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看著妙言那一臉將要大禍臨頭的表情,非但沒害怕,反而是一臉好奇,“妙館主,這到底是什么情況?”
“哎呦!我的姑奶奶誒!這都火燒眉毛了,是討論這事的時候么?”
妙言急得快哭出來,“咱們先溜,待會兒再解釋,不然跑都沒法跑!”
張元這時也是一臉風(fēng)輕云淡,抬頭看向天空,只見那位于整座下城上空的巨型青銅立方體正亮著幽光,那從天而降的恐怖氣勢就是從那青銅立方體中傳出的?!淙?葉*屋+ ^免·費¢閱.讀+
“樂子神,時淵城好像還真是一件不得了的神器,這壓向我們的氣勢就是時淵城的?!?/p>
妙言見張元也是一副風(fēng)輕云淡的模樣,不由懊惱地拍了拍腦袋,“我真是腦子出問題了,居然想與你們這兩個瘋子見面!”
說著,妙言也不寄希望于張元和花月,當(dāng)即雙手合十,周身亮起綠光,自身的因果開始迅速黯淡下去。
“兩位,我先走了,你們?nèi)绻幌胨赖脑?,最好離那老婆子遠一些,她牽扯的因果太大,不是你們能承擔(dān)的?!?/p>
妙言說罷,身形迅速隱去,氣息完全消失。
不過片刻后,妙言又再次現(xiàn)身,滿臉驚駭,“跑不了?為什么?”
妙言滿臉不可置信,隨即注意到張元展開的劍陣,瞬間明白了一切,頓時露出一張苦瓜臉,“我與兩位也沒什么深仇大怨吧?你們?yōu)槭裁匆易员???/p>
“又死不了,你怕什么?”
張元呵呵一笑,拉著在場所有人進入原初虛無中。微趣曉稅網(wǎng) 免沸粵黷
這時,空中的青銅立方體發(fā)出一道青雷,瞬間崩碎了妙言的屏蔽結(jié)界,但卻丟失了結(jié)界中所有人的蹤跡。
“咦,不見了?為什么呢?”
青銅立方體發(fā)出了一道疑惑的聲音,隨后青銅立方體又發(fā)出了幾道掃描光幕,仔仔細細將下城每一寸地方都掃描了一遍,確認目標(biāo)完全消失后,這才徹底黯淡下去。
隨著青銅立方體恢復(fù)平靜,下城某一個角落,劍陣再次打開,張元一行人從原初虛無中傳送回來。
“媽呀,都快給我嚇尿了?!?/p>
妙言看了一眼空中那平靜的青銅立方體,雙腿都在打顫,隨后一臉埋怨地看著張元和花月,“兩位,我是不是你們尋刺激的玩具?這樣干真的會嚇?biāo)廊说?,你們知不知道被逮住的下場??/p>
張元輕笑:“這不是沒被逮住嗎?”
“真服了你們兩個?!?/p>
妙言看到張元的笑容,便知道張元絲毫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當(dāng)即對一旁的阿吉和阿莉吩咐道:“你們先去照顧你們的阿婆吧?!?/p>
阿吉也知道接下來的事不是自己和阿莉能聽的,立馬拉著阿莉走到一邊。
妙言見阿吉和阿莉離開,又開了一個隔音結(jié)界籠罩住張元和花月,才問道:“你們知不知道,那兩個小孩的阿婆是什么人?”
張元和花月異口同聲:“不知道。?E?+_Z&小e說[網(wǎng)>,¨ @¥首·發(fā),°[”
妙言一拍額頭:“我就知道!那可是上任時淵城主「夜」的道侶雅娘,稱號劫境的強者!同時也是當(dāng)今時淵城頭號通緝犯之一!”
張元有些震驚:“稱號劫境?”
剛剛他出手救老婦的時候,也順帶檢查了老婦的身體,雖說老婦有點底蘊,但不管是身體強度,還是靈魂強度,頂多混沌神級別,甚至連混沌神都不如……
一個稱號劫境強者,究竟遭遇了什么,才能孱弱至此?
妙言沒想到張元的重點在“稱號劫境”上,不由翻了翻白眼,吐槽道:“我說小哥,你是真傻還是假傻?雅娘的實力是重點嗎?重點她是時淵城的頭號通緝犯??!”
