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杜衡便端起酒杯說道:“來吧,我提一杯,今天老左能來,我是真高興,咱們兄弟倆,得有五六年沒見了,上次見面,也是匆匆碰了個面就分開了,今天能有機(jī)會坐在一起把酒言歡,我是真高興,而且,凌老弟更不是外人,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就不用多講了,這杯酒,我敬你們倆?!?/p>
二人聞言也將酒盅碰了過來,三人碰杯之后,便一仰頭一飲而盡。
放下酒盅之后,杜衡便拿起筷子說道:“老左,你吃菜,都是云海當(dāng)?shù)氐目谖??!?/p>
左文哲笑著點(diǎn)頭稱好,三人接著便聊了起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之后,三人的臉上也都有些暈紅。
這時,就聽凌游問道:“左大哥,湘南怎么突然想起要從這么遠(yuǎn)的地方,把你給調(diào)過去呢?”
左文哲聽后沉吟了一下便道:“你有所不知,在這次巡視工作中發(fā)現(xiàn),湘南之前分管公安工作的政法委副書記,存在重大問題,經(jīng)查明發(fā)現(xiàn),在他任職期間,出現(xiàn)了好幾樁冤假錯案,都是他給黑勢力充當(dāng)保護(hù)傘期間給壓下來的,一經(jīng)查明,領(lǐng)導(dǎo)們很憤怒,更是有很多老百姓紛紛舉報(bào),省里怕目前廳里的干部,關(guān)系網(wǎng)復(fù)雜,所以遲遲沒有動作,后來部里找我談了話,表明要將我異地調(diào)過去,畢竟,外來的和尚才好念經(jīng)嘛?!?/p>
凌游哦了一聲,但心里卻想到了另一件事。
片刻之后,就聽凌游說道:“左大哥,說起湘南,我倒是真想起一件事?!?/p>
左文哲聽后便問道:“哦?凌老弟也去過湘南?”
凌游搖搖頭:“我沒有去過,但是我愛人的一個姐姐,是湘南的,前段時間,發(fā)生過這么一件事,他丈夫帶回去兩個男性朋友,當(dāng)天,他丈夫的朋友對我愛人的這個姐姐動手動腳,所以就發(fā)生了口角,最后,他丈夫的這個朋友,推了我這姐姐一下,把頭給磕破了,縫了好幾針?!?/p>
左文哲和杜衡聽了之后,不等左文哲說什么呢,杜衡先一拍桌子罵道:“這算是個什么狗東西,都說這朋友妻不可欺,可他不光欺了,而且竟然還對女人動手,真不要臉?!?/p>
左文哲也表示道:“老杜說的,話糙理不糙啊,那然后呢?”
凌游接著便道:“然后我愛人的這個姐姐,就報(bào)了警,可派出所去做了筆錄之后,到現(xiàn)在還是不了了之的狀態(tài),沒有了下文,后來,我愛人幫忙從京城找了律師,這才把婚給離了,可這個致使她磕破頭的男人,到現(xiàn)在都沒有受到懲處?!?/p>
左文哲聽后不禁嘆了口氣:“只是聽你這么一說啊,我就已經(jīng)對那邊的工作有壓力了呀。”
凌游聞言沒有說話,接著,凌游擦了擦手,隨即站起身說道:“我去個洗手間?!?/p>
待凌游走了之后,杜衡卻是瞇縫著眼睛思索了起來。
他對湘南的了解不多,可近兩天,卻是頻繁接觸到此地,他昨天為凌游調(diào)查那個祝慶良的時候,就看到過祝慶良的祖籍,也是湘南的。
杜衡知道,凌游沒有喝醉,可如果凌游沒喝醉的情況下,就不會貿(mào)然對左文哲專門提到此事。
想到這里,杜衡覺得,凌游肯定是有意為之,故意說給左文哲聽的。
于是就見杜衡笑呵呵的端起酒盅說道:“老左,咱倆再喝一個。”
左文哲笑著與杜衡碰了一下杯之后,杜衡放下酒盅便道:“老左,你知道凌老弟的愛人是誰嗎?”
左文哲放下酒盅,呡了一下嘴唇問道:“凌老弟的愛人?我還真不清楚,你也沒給我介紹過啊。”
杜衡隨即便側(cè)頭對左文哲低聲道:“凌老弟的愛人,姓秦?!?/p>
“姓秦?”左文哲表示不解:“哪個秦???”
杜衡呵呵一笑道:“霧溪山秦衛(wèi)山秦老的那個秦。”
左文哲一聽頓時瞪大了雙眼,酒都醒了一半。
他和杜衡,都是部隊(duì)出身,所以對秦老的名聲自然是幾十年前就如雷貫耳的,如今一聽,左文哲哪能不吃驚呢。
“她是,秦老的孫女?”左文哲問道。
杜衡點(diǎn)點(diǎn)頭:“原河?xùn)|省秦松柏書記家的千金?!?/p>
左文哲張著嘴巴片刻后才合上:“我說嘛,凌老弟這么年輕,就平步青云啊?!?/p>
杜衡聽后卻道:“誒,凌老弟能走到今天,也是打鐵還需自身硬,你要是有這個想法,可是把他給看扁了?!?/p>
左文哲點(diǎn)頭道:“那是,那是,凌老弟要是沒點(diǎn)真本事,秦家也不會把孫女嫁給他呀?!?/p>
杜衡接著便道:“凌老弟剛剛講的那個故事,你上點(diǎn)心。”
左文哲也聽明白了,于是說道:“凌老弟的事,就是你老杜的事,你老杜的事,不就是我左文哲的事嘛。”
說罷,左文哲拍了杜衡胳膊一下,笑著又給杜衡倒了杯酒,接著給自已也倒?jié)M了酒:“再喝一個?!?/p>
之前左文哲還好奇,在江寧省廳原地踏步的杜衡,怎么突然間在這么短的時間里,完成了兩步跳,現(xiàn)在左文哲算是明白了,原來根兒,出在凌游這里了。
這時,凌游從衛(wèi)生間回來,一邊用熱毛巾擦著手,一邊笑呵呵的走過來說道:“二位大哥聊什么呢,這么熱鬧?!?/p>
杜衡聽后率先說道:“聊當(dāng)年當(dāng)兵時候的趣事呢?!?/p>
凌游笑了笑:“我啊,是有軍旅情懷的,所以一聽這事,就來興趣,二位老哥接著聊,讓我也聽聽?!?/p>
三人這頓飯吃到夜里十點(diǎn)多這才散場,和凌游好一番道別之后,杜衡找的人到了,將自已和左文哲一起接走。
凌游剛剛還一副喝醉的模樣,可在二人走了之后,便深吸了口氣,恢復(fù)了正常的樣子,邁步走到車前,季堯拉開車門之后,凌游便坐了進(jìn)去。
次日一早,凌游剛到單位,來到辦公室之后,季堯給凌游泡了一杯濃茶之后,凌游就讓季堯先出去了。
待季堯離開之后,凌游拿起電話撥給了秦艽。
接通后,凌游便說道:“艽艽,向晚姐最近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