拆遷。
“陳江河,我知道你是黑社會,我們村不吃你那一套,要是你敢亂來,我們村就不會跟國貿(mào)集團簽約,你們也別想著強拆,敢強拆我們村里的人就跟你拼命!”
羅良山冷冷的下了逐客令,“現(xiàn)在就請你們離開,別騷擾我們村!”
“羅村長,你放心,我們國貿(mào)集團是正規(guī)企業(yè),不會搞強拆那一套!”陳江河看這情況,皺了皺眉笑道“不過你說的是真的?崗廈村談妥了,湖貝村就按照崗廈村的條件拆?”
“不錯,崗廈村怎么拆,我們湖貝村就會怎么拆!”
羅良山面無表情的說道。
“那好,那就不打擾各位了,告辭!”
陳江河點點頭,也沒再廢話,直接轉(zhuǎn)身離開。
“老板,這個羅良山,看起來比李有田更加難搞!”
向飛說道。
“李有田是個老狐貍,這個羅良山,是個老頑固,都不好對付!”陳江河自言自語說道“今天還真是出師不利,牽扯到這么大的利益,辦起來還真沒那么容易!”
“老板,現(xiàn)在怎么辦?”
向飛問道。
“先進城,去朱麗那里!”
陳江河吩咐一句,隨后拿起大哥大,打了一個電話出去,“錢局,是我,陳江河!”
“哎呦,江河啊,怎么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稍等一下!”
錢志強笑呵呵的接通了電話,隨后說了一句,把電話撂下,走到辦公室門口,關(guān)上辦公室的門,隨后才過來再次接通電話,“什么事?”
“錢局,是這樣,我最近在幫雷國富做個工程,牽扯到崗廈村和湖貝村,我想要一下崗廈村村長李有田和湖貝村村長羅良山的資料,不知道你那邊能不能把他們的檔案復(fù)印一份!”
陳江河直接說道。
“沒問題,小事一樁,李有田那個王八蛋是只老狐貍,可不好對付,至于羅良山,那是個老頑固,跟茅坑里的石頭一樣,又臭又硬!”
錢志強根本沒問開發(fā)的事,那是國富集團的生意,他肯定有自已的門道能分一杯羹,這就不需要跟陳江河說了,“你對上他們,可有的頭疼了!”
“錢局也知道他們?”
陳江河眉頭一皺。
“怎么不知道,當(dāng)年我就是在那邊轄區(qū)當(dāng)指導(dǎo)員,沒少跟這兩個家伙打交道,每次涉及到這兩個村里的事,都不好調(diào)解!”
錢志強低聲說道“我還能給你透露一點消息,羅良山和雷虎手下的羅建軍是親戚關(guān)系,前些年羅良山的兒子跟著羅建軍混,失手捅傷致人重傷,現(xiàn)在還在牢里,羅良山恨急了社會人,羅建軍要是過去,他能直接把羅建軍打出去!”
原來如此!
難怪羅良山對他們這些社會人敵意那么大,感情人家兒子被帶壞,現(xiàn)在還在牢里蹲著。
陳江河若有所思,這樣的話,似乎就有了一點操作空間了。
“錢局,原來是這么回事,多謝提點,您什么時候有空去白金漢宮,我們聚一聚!”陳江河笑道。
“白金漢宮有點扎眼,我這身份不方便去!”
錢志強只說不方便去,沒說不去。
“錢局,白金漢宮后院有棟樓正在裝修,我準(zhǔn)備搞個私人會所,只招待您這樣的貴客,到時候您一定要賞臉!”
陳江河心中一動,忽然說道。
白金漢宮確實有點扎眼,有些客人不方便去,要是能搞個私密一點的私人會所,那就方便多了。
白金漢宮后面確實有一棟小樓,沒怎么利用起來,錢志強這么一說,陳江河忽然意識到,那處小樓倒是可以利用起來,搞個私人會所。
“哈哈哈,沒想到陳老弟你這么有想法,沒問題,到時候我一定去捧場!”錢志強笑著答應(yīng)一聲。
“等我那邊裝修完,我通知錢局!”
陳江河又客套了兩句,隨后才掛斷電話。
“老板,怎么樣?”
向飛看了一眼中間的后視鏡。
“羅良山和羅建軍是親戚,不過羅良山的兒子現(xiàn)在正在坐牢,是羅建軍害的,兩人的關(guān)系不怎么樣,連帶著羅良山對社會人也很有敵意,這就是他們不讓我們進村的原因!”
陳江河思索了一下說道“不過,好消息是,我們進不了湖貝村,羅建軍的人也進不了湖貝村!”
“沒想到他們竟然是親戚!”