張元:“所以呢?”
“所……”
妙言被張元問得一時語滯,隨即進行深呼吸,“不生氣!不生氣!犯不著因為這點事破防?!?/p>
在連續(xù)幾個深呼吸后,妙言這才平復(fù)心情,耐著性子給張元和花月解釋道:“雅娘是時淵城的頭號通緝犯,任何與雅娘有牽扯的人,都會遭到城主府的清算?!?/p>
“而我們剛才給雅娘治療,那已經(jīng)能算是雅娘同伙,會被時淵城抽筋扒皮,挫骨揚灰的!”
張元:“所以,雅娘不是上任城主「夜」的道侶?她怎么會變成通緝犯的?”
妙言:“具體原因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城主府對外的聲明是,雅娘是殺死「夜」的罪魁禍首,并且時淵城還對各大界域發(fā)出過通牒,禁制任何界域?qū)ρ拍镞M行政治庇佑?!?/p>
“我記得以前有幾個九階界域頭鐵,硬要和時淵城對著干,公開保護雅娘,結(jié)果時淵城都沒出手,那些界域自己就在百年內(nèi)突然瓦解,怪得很!”
“自那之后,再無界域敢公開給雅娘提供庇佑,而雅娘也徹底消失, 很多人都以為雅娘早就死了,我是真沒想到雅娘居然就躲在時淵城中!”
“既然雅娘在時淵城中受傷了,接下來城主府那邊肯定有大動作,咱們都有大麻煩了!”
花月聽完妙言這番話,眼中精光閃爍,喜道:“真沒想到,在下水道隨便遇到的一個小孩,背后居然牽扯著這么大的因果,小元子……這下事情變得有趣了?!?/p>
妙言聽到花月居然說事情變得有趣,嘴角不由一抽,“你們兩個真是瘋子!之前我還在嘲笑白無情倒霉,被你們擼了貸款,卻沒想到我更倒霉,被你們拉上了賊船!”
張元:“妙館主放心,時淵城方鎖定不了我們的因果,你現(xiàn)在回去,只要不自首,那邊是找不到你的。”
妙言:“你憑什么這么自信?他們重傷雅娘的時候,肯定在雅娘上留下了追蹤因果,不管誰救雅娘,都會被因果鎖定?!?/p>
張元:“因為我不受因果影響啊?!?/p>
說罷,張元便當(dāng)著妙言的面,瞬移到了那青銅立方體的正下方走了一圈,然后又重新瞬移回妙言面前。
整個過程,那青銅立方體沒有任何反應(yīng)!
妙言整個人都看傻了,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張元,“你、你……”
“基操。”
張元對妙言笑了笑,道:“所以妙館主放心,只要你幫我們一個忙,雅娘的事就不會牽扯到你?!?/p>
“威脅我?”妙言皺了皺眉,“我要是不答應(yīng),你們怎么做?”
花月攤手:“那我就去自首?!?/p>
妙言:“……”
沉默良久,妙言才回過神來,嘆道:“我認輸,說說吧,你們想要我做什么?”
張元喚來灰毛球,讓灰毛球展開嘴巴,露出它肚子里邊的李雪兒以及諾薇,問道:“諾薇融合了一部份九劫玄女之意,同時諾薇的名字又在她父親的地契上,成為了她父親的‘財產(chǎn)’,導(dǎo)致她父親隨時可以奪舍她。”
“你有沒有辦法在保證諾薇安全的情況下, 將她融合的九劫玄女之意分離出來,物歸原主,此后再讓諾薇脫離她父親的控制?”
“真亂啊……”
妙言聽完張元的講述,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又掃了一眼灰毛球肚子里的李雪兒和諾薇,回道:“分離九劫玄女之意倒是不難,一個小手術(shù)的事?!?/p>
“不過,諾薇部分本源在地契司的劫器「魚鱗圖冊」中,你想要諾薇徹底擺脫她父親的控制,就必須要拿到相關(guān)地契,剔除「魚鱗圖冊」關(guān)于諾薇的信息?!?/p>
“但我聽你剛才說的話,諾薇的父親應(yīng)該不會輕易把地契交出來吧?”
張元:“沒事,我把他的戶給銷了?!?/p>