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戰(zhàn),我們就兩個馬前卒,就算殺了我們,對局勢也不會有絲毫的影響?!闭f完,澤塔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對彭戰(zhàn)露出乞求的表情。
彭戰(zhàn)是典型的吃軟不吃硬,尤其是女人的軟,當(dāng)然,更主要的是他也覺得這兩個人對它構(gòu)不成絲毫的威脅。
“我說過,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我會放你們一條生路的。”彭戰(zhàn)冷聲說。
“澤塔將軍,怎么回事兒?”
不知什么時候,在距離彭戰(zhàn)他們不遠的地方,聚集了一群全副武裝的島國軍人。
他們的軍服上都帶有共鳴會的標(biāo)識,他們原本來勢洶洶,但是見澤塔居然給彭戰(zhàn)下跪,立馬躊躇不前。
因為在他們眼里,澤塔已經(jīng)是神一般的存在,現(xiàn)在他們心中的神居然給另外一個下跪,難以想象,這個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大膽,見了圣主還不下跪!”
伊塔沖著那些軍官大聲吼道,彭戰(zhàn)手一松,他就迫不及待的跪在彭戰(zhàn)的面前。
他之前無比的驕傲,是因為他從來沒有遭遇過死亡的威脅。
他在彭戰(zhàn)身上感受到比死亡威脅還要可怕的東西,自然也就不再在乎所謂的尊嚴(yán)了。
那些島國軍官一聽,嚇得雙腿一軟,腦袋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身子就已經(jīng)跪在地上,趴在那里一動不動,縮著脖子就好像受了驚嚇的王八。
“那就換個地方說話?!?/p>
彭戰(zhàn)已經(jīng)感受到兩個人的臣服,卻十分貼心的顧及他們顏面。
“多謝圣主,多謝圣主?!睗伤鸵了勓裕⒓袋c頭如搗蒜一般,他們心中對彭戰(zhàn)充滿了感激。
畢竟他們在這些島國軍官心中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存在,如果讓這些島國軍人看見他們被嚴(yán)刑逼供的丑態(tài),他們苦心經(jīng)營的形象必然轟然倒塌。
其實這并不是仁慈,是因為彭戰(zhàn)現(xiàn)在的格局已經(jīng)大到從世界的角度來思考問題。
他認(rèn)為這個世界所有的對立其實就是欲望的對立,沒有什么是非對錯之分。
既然沒有對錯,那么就沒有必要對敵人,尤其是那些對自已構(gòu)不成威脅的敵人趕盡殺絕。
真正的強者,是應(yīng)該憐惜和尊重對手的,就好像捕魚者和魚的關(guān)系,他們也屬于生死級別的欲望對立。
但是有遠見的捕魚者是不會涸澤而漁,他們甚至?xí)︳~生出憐憫之心。
……
異度空間,花城醫(yī)館,喝完唐柔熬制的補湯后,東條小野率先醒轉(zhuǎn)。
她抬起頭茫然四顧,看到依然處于昏迷狀態(tài)的本間公主和豐臣合子,不由得眉頭緊鎖,她在回憶壓在她心頭的那件大事到底是什么。
“小野,你終于醒了,身體沒什么問題吧?”一個十分溫柔的聲音打斷了東條小野的思緒。
她一回頭,看見一個貌若天仙的少女,提著一個大大的保溫桶緩步走了過來。
“唐……柔?”按理說唐柔這種顏值的女孩兒,無論男女,只要看上一眼就終身難忘。
但因為彭戰(zhàn)身邊的這些女孩兒每一個都貌若天仙,雖然各有各的美,但對于不太熟悉的人還真不好分辨。
因為和每個女孩兒見第一面都會造成十分強烈的視覺震撼。
“嗯,你們遭受長時間折磨,身體太虛弱了,我給你們配置了地華湯,現(xiàn)在再喝一碗天精粥,要不了多久你們的身體就能康復(fù)?!?/p>
唐柔邊說,邊揭開保溫桶的蓋子,立即香飄四溢。
“不好,殿主,殿主呢?”東條小野突然翻身下床,一臉著急的問。
“殿主將你們放在這里后就出去了,應(yīng)該是去收拾敵人了吧?!碧迫崛崧曊f。
“來不及了,完了,來不及了!”東條小野帶著哭腔說,著急得不停原地打轉(zhuǎn)。
突然一陣?yán)滹L(fēng)襲來,隨后就聽見意猶未盡的咂嘴的聲音。
東條小野回頭一看,不知道什么時候,醫(yī)館里面多了一個少女。
少女雙手捧著碗,鼻尖上還有被粥浸濕的痕跡,她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保溫桶,一雙大眼睛滴溜溜的亂轉(zhuǎn),顯然沒憋什么好屁。
“靈兒,這粥是給她們受傷的人喝的,你不能再喝了?!碧迫犭p手護著保溫桶十分警惕的說。
“哇,真沒看出來,柔兒姐姐你除了人長得漂亮,熬粥也是一絕啊,不愧是唐門第一美人?!?/p>
“靈兒,就算你夸我也沒有用,粥量有限?!碧迫嵴Z氣堅決的說。
“柔兒姐姐,我說的都是大實話啊,我現(xiàn)在發(fā)誓,我對你說的每個字都經(jīng)得起道德和良心的檢驗?!?/p>
程婉靈舉著手,一臉嚴(yán)肅的說,只是眼睛卻不停的瞟向保溫桶,她那點兒小心思簡直就是司馬昭之心。
“靈兒,我最多再給你半碗?!碧迫徇t疑了一下,有些為難的說。
“啊,柔兒姐姐,這合適嗎,要不算了吧,她們都不夠呢?!?/p>
程婉靈嘴上這么說,手卻將空碗伸到唐柔的面前。
唐柔苦笑著搖了搖頭,用勺子從里面舀了一勺。
程婉靈立即雙手捧著碗,眼巴巴的看著勺子。
唐柔倒了一半,正打算收回去的時候,程婉靈突然嗨了一聲。
嚇得唐柔一個激靈,勺子里面的粥就全部倒進程婉靈的碗里。
程婉靈笑得眼睛瞇成一條縫,為了不讓唐柔有反悔的機會,她立即將碗收回來,用一只手擋在上面,嘴上卻說:“柔兒姐,你不是說給我半碗嗎,怎么就滿上了,不合適,太不合適了——”
程婉靈說第二個不合適的時候,聲音拉得老長,說明她正在以極快的速度離開。
程婉靈這一套騙吃騙喝的操作十分絲滑,以至于連心急如焚的東條小野都沒有找到合適的說話的時機。
當(dāng)然,最主要是程婉靈身上的強大氣息給她造成的壓迫感,再加上她和程婉靈不熟,故而不敢貿(mào)然插話。
“剛才這位是?”程婉靈走遠之后,東條小野才小心翼翼的問。
“靈兒啊,程婉靈,別看她看上去不靠譜,一身修為卻高得嚇人?!碧迫彷p聲說。
“原來她就是程婉靈,難怪,難怪。”東條小野點頭驚嘆,她之前只是聽過有關(guān)程婉靈的傳說。
雖然這一次的接觸十分短暫,給她的感覺是傳言不虛,她甚至覺得程婉靈比傳說更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