向飛驚訝的說道。
不過,好消息是,一個有敵意的親戚比對手有個仇人還有用。
陳江河思索著怎么從這上面做點文章,車隊直接向朱麗的別墅開去。
這別墅就是李濤之前的別墅,李濤就是死在了這里。
不過江湖人沒那么多講究,反正李濤又不是朱麗害死的,朱麗住起來心安理得。
李濤死了,李彪也死了,她朱麗一個女人,找個男人做依靠不也是很正常。
不久,陳江河的車就出現(xiàn)在了別墅門口,朱麗的小弟連忙打開大門,讓車隊進去。
車隊進去了幾輛,剩下的幾輛都停在了門口路邊。
“江河!”
朱麗一看到陳江河,連忙小跑過來,像是小鳥依人一樣,直接撲進陳江河的懷里,摟著陳江河的脖子獻上香吻。
陳江河反手摟住朱麗的腰,給這個女人來了一個深吻。
不一會兒就吻的朱麗氣喘吁吁,媚眼如絲。
要不是現(xiàn)在天還沒黑,別墅里還有這么多人,她真想拉著陳江河來一下。
“江河,晚上別走,讓人家伺候伺候你!”
朱麗摟著陳江河的脖子,嬌滴滴的說道。
“晚上看情況吧,沒事的話我就不走了!”
陳江河笑道。
“那還差不多!”朱麗這才滿意,隨后又迫不及待的問道“江河,你到底跟雷虎有什么矛盾?怎么會招惹上雷虎的!”
實際上,這才是朱麗最關(guān)心的事。
雷虎和陳江河的矛盾,關(guān)系到她的賭場是不是能順利經(jīng)營。
“最近國富集團要開發(fā)一塊地,請了我來幫忙拆遷,國富集團有一個對手叫金石集團,金石集團請了雷虎來爭地,我跟雷虎沒矛盾,但有了利益沖突就有了矛盾!”
陳江河簡單把事情說了一下,也沒瞞著朱麗。
朱麗是青羊區(qū)的地頭蛇,消息靈通,又能拿出錢,他跟雷虎斗,肯定也需要朱麗的支持,這件事不可能瞞著朱麗。
這種事一打聽就知道,也沒有瞞著朱麗的必要。
但該說的,可以說,不該說的,他也不會讓朱麗知道。
陳江河信不過朱麗。
朱麗和他只是因為利益需求,所以才合作,一旦朱麗覺得自已的利益受到了影響,或者有了更大的利益訴求,到時候會怎么做,就不好說了。
連自已的親媽說跑就跑了,更不用說是別人了。
“你說那塊地要投資多少錢?”
朱麗忽然瞪大了眼睛,忍不住問道。
“投資十個億,而且這還只是一期工程,后續(xù)可能還會繼續(xù)追加二期,三期工程!”陳江河說道。
“十個億啊,天吶!”
朱麗震驚的喃喃自語。
她手下養(yǎng)著幾百號人,在道上冒著生命危險,勉力支持,一年落到手也才幾百萬,她就這么在道上努力一百年,也掙不到十個億。
青羊區(qū)道上這么多大哥,身家過億的有,過十億的,據(jù)朱麗所知,沒有一個。
能拿出上億來投資的,估計一個都沒有。
張子剛都未必有這個現(xiàn)金流。
這還真是一個大生意。
“我已經(jīng)跟雷總說了,你拿兩千萬,可以給你百分之一的股份,等項目建設(shè)起來,這百分之一的股權(quán),至少可以變成一個億!”
陳江河說道。
“投兩千萬,真能變成一個億?”
朱麗遲疑的問道。
“我感覺可以,鵬城的房地產(chǎn)很有前途,不過商業(yè)項目,肯定都是有風(fēng)險的,我也不能百分之百保證!”
陳江河實話實說。
朱麗這百分之一的股份,陳江河準(zhǔn)備從他的那一份里拿出來,主要是他自已一時間拿不出來三千萬,他等于是把朱麗變成合伙人。
從朱麗這里拿兩千萬,他自已再湊一千萬,就有三千萬拿去交給雷國富入股了。
“兩千萬不是小數(shù)目,我得考慮考慮!”
朱麗的臉色不斷變化,患得患失。
“沒事,你慢慢考慮,現(xiàn)在還不著急!”
陳江河也沒逼著朱麗下決心,她要考慮,就讓她考慮考慮,現(xiàn)在就看這個女人有沒有眼光了。
如果朱麗不答應(yīng),陳江河還有一個備用人選,蘇秀。
蘇秀也是搞賭場的,現(xiàn)金流很充足。
拿個兩千萬出來,應(yīng)該不難。
朱麗沒那個魄力投資,陳江河就去找蘇秀合作。
當(dāng)天晚上,陳江河沒什么事,就在朱麗的洋樓里留宿,朱麗很賣力,不過明顯有點心不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